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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大吵大闹？“南宫轩挺着一个大肚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抚摸着肚子，孕味十足。
凤澈看到南宫轩，目光下移到他已高高隆起的腹部：“凤澈！”
南宫看到平平安安站到自己眼前的凤澈，快步走了过去。
“你没事就好了，东方她呢，还没回来吗？”南宫轩向凤澈的身后张望着。
“南宫，你听我说。”凤澈双手抓住南宫轩的双臂，神色犹豫。
莫名的有一种不安划上心头，南宫拧着眉头，手轻轻附在肚子上。
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凤澈欲言又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东方，那里出了点事情，可能要晚几天回来。”
紧绷的眉头瞬间舒缓下来，“我还当是出什么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晚几天回来避避风头也行。”
雪歌追着凤澈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敏感如南宫，见到雪歌这服慌张的样子，瞬间感觉不对。
南宫轩紧紧盯着雪歌，皱着双眉：“雪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若在这里，为何东方还没回来？”
雪歌微微启唇，想要解释。凤澈怕雪歌会说漏，抢先道：“雪歌是跟着璃溪出来的，东方和素菊妙月一起。”
南宫轩点点头，不再过问。可心里隐约还是不安。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凤澈的心微微一颤，握紧了雪歌的手。
“是谁在敲门？”
“少爷，没发现有人，不过门口发现一个木盒子。”管家捧着一个正方形的木盒走过来。
南宫轩狐疑的看着管家手中的盒子，盒子是纯木头的，黑夜中看不清，表面黝黑，带着斑驳的污渍，像是腐朽破败了许久的样子。
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南宫轩缓缓将盒子打开：“啊！”
盒子被抛上天空，一颗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的人头从盒子中徐徐滚出来。
“是，是。。。。。。是东方！”雪歌看清了盒子中的人头，脸色苍白，紧紧攥着凤澈的手，手心冰凉。
南宫轩一下子跌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泪水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吧嗒”的落下。
“她们，她们。。。。。杀了凌霜！”南宫轩双眼通红，指着地上东方凌霜的头颅泣不成声。
第435章 选择（三）（）
“她们，她们。。。。。杀了凌霜！”南宫轩双眼通红，指着地上东方凌霜的头颅泣不成声。
凤澈的内心一片苍白，想也不用想，东方凌霜的头颅一定的林韶皖她们砍下来的。
她知道东方凌霜应该不是林韶皖所杀，但是他却如此残忍的砍下东方凌霜的头颅送给南宫轩，此举着实狠毒！
东方凌霜死了，素菊和妙月恐怕也凶多吉少。
凤澈走到南宫轩身边，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来：“南宫，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东方也不会因此丧命。我对不起你们夫妻。”
“啪！”雪歌惊愕的捂住嘴，看着被南宫轩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的凤澈。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是应该的。”凤澈平淡的看着南宫轩。
自己如今的狼狈，需要东躲西藏的度日，辛苦经营的月夜一夜之间被查没以及东方的惨死，南宫轩的这一击耳光，狠狠的打醒了凤澈。
南宫轩捂着肚子哀嚎着倒了下去，凤澈连忙扶住南宫轩，发现他下身开始渗出点点血迹，凤澈大叫道：“雪歌，快去叫稳婆和大夫！”
雪歌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
夜，凉如水。树影斑驳，皎洁的月色轻轻洒满院落。
东方府邸内，所有的下人都忙碌了起来，进进出出的忙活着。
南宫轩的声音愈来愈弱，凤澈不安的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王爷放心，南宫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生产的。”雪歌在一旁劝慰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凤澈皱着眉，轻轻握住雪歌的手，雪歌在身边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安心。
