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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寒夜破庙()
众人沿大路策马疾驰一直追出三五里路并无见到异样,这才勒马驻足,褚开山骂道:“真娘贼,这恶贼他娘的会不会走了小路,根本没走这条大路?”
端木岐应道:“几无可能!阴雨连绵数日小道早已泥泞不堪,听闻前面山洪暴发,毁了小道,眼下也只有此大道车马方便出行,门主说的定不会有错!”
褚开山点点头,却见有人用火把照着路边,大声说道:“门主快看,这里有车辙痕迹!”
沈寂刀翻身下马,一眼就看到路边草丛泥泞之处确实有车辙驶过的痕迹,根据翻起的泥土和枯草来看都是新的,推断这辆马车驶过不会太久!
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振,褚开山笑道:“好家伙,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待抓到这只臭狐狸,看老子不活剐了他!”
众人笑了,又沿着大路又往前追了数里,时值隆冬时节,夜色黑的更早,渐渐起了呼呼的北风,吹得火把一闪一灭“扑扑”作响,野外气温下降的更是厉害,口中呼出的热气仿佛就要骤然冰冻。
沈寂刀勒马驻足目视前方,众人一抬头发现不远处有处宅院灯光摇曳,灯光忽明忽暗的在寒夜里却是格外清楚。
这寒天冻地的荒郊野外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宅院让人惊喜的同时不免又让人多疑,沈寂刀下了马向众人使个眼色,其余众人点头会意,齐齐下了马小心翼翼牵马前行,生怕发出一丝声响,靠近了宅院才发现是一处废弃的破庙。
众人在门前台阶下驻足观瞧,只见庙门一扇关着一扇虚掩着,风吹半扇门一张一合“咯吱吱”作响。
褚开山看了看沈寂刀,沈寂刀朝他点点头,褚开山会意缓缓抽出了佩刀,又小心拾阶而上,用刀小心顶开门,屋外的风趁机而入吹得烛台上的油灯一下子暗了下来,差点儿就要吹灭。
他定神观瞧,整个破庙不大除了那燃着的油灯突突的火苗显得有些生机,却是空无一人,褚开山回头朝外招呼道,“门主,屋内没人!”
众人这才进了破庙又关了门,油灯的火苗登时稳定下来,整个庙内当即亮堂了许多,也温暖了不少,众人这才注意到小庙不大,一张长长的供桌迎面靠墙放着,两盏油灯一左一右位于供桌的两端。
沈寂刀借着灯光,一抬头就看到庙内中央的供桌上供着一副神龛,神龛不算破旧,仅仅上书“天地君亲师位”六字,除此别无他字,不禁暗自皱眉,这破庙不似寻常的寺庙,更像一处私家祠堂却并未注明宗氏这不合常理,又未免太过怪异,除了神龛和油灯,庙内则是空空荡荡。
他还注意到灯内的油虽消耗到一部分,但似是刚被人加满仍存有大量足够点亮整夜!
“门主,快看!”端木岐忽然惊呼道。
沈寂刀凑过来看,只见神龛前边的地上放有一块蒲团,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草编蒲团并不稀罕,蹊跷的是,蒲团的正前方地上却有一小团血渍!
血渍不多,数点而已,似是人不经意间留下的,沈寂刀俯下身用手指沾去看,血渍呈暗红色并未完全干涸,看来时间不长。
“留两个人前后把风,其余人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沈寂刀沉声道。
油灯的光照在沈寂刀的脸上,灯光的折射下他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他的脸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果断和从容,但他的心呢?
不大一会工夫,有人在庙门的门框边缘也发现一处血迹,还有一缕长发,沈寂刀接过长发瞧去,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有不敢肯定,他不愿去想,更不愿事实如他想的一样,但事实究竟是怎样?
他的目光被门边缘的一个东西深深吸引了,沈寂刀的目光忽然发亮,他伸出手轻轻一扯,是人衣服的下摆上小小的一块碎布!
淡蓝色的底布,几朵优雅的小小的碎花点缀其上…
这是方慧萍平日里最喜欢的衣着搭配,对于沈寂刀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沈寂刀的手有点儿微微颤抖,众人也注意到了,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知道了答案,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端木岐低声对众人道:“这未必是真的,贼人阴险狡诈,也可能是故意布的迷魂阵,不到最后未可知,大伙儿提高警惕,万不能上了贼人的道儿!”
