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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地对唐晓华来说,就是‘伤门’,动则易伤,伤心落泪之地。渴望光耀世间的佛前灯盏,万载不灭的芯火,漂流至此时,肯定会伤心落泪。
江云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唐晓华,头顶狂风暴雨,悔恨难当,堪比九星中的大凶‘天冲’,出行移徒,惊女之兆……她的心很乱,将快要顶不住。
江云掌中排盘,推算唐晓华的吉凶,顿觉不妙,此地若无生门可出,很可能就是唐晓华的葬身之地,以她的性情和当年的天地局势,一个想不开……
江云看向江中,这时不悔道:“爹爹您快看!”
船头上的不悔兴奋的叫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船过江湾,绕峰而行,眼前豁然开朗,丹红暮色垂与江心,水势徒然宁静,斑波粼粼如同会跳跃的秋叶,烘托出懒洋洋的夕阳缓照。
远方,日大如轮但毫无厉色,悬停在雄伟却又遥远的西山上,山下通川阔野,乃是拢山之势,江面宽阔处,一湾如角但不露锋芒,三面临水,如画屏般展现出一座没有城郭墨美之方,是那样的安详宁静。
那是一座城,但没有城墙与太高的建筑,建与江湾上,平缓的铺垫开,与周遭的景物融为一色。
好地方!
收帆中的船家笑道:“是到宜昌了,到了这里,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船头的人也越来越多,看来在这里下船的人不少,江云询问:“船家,此地没有南夷吗?为何连城墙都没有?”
满头汗水的船家捆牢帆布道:“夫子,您不是这里的人吧?这宜昌可是个好地方,太平,南夷不会生事。您瞧见那边没有,那些田都是南夷的,有田种,谁还出来抢。”
老者的话语简单,但满含世理,河湾的对岸绿野葱葱,连接着远山,全然不像是冬日,种植有大片的冬芒岁麦,刚刚到抽穗的时节。
这时船上的伙计插话,提醒江云:“先生,宜昌城内夷人多,您可不能张口夷蛮闭口夷蛮的叫,他们会打人。”
船家道:“先生要去蜀山,不下船。”
江云早已付足船资,要去蜀山,见伙计将船捆在码头,客人们开始下船,他朝提醒过自己的伙计扔过去一枚大钱,笑道:“我就在这里下船,有劳小哥提醒。”
江云拉着不悔朝船下走去,呆愣中的船家忙提醒:“先生!您的包袱还在船上!”
江云随口道:“送您了。”
包袱是江云用来掩人耳目的,乾坤袋内多的是,他已迫不急待的想要下船,因为此地很可能是唐晓华的逗留之所。
江云推算过,走到这里时,唐晓华肯定不堪重负会停留下来,真是洞开生门,造化弄人。
人的命运有时就是这般奇妙,一景一物,都可能改变命运。
“爹爹,我们不走了吗?”下了船后,不悔很不舍的看向大船,似乎是失去了极重要的东西,就如此突兀的失去了……
江云把她拢到身边,摸摸小脸道:“不走了。”
不悔只比江云的腰略高一些,父亲如此亲近的举动,令她安下心来,语调清脆的应道:“恩!”
江云笑笑:“走,你想吃什么?”
南国的吃食怪异,又在船上漂泊数日,不悔的食欲不振,江云准备好好的犒劳下小家伙,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悔小声的道:“雪云饼……”
江云看向她,假意生气道:“没有,谁叫你出门时不说,总跟爹爹做假。”
不悔闻言低下头去,这几年她和江云相处的不多,因为江云很忙,她又不敢打扰。
江云道:“不过我们可以找找看。”
不悔抬头,江云笑笑,在码头上拉住一人,向那人描述雪云饼,看此地有没有。
但那人口音古怪,江云听不懂,最后还把人家问恼了。
那人气冲冲的走掉,江云又向另一人询问,如此大费周章后得知,如雪云饼那般精细,包丝绵软的爽口之物,这里没有。
江云对不悔耸肩,不悔道:“父亲,不悔不想吃了。”
江云心想,得,不叫爹爹,改口叫父亲,小家伙又跟他见外了。
江云匍下身去,将手轻轻的搭在不悔的肩头,话语和蔼的道:“放心吧,爹爹会做。”
不悔扑闪着眼睛,小声的道:“真的?”
