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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听了,突然仰头怪笑道:“原来是段千华、孟太虚手下败将!不过你胆敢觊觎神宫天河图录,不怕天道制裁?”
那声音道:“天道?本尊就是天道!知无涯天河图录记载我龙域之秘,记载天道奥秘,本尊不把它从人间取走,必然会贻害千年万载。”
陈望博朗声道:“天道悠悠,万古长存!你逆天之行,行你自己的天道,简直是狂妄不知羞耻!可知道天河图录,就是专门留下来对付你这种妄自尊大之辈!”
长安地处西北,原本干旱较多,而春季落下这样大的雨,也算是极其罕见。
在这场大雨中,百姓们都闭门不出,躲在屋内念叨“春雨贵如油”。
但是他们怎能知道,就在这场大雨中,长安宫阙,各部衙门,曲江池上,芙蓉园内,以及并不算遥远的终南山上,都在进行着激烈无比的厮杀。
有军人,有宰相,有江湖武夫,有修行者,各种身份的人围绕着皇朝的争斗,卷入战斗的漩涡。
朱雀街上,骠骑大将军姚长驱亲帅两万精兵,冒着大雨,向森严的皇宫进发。
雄风远震的大将军望着阴晦的天空,止不住心潮澎湃。
芙蓉园上空,第二轮箭雨来势更为猛烈。
贺碧空神情凝重,就连朱小雀口称师叔的天剑宗“四神境”宗师级高手白云生都脸色阴沉。
这一次的箭羽戾气极为浓厚,呼啸的箭声仿佛长江决堤,气势雄壮之极。
贺碧空发出的白驹过隙剑在羽箭飞空带起的狂风推动下,飘摇不定,仿佛大海中的小舟。
那剑上蓬勃的元气也迅速被箭风消解。
大剑师的识海中有无数黑乎乎的巨大重物,一下一下猛击。
卢宦游挺身挡在皇帝陛下面前,低声说道:“这些羽箭经过弓弦弹出,然后再由修行者以浩瀚的元气推送,来势猛烈,而且那箭簇只上竟然还喂有毒药!”
李隆基面色稍变,低声道:“他们这是要朕死。”
君臣对话之间,如云羽箭早已飞越而至。
贺碧空识海一片模糊,竟似被看不见的东西猛击一下,身子骤然向后撞出。
眼看这位焉知国的大剑师元气耗尽,识海碎裂,就要撞到坚硬的墙壁上,马江寒纵身抱住他。
就在此时,一道排山倒海的力道从贺碧空身上传来,马江寒发出的元气迅速逼回经脉,两个受伤的修行者同时落地。
他们迅速爬起,凭着不能灭绝的意念挣扎着修复损伤的经脉气海。
卢宦游没有说话,看着两人迅速变得乌黑的脸色,深深叹息。
白云生袍袖鼓荡如鼓,叶慕风道袍临风。
两位修行者同时发动飞剑。
白云生白云剑划出一道炫目光圈,叶慕风青云道剑却是一道蓝色剑气。
仿佛白云弥漫在黑乎乎的山头,又似蓝色闪电劈下无边密林。
无边落羽纷纷下。
那片靠着修行者操控的如云箭羽,终于在两位修行者剑气之下尽数摧毁。
落在地上的箭簇碎屑,在遇到大雨冲刷之际,骤然发出无数道蓝光,冒出青烟屡屡。
一阵腥臭之气在场间弥漫。
任凭大雨如何猛烈,这种味道依旧不减分毫。
不过,黑骷髅僧已死,他的巫蛊之毒不能在自身元气控制下继续发挥作用,骤然掉落地上之际,毒气已经消散。。
曲江池上血红一片。
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鲜血,竟然把江面染红。
场间外围,在大雨中挺立如山的御林军,眼看皇帝身边高手折损严重,在常元凯的指挥下砍掉栅栏,蜂拥杀入。
就在那些高举兵器的御林军洪水般冲来之时,五百名埋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侍卫亲兵从天而降。
他们身披轻甲,犹如一道坚实的堤坝,迅速把涌向皇帝陛下的御林军拦腰截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我是不是女人()
月月说完,专注望着夫人,揣摩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冰雪聪明的月月殿下自然不会凭着一时蛮勇就来抱打不平,她在观察夫人,也在适时调整自己说话的口气。
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得放肆一些,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显示出晚辈与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
“采薇姐姐一定不愿意别人在背后议论她,以她的天赋,全天下女子中都找不出第二个,公主就忍心听别人对她的议论纷纷?”
