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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城冷道,“留着这话跟阎罗王说吧!”
祝文豹恼羞成怒,挥起猎天叉举手便刺,祝氏三雄世代猎户出身,自幼上山擒虎下海捕蛟,全靠长年累月的荒野实战才练得一身钢筋铁骨的好功夫,没有多余的花哨招数,但招招实用,祝文豹早已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眼中钉,恨不得一叉便送小鬼去见老鬼,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皆是直奔对手的要害!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决斗,势必一方至死方休,萧翎看的心惊肉跳,她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阻止这场恶斗,或许当初沈倾城的一番话让她感动,但眼前这莽撞少年又让她担心。
在此之前,萧翎从未真正见识过沈倾城的身手,如他这般的懵懂少年多是耍些嘴皮上的功夫,有多少血气方刚不懂深浅的年轻人头脑一热找人决斗,此时心中默默希望沈倾城不是这样的人,但眼前的白衣少年真的不是吗?
刀叉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沈倾城在祝文豹猎天叉连番攻击之下,唯有凭借矮小的身材左闪右躲,间以刀身相隔,也只要招架之力,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猎天叉浑铁炼铸,重约五十余斤,祝文豹人高马大,这柄猎天叉却是练就的炉火纯青,挑刺劈扫,灵活自如,宛如这叉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沈倾城本就瘦小,力道更是不济,闪躲之余渐渐有些慢了,但听“噗嗤”一声,身上的袍子已经被叉子调开,露出里边藏青色的贴身肚兜,好在只是衣服破了,却是毫发无损。
祝氏三人哄然大笑,沈倾城大惊失色,萧翎更是花容失色,心道早就猜到这愣头小子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没有点真材实料竟然也敢死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下去不出一炷香工夫这小命就要交代了!
萧翎心中暗骂这小混蛋不知死活偏要立下生死状,对方两人可在观战,自己一旦贸然出手,势必越来越乱,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中着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祝文豹并没有再出招,原地执叉肆无忌惮的笑,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小子与山间不知死活的猛兽有何分别?如果有话,那也是少了一对锋利的獠牙。
沈倾城见状当即恍然大悟,心道这是祝文豹跟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决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在叉下,必定要好好羞辱一番直至兴趣索然,这才露出恶魔本来的面目!
士可杀不可辱!
沈倾城将心一横,牙关紧咬,横竖都是死,小爷死也要死得痛快!
沈倾城心念一定,头脑经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自幼随父亲习武的情景历历在目,耳边仿佛又响起父亲谆谆话语,“为父先传授与你刀寒决,你须勤加钻研,日后自会洞悉其精妙所在…刀随意动,我自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观其招,洞其色,察其意,…刀随意动,我自不动…我沈家刀法博大精深,爹爹更是藉此独步江湖,当初我若勤学苦练学得精髓十之一二,今日那容得这恶贼在此撒野?”
沈倾城心中自语,平复好心情,站定身子双手单刀托出,朝祝文豹冷道,“来,姓祝的,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来!”
“呸,小杂碎!竟敢小瞧了你老子!”祝文豹怒吼之下也不多言,身体前屈挺叉便刺,快如闪电。
沈倾城见那猎天叉平刺过来,祝文豹的左脚已跨出,右肩却欲下怂,当即料到此乃虚招,这猎天叉必会化平刺为斜挑,如若此时自己右手单刀去挡,这一挑又足够快右臂必将被卸下,寻思间那猎天叉已裹着风已奔面门而来,沈倾城并未本能持刀相抵,而是身子后缩就地一滚,猎天叉调了空,这一滚虽狼狈不堪,却也就此化解了危机。
祝文豹一招不中,紧接着发出更凌厉的连环攻势,都被沈倾城巧妙躲开,全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他不去和祝文豹硬拼角力,只是躲闪周旋,瞧准对方的破绽兼以施展几下沈氏刀法,虽不能一招制敌却也逼得祝文豹回撤抵挡,不敢太过肆意,转眼间两人已斗过二十余招,处处险象环生。
场外三人也是专注着比武,萧翎睁大眼睛,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时而紧张的大叫,时而又用手掩住眼睛不敢去看,逢精彩之处萧翎必是开心的大笑,逢危机之时又是大声惊叫,扰得祝文豹心神不宁。
祝文虎看着干着急,骂着祝文豹笨手笨脚,唯有祝文龙沉默不语,心道:“这年轻人临危不乱不似寻常,虽下盘功夫太过粗浅,但刀法看似寻常却偶有绝妙闪现,自己也不禁惊赞不已,如若没有高人指点,与其年龄阅历极不相符。”
第四十六章 舌如巧簧()
祝文豹越战越勇,虽处上风短时间想要拿下眼前的少年也是不易。
眼前的小子已是脸色通红大汗淋漓,却滑得犹如滩涂中的泥鳅,左躲右闪偏偏不接招。
祝文豹暗暗叫苦,这猎天叉虽势不可挡,但五十来斤的重量,一刻不停挥舞下来任你是八臂金刚也是吃不消,鬓角不禁开始冒汗,心中更是有些急躁,掌中叉越刺越快!