江云笑了,道:“爹爹连学问都做得,还做不了蜂糖蜜食?走,我们先去买蜂糖。”
江云确实会做雪云饼这类的东西,连更精巧细致的他也会,因为他是活了一万岁的人,会的东西自然也多。
于是江云带着不悔朝宜昌走去,准备在这里多逗留些日子,查找唐晓华的下落。
江云相信,唐晓华那样的女子,不管在哪里驻足,都会留下些惹人注目的线索。
因为她是佛前灯盏,金艳之光。
194。第194章 云华()
晚间,宜昌‘同源客栈’,有些发福的掌管擦摸着柜台,瞧见江云从二楼走下来,连忙将抹布了藏起来,陪着笑道:“公子,可是用厨房?”
江云使用了小半日厨房,便给了店家十两银子,见他再次出现,店家还以为又有好事上门,眉开眼笑。
江云展开手中的画卷,询问道:“这位女子你们可曾见过?”
掌管眼盯画卷仔细端详,连连摇头,画中的是位中原女子,如果他见过,一定记得。
江云便展开另一副画,是唐晓华当年的样貌,青春秀丽,画的极为贴切,店家只瞅了一眼,便道:“咦……”。
店家刚要说话,柜内也在观察画像账房先生猛然收眼,并提醒掌柜道:“东家,咱们给统赞大人送的鱼鲜出了差错……”。
江云主意到,账房在扯袖子的时候,悄悄的捏了掌柜。
账房手指账目道:“东家您看,足足少了十斤,统赞大人若是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当不起啊。”
‘统赞’是陈郑两国特有的官职,与地方的县尉、县丞不同,类似藩镇节度,多设立在偏夷之所,文武并举,说白了就是土皇帝,宜昌所以能如此太平,是因为此地的统赞刘家,与南夷茼氏世代姻亲,差不多是一家人,所以不闹腾。
得了账房的提醒,似乎知道些什么的掌管马上变了嘴脸,极虚伪的朝江云笑道:“先生,这两位姑娘小人都未见过,眼生,生的很。”
江云暗自发笑,放下一锭元宝道:“那有劳店家,将这两幅画张贴在店外,这是酬劳。”
江云放在柜上一锭金子,走上楼去道:“事后还有一千金的酬谢。”
江云的话将掌柜的话憋回到肚子里,一千金,那可是十万两银,掌柜的腿都在发抖,十万两银子足够买一百家‘同源客栈’!
这位爷到底是谁?如此有钱!
账房和掌柜都傻了眼,先前还在忌惮的心,也蠢蠢欲动起来,到底说还是不说!
江云返回房间,他相信见钱眼开的掌柜肯定会来找他,因为他开出价码,足够胖掌柜出卖一切。
能用钱财俗物解决的问题,江云都不想麻烦,便安心等着。在落脚前他已打听清楚,这家客栈有百年历史,祖辈相传,唐晓华如果在此地逗留,那店家是最有可能知道的人,看来他找对了人,这店家见过唐晓华。
很快,门外响起敲门声,店家与账房一同到访,但神情极为紧张。
江云让他们进来,都小声些,孩子还在睡觉。
不悔睡在榻上极为香甜,到底还是个孩子,觉性大。
江云轻声道:“说吧。”
掌柜和账房闻言相互看看,掌柜卑颜屈膝,搓着手道:“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
江云也不废话,袍袖轻扫,桌上满是金钱,二人傻眼道:“仙家……”
“快说”江云催道。
见钱眼开的掌管如同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如梦初醒,恭敬的道:“仙师要找的人,小的只见过其中一位,就是那位……”
江云不耐烦道:“说重点。”
画中的两人都是一人,但这店家不知,陪着小心道:“是是是,那还是十四,十五年前吧……”
店家娓娓道来,十五年前有位姑娘,与江云画中的人一模一样,似乎有什么心事,失魂落魄的来到宜昌。说来也巧,她当年的落脚的地方也在‘同源客栈’,一住就是半个月,直至后来,她在江边买了套宅子,这才搬走。
人们也渐渐知道了那姑娘的姓名,她叫云华,是个话语不多,不怎么出门的好姑娘。
后来云华便在宜昌住下……
讲述到这里,江云问道:“她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