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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色的血液正慢慢地从碎片和血肉的缝隙中流淌下来,可高大的提尔普尔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大踏步地跟随着自己主人的脚步,眼见着莫瑞已经将自己扭曲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麻花的样子,小阿尔弗雷德忍不住惊呼出声——没有人比贝弗利山庄的高层更了解小骷髅这样做的危险性。
可莫瑞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没有眼珠和眼白的空洞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乌光,僵直了很久的转身动作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咔吧吧”
莫瑞的右脚颤抖着向着左前滑出一小个弧度,与此同时左脚下的靴子也是一抹荧光闪耀。
“嘎吱”
奇异金属质地的剑柄瞬间被重金属护手紧抓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在莫瑞疯狂的叫喊下,一直被他拖行在背后的巨剑终于在布拉德的注视下缓缓离开地面。
“这该死的亡灵!!”
已经失去深渊贵族从容气度的长生种子爵咒骂了一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对抗两个延迟魔法的增益,这才向着高台的后方轻轻一跃。
“嗡”
差不多是布拉德跳离高台的同时,一道如同黑羽夜枭潮鸣般的巨响便回荡在整座埋骨地的上空。
“轰”“轰”“轰”“轰”“轰”
整整38声巨响!詹妮弗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下松软的土地如同海浪般的起伏变化,和这一次相比,小骷髅刚才腰斩木制牢笼的那一下就像是小孩子挖泥巴过家家的游戏。
“咔咔咔咔”
漫天漫地都是黑灰色的烟尘,詹妮弗眯缝了眼睛也不过能看到3英尺之内的东西,小骷髅哈哈大笑的声音让心情忐忑的暴食种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那两道原本正要消失的法令纹突地再次深涩。
“血、色、迷、雾”
不过随着耳边这一声包含着愤怒的低沉吟唱,詹妮弗心中的烦躁很快又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布拉德没事。
巨大的如同城堡大门般的金属句剑斜向下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莫瑞十指交叉扣放在剑柄上,肆意地笑着,头顶上形如王冠的头盔因为剧烈的运动歪在一边。
虽然这里的视线条件一样的恶劣,但尘雾后的高台阴影已经明显比刚才矮上了一半不止。
“莫瑞少爷,您没事吧”
小阿尔弗雷德反手将最后一枚碎片拔出,伤口处淤积的鲜血发出“噗嗤”一声轻响,在飚出一股血箭后很快就干涸了起来,变异提尔普尔身上源自格洛克巨人血统的超强恢复能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咔吧吧”
小骷髅相当潇洒地朝着小阿尔弗雷德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在注意到提尔普尔脚下的灰黑色尘土上沾染着醒目的青紫色后不由地问了一句,“咔吧?”
虽然与莫瑞的语言沟通是一项重大的难题,可是看到小骷髅指向自己伤口处的枯瘦指骨,即便是反应有些迟钝的小阿尔弗雷德也明白了自家少爷关心自己的意思。
“这点小伤并不需要您的在意,少爷”
粗声粗气的小阿尔弗雷德笑着在自己的后腰抹了一把,然后在莫瑞的眼前摊开,三指中间的掌心上残留着淡淡的已经几近干涸的青紫色血渍。
“咔吧吧”
莫瑞不信地转到他的身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是笑着再次向着小阿尔弗雷德翘了拇指。
“一切荣耀源于老爷的恩赐”
小阿尔弗雷德同样笑着,但是突然,他比普通提尔普尔大了两倍不止的鼻子猛地抽动了两下,那两只一直垂荡在肩膀上大耳朵就像是突然被风暴鼓荡起来的船帆般“唰”地一下直立了起来。
“退”
强壮的提尔普尔只来得及将身前的莫瑞向着一边推开了5英寸的距离,一柄狭长的血红色细剑就无声地从冗重的尘雾中刺了出来——剑尖原本指向的正是莫瑞眼眶的位置!
几乎和发丝同样粗细的剑尖在朦胧的月光下带起一阵令小阿尔弗雷德目眩的摇光,“噗嗤”,细剑就像是扎进了一块炖得酥软的土豆一般,不但刺破了小阿尔弗雷德的尼德尔精钢胸甲,还彻底穿透了他宽厚的左肋。
急速而来的血色细剑带起的旋风将两人身前如石壁般的迷雾敲打得四散飞旋,露出了迷雾背后淡淡的血色身影。
“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在上,提尔普尔,你们必须用鲜血来弥补对神圣的玫瑰城堡的冒犯!”
血色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布拉德愤怒得有些扭曲的脸庞,纯白色的西装已经不见了踪影,长生种子爵的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被灰泥沾染得如同垃圾般肮脏的灰色衬衣,而就在衬衣的左下摆那里,一团硕大的鲜红色醒目刺眼。
小骷髅刚才全力的一击并不是毫无收获。
“咔吧吧!!”
朝着对方疯狂地嘶吼着,虽然感觉到问题出在那一层淡淡的血雾上,可莫瑞不明白为什么长生种一直走到两人的面前都没有察觉到对方强烈的仿佛月光般闪耀的魔力波动。
“你过分了,子爵阁下!”
左肋被贯穿的痛苦根本无法与小阿尔弗雷德之前所经历的“血脉燃烧”的魔法仪式相比,但是长生种子爵攻击中针对莫瑞的阴狠却是彻底惹怒了提尔普尔,
“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血族!”
“血族?!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在上,瞧瞧我听到了什么?就凭你?一头提尔普尔?也配说出‘血族’这个词汇?愚蠢的提尔普尔,纵使你经历了一些奇怪的变异也改变不了低阶恶魔的本质,要知道,伟大的长生种在你面前就如同神明一样高大。”
“血族”这个略带侮辱性的字眼让布拉德英俊的脸庞陷入了一种愤怒的扭曲。
“血、色、狂、舞”
“嗯?!”
即便是左肋被贯穿,但对小阿尔弗雷德来说这样细小的伤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右手原本已经抓住了细剑的剑身,下一步就要将它从自己的肋下拔出来,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挥舞着血剑大声怒吼的准备,就如同一位嗜血的勇士。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手感冰凉的血剑在布拉德一声低语后几乎是瞬间就变得灼热了起来,紧接着,血剑就如同一条暴躁的血蛇,在小阿尔弗雷德的拳心里疯狂地扭动着!
“滚出去”
小阿尔弗雷德粗狂的黑脸上突然浮现出了异样的酡红——虽然他第一时间将紧贴着自己身体的血蛇拔断,可贯穿在自己血肉中的血剑剑尖,早已融化成了一头头的的小蛇钻进了他的体内,开始疯狂地吸食他的血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骄傲并不只属于长生种()
“从神恩诞生的那一天起,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除了至高和他的仆从们,没有任何一个生命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朽。唯有贯彻了主的意志的英雄和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伟大传说,能像山泉下的鹅卵石一般,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却反而越发闪耀。”
这是神甫们在布道前惯用的祷词之一,从纯金打造的碗中蘸取点滴圣水,将它们抛洒向脚下虔诚的信徒。虽然语言和程序依旧沿用了千年以前的古法,但配合着神甫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以及教堂墙壁上那些描绘着英雄传说的宏大空灵的绘画,信徒们依然能够从神甫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单词中获得新生的力量。
躁动产生疯狂,而安静催动思想。
有多少人在合上烫金的厚重封皮后能注意到鎏金的书架后面,那些布满了蛛网的阴暗角落?又有多少人在落日中的胜利广场上听到了圣彼得雕像的最后一片衣角被黑夜慢慢腐蚀时发出的淡淡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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