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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像是石破天惊,刚刚坐下的四大家主又像是被捅般再次蹦了起来,最为急躁的罗敢宕须发贲张,全身长袍鼓荡,一股猛烈雄浑气势涌动,对左长老喝道“你是那小贱种的手下?那小贱种难不成还活着?”
说着,过度激动的罗敢宕下一刻已然出现左长老跟前,一只小簸箕般的大手,对着左长老脖颈就要狠狠抓去。
“嗯?”罗敢宕身后忽然一声冷哼传来,紧接着罗敢宕全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大手距离左长老脖颈还有三寸生生停了下来,又一寸一寸无比艰难缩了回来。
“千洛少爷自然活得好好的,并且肯定会长命万岁的。”眼下的左长老,附之千洛的骥尾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大世面,对于罗家家主的恐吓自然毫不在意,泰然自若道,“少爷昨天参加万珍楼拍卖会,在回来路上,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在路边捡到了五名年老天命师的尸身。你们也知道,俺家少爷最是仁慈心肠,那里忍心见这些老家伙暴尸大道?因此就带了回来,经过多方打探,才弄清楚原来是四大家族的天命师,而四位家主又恰好在天命殿内,因此就让我过来与四位家主商谈商谈,你们是不是愿意将这五具老家伙的尸身,给取回去?”
左长老也是与人谈判上了瘾,情知有千洛、朱章在背后撑腰,四大家族的家主也不敢真杀自己,因此再一次主动向千洛请缨,胆肥的跑来与四大家主谈起生意来。而有前番与城主陶荣商谈生意的经历,面对区区四大家主,他丝毫心理压力也没有,一番话说得趾高气扬,完全将自己放在了与四大家族家主平等的位置上。
“什么?”对于左长老小人得志的模样四大家主自然看着要多可恨有多可恨,但听他的话语,齐齐像是被蝎子蛰了般猛然一抽,失声惊叫道,“你说我们四大家族的五名长老,全死在了那小子的手里?”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死在我们家少爷手里?我再说一遍,是我们家少爷,看着那五个老家伙的尸身倒在路旁,因此特意好心收回来的。”左长老睁圆一双怪眼,义正词严地纠正道。末了,他又转身对朱章殿主道“少爷还让我带话给您,说宛罗城治安情况好像不太好,昨晚上居然大道上还死了几十名天命师,让您过问一下。”
朱章殿主想不到千洛真个能自四大家族谋划已久,特意针对他而设的阴谋中逃生,并且还将企图灭杀他的四大家族的长老给全部灭杀,禁不住又惊又喜,闻言故意叹了口气道“我快要卸任了,城内都没有人将我当回事了,治安之事,还是等新殿主来治理吧。”
“我不信!我们四大家族的五大长老会死在你家少、哼,会倒毙路旁?肯定是你家少爷那小贱种死了,你来虚张声势吧?”容秉面容变幻,半响冷哼一声,起身冷冷道。
“看看、看看,少爷说什么来着?他就知道你们这些大家族的族长生性多疑,因此早有预备,特意先将一个信物让我随身带着,说你们只要看到这件信物,一定会打消疑虑,选择相信。”左长老一副早有预料的神色,一挥手,“端进来吧。”
一名天命殿的仆从躬身低头,双手高高端着一只银质圆盘,上面安放着一物,一溜小跑进了精舍。
一见银质圆盘上的那物,雪通一声大叫,“砰”的身躯重重撞在身后墙壁上,面如死灰,双眼赤红,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似乎下一刻就将昏厥过去。而其余三家家主也好不到那儿去,神色惶然,刚才强装的镇定一扫而光,双腿一软,颓然跌坐在软榻上。
就见银盘上端放的,赫然是一须发花白、面色红润的天命师头颅,正是雪家太上长老雪痕。一见雪痕头颅,四大家主又那里还不清楚,针对那小贱种设下的阴谋算是彻底破产,只是他们百思不解的是,那小子不过区区士爵天命师而已,怎么就能自五名男爵强者手中逃脱,并且反而将他们给击杀?