“无论发生什么，雪歌都会在王爷身边陪着王爷一起度过。”明亮的双眸倒映出凤澈的影像，素净的脸上不施丝毫粉黛依旧清丽出尘。
月光的映照下，雪歌此刻格外娴静，月色朦胧柔和的同他融合在一起。
依稀想起初见时，众多男宠中，唯有他处变不惊，静若处子，就那样平静的站在众人之中。
论姿色，只是中上之姿，可是他身上独有一种气质，同素菊的淡雅不一样。
或许是天生的皇家气质，雪歌的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雪莲般的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林韶皖也是出身皇家，可是他太过冷傲，对于这样的林韶皖，纵使再出色，也太过高不可攀。
最初将雪歌留在身边，是因为雪歌身上某些地方像林韶皖，随着一点点的接触下来，雪歌就是雪歌，不是谁的替身。
她或许也是喜欢他的吧。。。。。可惜，已经太晚了。
“瞎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你可还是要回蓝乐国当皇子的呢！”
凤澈抬手想揉揉他墨色的长发，却还是硬生生的住了手。
雪歌略有些哀伤的苦涩一笑，轻轻抱住了凤澈。
身躯一滞，整个人都僵硬了，凤澈没想到雪歌会突然抱住自己，不知道应该回抱住雪歌还是应该怎样。
“咳咳咳。。。。。”一声咳嗽将这微妙的气氛打断，雪歌羞红脸松开了凤澈。
第436章 选择（四）（）
“咳咳咳。。。。。”一声咳嗽将这微妙的气氛打断，雪歌羞红脸松开了凤澈。
凤澈略带恼怒的看着来人，竟是稳婆，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是不是南宫出什么事情了？”凤澈问道。
稳婆说：“南宫少爷方才惊惧过度，本就是要快生产的人了，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惊吓啊！现在气血倒流，胎位又不正。。。。。。。”
“别那么多废话了！快告诉我南宫到底怎么样，是不是难产？”
“现在您要做出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稳婆为难的看着凤澈。
一般遇到这种保大保小的问题，都是最为纠结的时候。
“****！我两个都要保！”情急之下，凤澈不小心一下子说了一句脏话。
东方老妇人外出礼佛，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东方又不在，现在这个困难的选择就落在来凤澈的身上。
若是东方还活着，或许在紧急状况下不得已时，凤澈会选择保南宫，孩子没了两个人可以再要，可是现在东方已死，这个孩子就是东方最后的骨肉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这。。。。。这，老身已经尽力了。刚才南宫少爷动了怒又受了惊导致早产，现在南宫少爷使不上力。。。。。。”
凤澈一下子推开稳婆，大跨步的走了进去，雪歌紧紧跟在后面。
一走进去传来浓重的血腥气，下人端着一盆盆血水神色匆匆的走出去。
凤澈攥紧了拳头，心一下子被想什么揪扯着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了进去。
这时，雪歌从后面走过来，牵住凤澈的手，报以微笑，像是在给予她力量一样。
床榻上的南宫轩没有来昔日的雍容华贵，汗水湿透了全身，额前碎发遮迷来双眼，双手已无力的下垂，全身的血液似乎被抽空了一般。
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整个人苍白如纸。
“凤，凤澈。。。。。”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手指努力抬起。
听到南宫微弱的声音，凤澈快步跑过去，将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暖着。
“南宫，我在这里。”
“我，我。。。。。。我的孩子。。。。。。”此时的南宫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到南宫轩如今的样子，难过的呼吸都十分困难。
凤澈知道南宫轩要自己将他的孩子保下来，可是。。。。。她是真的狠不下心这个心来啊！
窗外狂风忽气，卷着落叶拍打着窗子，不一会暴雨落下，院子里弥漫了一层淡薄的雾气。
雾气顺着窗缝流进来，屋内的温度渐渐下降，南宫轩的体温渐渐流失。
“南宫，你要振作一点，你不能睡过去啊！”
“孩。。。。。孩。。。。。。。。”
据说人在临死之前会出现幻觉，而此刻，南宫轩便看到了东方凌霜站在自己床头。
一身金丝镶边黑衣，发丝清爽的扎起，露出浅浅的微笑，伸出左手，眼含笑意。
眼看着南宫的瞳孔开始慢慢扩散，凤澈内心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