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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来。可舔着脸提了出来,却没想到被对方这般推脱,任谁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烟儿。”静王低着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可思来想去,静王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许是他与九皇叔有着同样的脾气性子,在感情上,从不愿意将就。现如今,他对于慕容烟只有责任,却没有半分情爱。
静王终是垂下了眼帘,为慕容烟掖了掖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的闪躲,道,“早些睡吧,许多事情强求不来,待你的身子好些,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静王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留下慕容烟一个人独坐在床上,此时却流不出半分的眼泪,她嗤笑着自己竟如此的可悲,带着一副残破的身体,留住了静王的人,却终是留不住他的心。
第二日一早,慕容烟还是起了个大早去了后厨亲自做了早膳,等待静王和方婉仪一同前来用膳。可这一日方婉仪却没有出现在偏厅,她派了侍女前来传话,说是昨日受了些风寒,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便不来请安和用膳了。
慕容烟的这番乖巧懂事却让静王有些无所适从了,曾几何时,自己日日幻想的便是与慕容烟长相厮守,儿女成群,过着平淡而又恬静的生活,可眼下真真得到了这些,却又变得恍恍惚惚起来。
自从腿受了伤之后,慕容烟也从未来过静王的府上,眼下总算是嫁了过来,她倒是真想再回忆回忆静王府的景色呢,只不过双腿行动不便,只能靠着翠儿推着她到后院去转转。
静王府不比九王府那般大,却也是建的别致又独特,闲暇时随意的逛一逛倒也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静王府最大的院落要数方婉仪居住的东厢,静王想着她乃吏部侍郎的独女,自小娇生惯养的,所以便将这最大的院落给了她。而慕容烟居住的西厢则离静王的书房更近一些,慕容烟的腿脚不方便,即使推着轮椅,也就几步路就到了,这样的安排也算是细心。
慕容烟逛了一上午,观赏了庭院里的几株新栽培的花卉,便兴致缺缺的想要回去,因为这静王府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与她印象里的那番模样相差无几。
又恰逢静王不在府上,慕容烟早上起了个大早,这个时候,却也真是有些倦了,便让翠儿推她回房。
却在路过静王书房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记忆里,静王总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有时候一关就是一整日。慕容烟心下好奇着,不不知道静王的书院如今该是什么模样。
静王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喜欢安静,所以他的书院建造的也颇为幽静。走进书院,门廊两旁栽种一些及人一般高的杨柳。这样的季节里,杨柳的枝条垂在一旁,上面稀疏的嫩芽才刚刚有些迸发出来,竟也显得格外的好看。
记忆里,静王有些偏爱兰花,总是赞叹他不争奇斗艳,却独有他的傲骨风姿。只道是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而且兰花很好打理,静王又不爱旁人进他的书院,所以,栽些兰花,即使他无暇时也不用过于上心。
越往里去,却未曾见到先前记忆里的那番景象,好在那座凉亭还立在那边,否则慕容烟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再往前几步,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让慕容烟不禁皱起了眉头。凉亭前是一片错落有致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两张竹制的躺椅,上面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每日都会有人来打扫,很是细心。
而凉亭的另一头,毅然的立着一架秋千,却是慕容烟从未见过的场景,却又好像听谁提起过那样的画面。