“这人,我想四位应该都认识吧?好像是雪家的太上长老吧?据我们少爷说这位老爷子死得很干脆,就像早就有死的念头一样,脑袋被一刀砍下来,直接了当。看看,从他面部表情就完全可以看出来,安详平和,栩栩如生,这要拿回家去,对于家人来说怎么也能减少不少悲痛心情吧?”左长老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店铺推销小二,喋喋不休地解说着,神情恳切至极,一副完全站在顾客角度思考问题的架势。
看着左长老唾沫横飞,解说不止,四大家主双拳捏紧,浑身暴虐杀气翻滚,恨不得一拳将他给打成肉酱。然而安然端坐身后软榻、神色悠闲喝茶的朱章,又让他们不敢妄动。
“除了雪痕太上长老,其余、其余”容秉脸上原先的自得自信一丝不见,额头一层汗水渗出,死死盯着左长老“吃吃”地道。
看着他的神情,端坐后面的朱章殿主就感觉心里说不出的爽,忍不住端起茶盏“吱儿”的又喝了一杯香茶。
“全死了,五个一个不剩全部死光光。”左长老重重点头,直通通地道,末了好像又怕这等好尸身卖不出去,慌忙又特意强调道,“虽然都死了,但尸身保存还都非常完好,品相上佳,绝对会让您四位满意。”
“我满意你个王八蛋!杀了我们四大家族的长老、太上长老,竟然又转身拿来卖给我们,那小贱种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人性!”性子最为暴躁的罗敢宕跨前一步,双拳捏紧,站在左长老跟前声如雷霆的怒吼道。
罗敢宕家主也是心头苦闷,自己拼着将死之身,挂满了“雷神怒”,一副英勇就义轻生向死的决烈,在其余三位家主的协助下成功将朱章殿主给逼住,只以为坐等好消息传来就行,轻轻松松为家族子孙后代夺取一条“血髓玉”矿脉,哪曾想最后传来的居然是家族长老身死的噩耗,不但那条“血髓玉”矿脉打了水漂,那小贱种竟然没有人性的还要用长老的尸身来换钱,这真是让他怎么能忍?
“唉,罗家主,您这话说的可没有道理啊,第一,我再重申一遍,五位长老可不是我们少爷杀的,我们少爷为人最为正派,怎么会做那等凶残之事?第二,我们少爷仁慈地将这五具血淋淋的尸身给妥善收敛,寻找苦主,难道不应该收取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劳苦费吗?须不知施恩望报这种行为,圣人都是大为赞扬的,我们少爷完全是遵从圣人的指示啊。”左长老睁怪眼愣愣看着罗敢宕,语气不客气的就像是在指着他的鼻子将他当孙子训。
眼见罗敢宕浑身哆嗦,鼻孔张大,牛一样不住喷着粗气,一副就要控制不住的样子,容秉慌忙上前拉了他一把,自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忍气对左长老道“那小贱、你家少爷呢?还有,一具长老尸身,你们少爷打算要多少血玉?”
“少爷到后院休息去了,唉,天可怜见,少爷为了这五具尸身忙活了一晚上,都没有眨眨眼,可是累坏了。”左长老叹息道,“至于价钱嘛,少爷也不忍心多要,前有车、后有辙,当日陶家二公子的尸身,卖了一枚孕阳果,以及三百套通晶银甲胄,当然诸位家中并没有孕阳果与通晶银甲胄,但架不住这五位长老身份高,修为强,怎么也不能比陶家那声名狼藉的二公子价钱便宜吧?否则五位长老真个在地下有知,遇见陶家二公子又有什么脸面?”左长老一脸肃穆,完全一副体贴入微地架势对容秉家主道。
容秉家主就感觉自己额头太阳穴也开始“突突”直跳,浑身血液一阵阵上窜,也大有控制不住的势头。拼力忍下一拳头活活打死这厮的诱人念头,容秉自牙缝挤出几个字道“你就说、要多少!”
“不多、不多,一具怎么着也要四十万血玉吧。”
“多少?”容秉差点没有跳起来。
“四十万啊,容家主,您这幅表情,是嫌贵还是嫌贱?”左长老一脸无辜,确定容秉是嫌贵,转身指着雪痕脑袋,语气重重地强调道,“诸位家主,你们可不要不识货,我明确告诉你们,一分价钱一分货。且不论五位长老的身份、地位、修为,单单这尸身的完好度,可就大大超过陶家二公子了。你们都上前来看看,像这等完好无损、栩栩如生的脑袋,再配上没有伤损的尸身,简直就像是安详老死床榻一样,无论制成干尸供在祖祠还是装入棺材埋进祖坟,都是家人寄托哀思的不二之选啊。而这等完整的尸身,才要四十万血玉,贵吗?是不贵滴!”
听左长老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