捕捉到承平公主眼中那抹疼惜的神情,月月继续说道:“知道事情原委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议论,以采薇姐姐的心性,如何能受得了这些人的指责?”
这句话终于说在了夫人心坎上,正是这位外表坚强的公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果然她深深叹了口气。
月月眼睛一亮,微微眨了一下,心里乐开了花。
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她胜利了。
事实上,任何女性,儿女永远是她们的软肋。
任何坚强的人,威严的人,勇敢的人。都会在关于儿女的问题上一败涂地。
将军夫人叹气道:“其实这么久以来,薇儿根本毫不知情。她甚至连这件婚姻都不知道。”
月月点头道:“这么看来,这件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只瞒过采薇姐姐一人?”
夫人道:“是呀!太不容易了!当初那个少年来退婚,薇儿也恰好回到长安,为了不让她知道这件事,影响修炼,我们只好把她住在乐游原,并且吩咐随侍丫鬟不许向她透露半个字。”
月月眼中有明亮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天上的星辉映在漆黑的瞳仁中。
她也故意深深叹口气,看着承平公主望着自己,月月忙道:“公主这么做,也是为采薇姐姐着想,但是也显得不够公允。为什么瞒着她一人?这本来是她自己的大事,你们凭着父母的威严就擅自做主了。”
她悄悄长出一口气,接着道:“对卓藏锋,你们以权势相压;对采薇姐,你们以父母之命相瞒。所以我说将军府有失公允。”
将军夫人此时沉浸在对女儿的愧疚中,早已把月月方才那些放肆无礼的言谈忘掉。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夫人的怒气也因为痛惜女儿之情消散不少,况且她还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这个古灵精怪的殿下娶进门。
还是况且,因为有父皇的关系,她即使生气,也不能把月月殿下如何。
思虑很快清晰,承平公主面对反客为主的月月殿下渐渐扳回劣势。开始苦口婆心说起将军府的难处。
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是遇到心仪的儿媳妇,恨不得掏出心窝子给对方看。
“其实这件事情有许多误会,因为卓藏锋来的太不是时候,而且他还是那样咄咄逼人。你想想,堂堂骠骑大将军府难道就没有一点威严?”
“他若是诚心前来退婚,将军府自然不会拒绝,反而会竭尽所能帮助他,可惜这个少年盛气凌人”
夫人至此都不相信卓藏锋是诚心退婚。
“我们身为皇亲国戚,自然也有许多难处,相信你这个焉知国的公主也必然会感同身受。所以将军府自然要保住威望声誉。原本你来相求已经是破天荒了,我且有不答应之礼,但是有言在先,等到龙门大试之后再来做出决定。”
“帝王之家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况且当时宁王也在场,所以这件事情绝对无法更改,除非那卓藏锋拿到龙门大试头名。”
月月大声问道:“如果他无法得到龙门大试第一,是不是就永远没有机会退婚?是不是就要一瞒着采薇姐姐?”
承平公主叹气,黯然道:“皇家的尊严远远比两个孩子重要!”
月月沉吟良久,眼中掠过一丝黯淡之色,也叹气道:“我懂了!”
卓藏锋并未回药山,因为明天是相剑术考核,为了不来回奔忙,月月殿下在太学宫附件为他们找了两间上等客房。
由莫雅想先挑了一间,他自己占了一间。饭后莫雅跑过来闲聊,依旧对鲜儿感到愤愤不平,不住口在卓藏锋面前唠叨。
卓藏锋忍不住替鲜儿分辨一句,莫雅立刻横眉冷对,说是她看上了那个不讲道理的侍女美貌,没一点主见。
卓藏锋无法,只好叹气说我现在不是大唐使者,莫雅开始在我面前耍起性子了,真是怀念以往温柔可人的莫雅等等。这些话果然有效果,那个原本气呼呼的小侍女脸上立刻挂起微笑,连声陪着不是。
再后来又说起推己,莫雅忽然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