慕容烟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回忆着静王曾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在自己面前夸赞过青城,也细细讲述过白尘居的摆饰,虽然从未亲眼所见,却清楚的记得静王的每一句话语。那副情意绵绵的神色,如今,当这一切都呈现在面前时,慕容烟才知道,原来静王对青城,是真的动了心,而非寄托那份思念。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导火线()
眼看着九皇叔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手握兵权,旗下又有众多的幕僚,这让皇上也不得不担心起他的势力来。虽说九皇叔并不在乎这皇位,但俗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上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乱世之时,他只得依靠九皇叔,可如今天下太平,东城在四国之中又一枝独秀,唯一让他担忧的便是九皇叔的权势了。
在帝王的位置上坐的久了,难免会舍不得这样高高在上的权势,总是提心吊胆怕有朝一日会从这云端跌落到深谷里,而现今,皇上便是这样一个心态。他小心翼翼的派人观察着九皇叔的一举一动,稍稍有些捉摸不透的地方便能让他寝食难安。
可让他更为无奈的是,九皇叔行事一向圆滑谨慎,竟是让皇上拿不到他的半点把柄。这样一来,却更是让他如同芒刺在背一般,惶惶不安。
东城的土地占地大,人口众多,但是经济实力却远远比不上南昭,这种情况下,最为凸显的便是温饱问题。
东城在编军共计八十余万,而这八十余万的将士每日所消耗的军需和补给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难题,在财政出现赤字的情况之下,户部和吏部联合上书奏请,为了节省开支,提出了散兵之举。
奏疏上奏请,如今四国之内中鲜少会有战事发生,而东城的八十万配军实在有些过剩,提议散军至五十万余人,从而达到节流的目的。
得知此事的九皇叔,不顾他人的劝解,正午时便穿着一身戎装直奔了皇宫,要求面见圣上。
对于九皇叔的到来,皇上到不是很吃惊,若是他不来,倒有些不像他的作风了。
“九弟,何事这般匆忙,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皇上一脸正色,让人察觉不出喜怒。
殿里没有别的大臣,九皇叔便简单的拱手行了个礼,直奔了主题,说道,“臣弟这次来想必皇上也已经猜到了,臣反对散兵之举。”
听到九皇叔这句话,皇上非但没有显得惊讶,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道,“喔?朕想知道为何。”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即使眼下天下太平没有战事,也并非代表会一直这般相安无事下去,臣觉得,东城之所以能立足的根本,是因为兵力的强盛。”九皇叔言之凿凿,却丝毫没有发现皇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在皇上看来,九皇叔的这番说辞只不过是因为若是散兵,那他手上的筹码将会大打折扣,除去原本的近卫兵之外,几乎折损了近一半,所以才会这般跳脚。
“自天和年来,虽说东城人多地广,但却物资匮乏,自朕登基以来,减免了不少的赋税,东城军八十余万,在所有的开支里确实是占比最大的。如今,百废待兴,这些军配却如大臣奏疏上所说,弊大于利。”
皇上如此直言不讳的拒绝让九皇叔有些无所适从,他本以为无论如何,皇上都应该明白自己的苦心,而不是听信那些只看表面的大臣直言。
“皇上还请三思,若此番贸贸然的散兵,若将来一旦爆发战事那将是万劫不复。”
九皇叔如此诚恳的话语却招来皇上面色的阴沉。他思忖了片刻,说道,“好了,朕已经决定了,散兵之举刻不容缓,九弟就不要再煞费苦心。”
“皇上……”九皇叔本想再做规劝,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先去,既然皇上心意已决,他又有什么办法,毕竟宇文至才是东城的皇帝,他才有资格决定东城的任何事。
第二日,皇上便颁布了圣旨,裁军三十万,而负责此项事宜的便是吏部侍郎方俊才。既然裁军,那必然是相对的武官职也得做调配,皇上想借此机会,铲除九皇叔身边的几位心腹大臣。
而九皇叔却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皇上会视他为眼中钉,他一直以为,皇上是珍视这份兄弟情谊的,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忠心。所以九皇叔也竭尽所能的辅佐他,即使是九王妃的那件事,九皇叔也觉得皇上是情非得已罢了。
这一次,方俊才的速度极快,短短三天的时间,不但调任了十二名军将以上级别的武官,还将季将军等九皇叔的心腹调离了京城,派去了边关防守。
这次的事就如同一根导火线,让九皇叔与皇叔之间产生了嫌隙,也让朝中的格局发生改变。本来相对平衡的朝局变成了一边倒,贺兰名扬和安王的势力逐渐的扩大,而立安王为太子的呼声也愈发的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