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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四点钟再出去。
我刚坐下不到半分钟,就有服务员过来问我要喝什么咖啡,说着就递了一份单子给我,我本身从来不喝咖啡的,可是坐在人家店里,不消费点又说不过去,于是我也没接单子,让他哪种最便宜就上那种。服务员答应一声,一脸不爽的转身离开了,我掏出烟来点上一根,想了一下,干脆挪到一个靠近门口的位子坐下,给徐显慧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在咖啡馆等她,到了直接来咖啡馆找我。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消磨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就看见外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一头长发披散着,身材匀称,上身穿着一件米色的夹克式外套,下身穿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绿色球鞋,左肩挎着一个粉色皮包,整个人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女孩走进门就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我瞥眼看了一眼旁边墙上的挂钟,四点零两分,没准就是徐显慧了,于是试探着叫了一声:“徐小姐?”
听到声音,女孩扭头看见我,就向我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站在桌子旁边,轻声说道:“你就是常阡常总?”不知为何,我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点不快。
我撇嘴笑了一下:“没错,我就是常阡。”
她脸上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常总你好,走吧,我先带你去看看黄元达。”
我点点头,起身叫来服务员结了账,就跟着徐显慧出了咖啡馆,问她道:“徐小姐,听说元达疯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低垂着头快步走进了路边的江滩公园,嘴里轻声说道:“这些问题等你见到他之后再说吧。”
我感觉这位徐小姐对我似乎不是那么的友好,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她身后,沿着江滩公园向下游走去。一路之上她都一声不吭,而且走得挺快,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估计已经走了两三公里了,她才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指着前方说道:“你看吧,那就是黄元达。”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我也看不到那人正面,只能看到个背影,依稀觉得和黄元达有几分相似,只是身上的衣物破坏脏乱不堪,就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地上,旁边不远处小径上人来人往,他却毫无反应。
我转头问徐显慧道:“徐小姐,那就是黄元达?”她没吭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阵黯然,径直走上草皮,走到那人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元达?”那人却依然毫无反应。我又绕到他正面去,虽然胡子拉碴,头发足有一拃那么长,还粘成一条一条的,但依稀还能看的出来,确实是黄元达,双眼无神的看着不远处的江面发呆。
我蹲下身去,又叫了他一声:“元达。”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了,他这才稍微有些反应,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我,我说道:“元达,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常阡啊。”
他双眼稍微有了点神采,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过了好半晌,才喃喃说道:“常……常阡……阡……”
“嗯,是我,常阡。”我说道。
“常阡……常阡……常阡……”他嘴里嘟囔着我的名字,盯着我的眼睛里渐渐的越来越有神采,似乎是想起了我,忽然就地一滚就滚到了两三米开外,佝偻着站起身来,抬起一只左手指着我大喊道:“常……常阡,你是坏人……你……你……你是魔……魔鬼,常阡你是魔鬼……”一边喊着,就在草地上连滚带爬的跑远了,引得周围的路人都纷纷停住脚步,扭头看着我。
“元达,你这是怎么了?”我正要追上去,却听身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冷冷的笑道:“常总,好大的威风、好强的杀气啊,一露面就把一个疯子都吓得屁滚尿流。”
我扭头一看,徐显慧不知什时候已经到了我身后,我撇撇嘴说道:“徐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常总,何必明知故问呢!”她冷笑一下,又说道:“黄元达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我苦笑了一下:“徐小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夹枪带棒呢,元达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歪着脑袋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常总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我摇摇头笑道:“徐小姐,我确实不知道元达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在我印象中,我和元达最后一次联系应该是7月中下旬的时候,到现在也就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那天晚上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都还好好的,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直到前天我要来武汉之前给他打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停机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徐显慧微微思索了一下,撇着嘴说道:“常总,7月中下旬,你给他打电话,为的什么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他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正好如你所愿吗?”
第098章 疯子(四)()
第098章 疯子(四)
7月中下旬的时候,正是鸣凤煤矿上市的关键时期,荆楚财经网的论坛上忽然出现了一片纪实文学类的连载小说,名为《黑色的江湖——彭城民营煤炭企业的野蛮生长与血腥扩张之路》,文中暗暗映射了鸣凤煤矿早年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这事是鸣凤煤矿董事会秘书董兆林最先留意到的,他打电话跟我说了,我立马就想到这篇文章应该是出自黄元达的手笔,于是打电话给黄元达,可他却矢口否认这事和他有关,甚至说他压根不知道这事,我也只好旁敲侧击的规劝了他一番,提醒他与鸣凤煤矿对着干是有很大风险的,这就是我和黄元达之间的最后一次联系。
事后我才想明白,其实不光我想到这事和黄元达有关系,董兆林也想到了,他给我打电话说这事,与其说是和我商量怎么处理,倒不如说是知会我一声,要我一个态度,因为他知道我和黄元达有私交。
后来到了大约7月底的时候,这篇小说就没有再继续连载了,此时听到徐显慧这话,我心中一动,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疯了是因为鸣凤煤矿的事情?”
徐显慧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对我说道:“常总,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事?”
我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说了,我和黄元达最后一次联系是7月中下旬的事,当时他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
看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又说道:“徐小姐你想,假设我事先就已经知道元达疯了,而且知道是为什么的话,那我还犯得着来找他、找你吗?还平白无故的受你一番冷嘲热讽。”
徐显慧撇了撇嘴,扭头向四周望了望,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石椅:“常总,不好意思,那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咱们到那边坐会吧。”
我和徐显慧走过去在石椅上坐下,她说道:“常总你知道吗,黄元达他是我入行的师父?”
“嗯,我先那会儿听你那位同事陈东说过了。”
她又接着说道:“他们家出事前后的所有事情我都很清楚,包括常总你因为我们网站论坛上那篇关于彭城煤炭企业的帖子,在7月21号晚上给他打的那个电话我都知道,他和我说了。”
“嗯,我当时确实为那事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不过应该就是7月20号前后点。”我点了点头,又说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呢?总不至于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就疯了吧。”
徐显慧看着远处的江面,轻声说道:“想必常总你已经猜到了,论坛里那篇文章和他有关?”
我点了点头:“不错,我是猜到了,所以才会给他打那个电话,可是他却矢口否认,把我原本想要劝他的一番话全都堵了回去。”
徐显慧撇嘴笑了一下:“常总你猜对了,那篇文章确实和他有关,是在他的指导之下,我亲自撰写发到网上去,用的id是‘翠花上酸菜’,这个id也是他取的。”
我愣一下,说道:“我知道他爱人叫李永翠,所以看到这个id的时候就想到与他有关了,却没想到原来文章是徐小姐你写的。”
徐显慧又说道:“那篇文章我们是7月18号开始上传的,7月21号白天有个人通过站内短信和我们联系,他说他是鸣凤煤矿的董事会秘书,要求我们停止连载那篇文章,如果要钱的话,可以谈,但是被我师父一口拒绝了。”
我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