“他奶奶的,什么鸟东西!”褚开山心中怒火无可发泄,提起大刀就要劈向神龛,端木岐连忙拦道,“褚四哥且慢!”
褚开山一愣看着端木岐没再动手,端木岐道:“这里处处充斥着诡异,这幅神龛非比寻常,其中必有蹊跷,我听说最近江湖上刚刚成立了一个帮派叫什么‘天地教’,信奉天父地母,这神龛上书‘天地君亲师位”,会不会就与这天地教有莫大关联?”
褚开山吼道:“狗屁的天父地母,难不成不是娘生的?是石头缝儿里蹦出的不成?装神弄鬼又唬的住谁!依我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若夫人真就在这帮狗贼手里!门主,还等什么?咱这就去找这帮渣渣的老巢!”
沈寂刀沉思不语,端木岐也在一旁说道,“门主,我看三哥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在明敌在暗,敌人阴险狡诈,不早一日查出凶手,不知还有多少弟兄会无辜牵连,眼下咱也没有别的线索可循,此事门主宜早做决断!”
几人正说话间,忽听一声闷雷响过,外边竟然淅淅沥沥下起冬雨,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打在门槛之上,北方的这种天气极为罕见,天生异象未必是个好兆头!
沈寂刀暗皱眉头,见天色已晚吩咐众人稍作歇息待雨势稍弱再做打算,忽听外边大道上马蹄声响伴着马嘶由远而至,众人侧耳细听大概有七八骑之多,众人相视一眼,起身一跃藏于房梁之上。
第十七章 雨夜来客()
端木岐于梁上偷眼瞧去,那破门而入的大汉身材魁梧,身着粗布棉袄,手提一根铁棍,看来这阵雨来势太急,这大汉顾不上躲避额头已然淋湿,头发沾水后都紧贴着鬓角。
这人进门后捋了捋额头,朝四下里扫了一眼,回身招呼其他人,随即其他几人鱼贯而人,不多不少刚好八人。
“他妈的,真晦气!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其中一人骂咧咧道。
先前持棍大汉笑道:“运气还不算差,至少还有个避雨的地儿,不然真他娘的做落汤鸡了!”
“虽说没成落汤鸡,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另一人苦笑道,放下手中钢刀,顺势脱去了湿衣服,哆嗦着身子吩咐身边一人道,“大头,去,起堆火暖和暖和!”
旁边一个大脑袋应了一声,不情愿地起身关上庙门,又团了团庙内地上零散的杂草,磨磨蹭蹭取出了火折子正欲点燃,被八人中的一位老者呵斥道,“胡闹!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大头尴尬一笑,先前脱衣那人悄悄套上衣服笑道,“二叔不用这么认真吧,暖暖身子解解乏,又不曾坏了规矩…”
“你还狡辩!”那老者脸色低沉,抬头看了看供桌上的油灯和神龛,沉声道,“若让帮内别的兄弟看到免不了说三道四,总归是大不敬,论帮规该怎么着?”
那人脸色微变低声道,“多谢二叔提醒,我达子差点就铸成大错…”
先前进门大汉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摆摆手道,“莫怕莫怕,这次咱兄弟总算工夫没白费,怎么说也是立下大功一件,总不能为了这点小心的过错就抹掉了功劳?”
那老者哼了一声,冷道,“大炳,你说的不假,你可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副帮主的位置,一举一动一不留神就成了他人的靶子,只怕到时你想哭都哭不出!”
众人暗自赞同,魏大炳闻言也不觉点了点头,“二叔教训的是,我等初来洛阳,这儿毕竟不是咱自己的地盘,总归得给戚老三点儿面子,行事低调点儿好!”
藏于梁上的寒刀门诸人屏住呼吸,不露一丝声响,眼神密切关注这一行八人。
顾青峰在梁上听得清楚,听这汉子口中说起戚老三他再熟悉不过了。
在这洛阳府有两大帮派名声赫赫,除了寒刀沈家,就数这戚老三的盐帮势力最大,戚老三在江湖上也是号人物,他原来是本地盐帮的三当家,这一带盐枭以贩运私盐营生,获利颇丰却是刀尖上的买卖,能在这一行混的长久尽是一帮凶悍的亡命之徒,盐枭人数众多,平日里虽分散各地,但凡一方有事便会四下里聚集帮忙,虽不算江湖上正儿八经的武林帮派,但凶狠霸道也不容小觑。
顾青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