沈倾城连连后退,祝文豹忽然手腕反转,叉尖挑起,“哐当”调起地上一枚石子,那石子如长了眼般直直袭向沈倾城!
沈倾城注意力全在猎天叉上,腿部猝不及防吃了一击,“哎呀”一声左腿着地,想要起身,猎天叉已在眼前!
风云突变,尽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小子,别动!”祝文豹冷笑一声,叉尖已经顶住了沈倾城的喉咙。
沈倾城只觉后背一股透骨的凉意,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哎呀!”萧翎惊叫一声,两手一摆耍赖道,“姓祝的,你耍赖!你使阴招取胜不算不算!”
祝文豹哼了一声,阴笑道,“三爷陪这小杂碎玩的够久了,岂能容得你说不算就不算?”
“呸!死就死,少废话!小爷若哼一声就是孬种!”沈倾城昂首挺胸别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哟嘿,死到临头了还充英雄好汉?哈哈!”祝文豹哈哈一笑,又冷冷道,“好,小杂碎既然想死,三爷便成全你!”
祝文豹脸色一沉,杀念顿起,只须掌中的猎天叉轻轻向前一送,便要这少年的性命。
萧翎一跺脚,急急道,“慢着!”
祝文豹手未动,眼神斜向萧翎,“臭丫头,你要反悔了不成?这比试前可是立下了生死约,无关生死各安天命,怪不得别人!”
“这个自然不能反悔!”萧翎一笑,“冤有头债有主,沈公子本可以置身事外,也为了本姑娘才应下这赌约,如今公子有难,我萧翎不能坐视不管,愿意拿我的命来换沈公子的这条命,一命偿一命也不算吃亏吧?”
祝文豹抬眼打量着萧翎,心里琢磨这丫头古灵精怪,莫不是又在耍什么鬼心眼,我不必急于答应于她且看看她有何话要说。
沈倾城听罢,却叫道,“萧姑娘,你快走!不用管我,难得姑娘有此心意,在下亦是知足!姓沈的烂命一条,死就死了,不值得姑娘这样!”
沈倾城说着闭上了眼睛,心道:“我沈倾城这条命早该撂在断魂崖,老天终究没能放走一人,只是爹娘…”
沈倾城想到爹娘,想到了杳无音信的娘,他的心一阵酸楚,不由得黯然落泪。
“哈哈,哭了!小杂碎竟然哭了!”祝文豹以为他是被吓哭了,格外开心,“臭小子,你是挺有能耐吗?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我——呸!”
祝文豹一口吐沫吐在沈倾城昂起的脸上。
沈倾城一动也没动,只是冷冷说道,“狗贼,来!给爷来个痛快的!”
他紧闭眼睛牙关紧咬,看得出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祝文豹脸色一沉牙关一咬,萧翎闪在两人中间,朝祝文豹笑道,“豹哥息怒,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般见识岂不是掉了豹哥的身价?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不是也恁好说话了!”
祝文豹一愣,萧翎又笑道,“豹哥你想怎么处置,还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蚱不费吹灰之力?请豹哥容我说句话,你再下手也不迟!”
“好吧,看在萧行天的脸面,就给你臭丫头一次机会!”祝文豹冷道。
“嗯,那再好不过!”萧翎略一欠身示谢,回身又朝龙虎二人说道,“正如我爹爹所料,祝家龙虎豹三兄弟此行目的是为了雪狼,三位当家想必也听说过这雪狼非寻常土狼,狡猾之极,本地猎户多次围捕也让它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