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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你妹啊。”他哈哈一笑,又说道:“兄弟一场,给你点建议,这人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不外乎要么为钱、要么为情。你***虽然有钱,不过计羽飞那杂碎要是为钱的话,应该跟掌管你财政大权的夫人扯上关系才对,可咱小兰同学只是你情人而已。所以我判断,他肯定是为了情,估计他是看上小兰了,所以你倒是该多留个心眼,别真的脑袋绿了,哈哈……再见。”
他挤对完我,也不等我骂回去,就挂断了电话。
第261章 报复(九)()
第261章 报复(九)
王锋最后这话虽然只是个挤对我的玩笑,但是我心里却是一动,至少有一点他说的是对的,“人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不外乎要么为钱、要么为情”,计羽飞、曾晓晴两人莫名其妙的和兰沪被打一事扯上关系,肯定也脱不出这个范畴。要说是计羽飞看上我的小情人了,那自然是扯淡,他们俩只是那晚在深圳匆匆见过一面,兰沪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相比之下,曾晓晴出于嫉妒要对付兰沪都还勉强说得过去,只不过这样的话她完全没必要给计羽飞发那条微信,怎么又会和计羽飞扯上关系呢?所以想来想去,应该是和钱有关系。但问题是,这事情从头到尾我和兰沪也谈不上有什么经济损失,除了点给医院的医疗费用,他们俩也看不出来能从中得到什么经济上的好处。
想到“钱”,我忽然又想起了中午佟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她告诉我她看到的东华纺织的那份协议上,定金只是一百三十万,而我从计羽飞那儿看到的则是一百三十五万,中间有五万块的缺口。两份合同中必然有一份是假的,不用说,沈杰拿给佟颖去做备案的肯定是真的,那么就意味着计羽飞给我看的那份是假的了。
问题他干嘛要费力淘神的弄一份假合同来给我看呢?那合同上有东华纺织和四海贸易两家公司的合同专用章,也就是说他做那份假合同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填几个空那么简单,还得先弄两个假章。显而易见的,四海公司虽然跟他合作了这笔业务,但是肯定不可能会把合同专用章借给他去盖假合同。他做假合同不仅费事,而且伪造虚假合同是个不大不小的罪名,要是产生什么严重后果的话,甚至会构成重罪。而我跟他是说好了的,连上定金在内,我一共给他一百六十五万,他跟东华纺织谈到多少我不管,多出来的都算他的。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拿真合同给我看也没关系,难道我还会因为他多赚了五万块钱就反悔赖账不成?所以照常理来说,他完全没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可他偏偏就这么干了,那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其实直观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对我掩盖多出来的那五万块钱的去向。可是他为什么要掩盖呢?他多赚五万块钱或者少赚五万块钱,于我而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赚到钱之后怎么花,是捐资助学或者赌博嫖娼我也不会多说半句,他何必要对我掩盖呢?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笔钱的去向跟我有关联,而且是对我不利的,所以他才要掩盖起来不让我知道。那么真正的问题就来了,那五万块钱去了哪里?难道跟兰沪被打这事有关联?
那晚是兰沪陪着我去深圳找他的,虽然我们都没有和他提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他多少应该也能猜到一些,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要用那笔钱做对兰沪不利的事,那么他确实要瞒着我,这逻辑上就能解释得通了。但是新的问题又随之而来——兰沪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一面之缘,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恩怨,同学一场,算起来我还帮助过他,他为什么要对兰沪不利呢?曾晓晴在这中间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那条微信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几个问题我一个都想不明白,不过想到他“制作假章”的问题,我心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这么做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肯定是早有预谋了,因为如果是临时起意的话,他时间上来不及。
前天上午在深圳的行程我记得很清楚,我在酒店电梯门口碰上他和沈杰一行人准备离开酒店去签合同大约是九点左右,之后没多大一会儿我和佟颖就出门打车到人民南路去逛街,我们刚到那儿没几分钟他就打电话告诉我合同签好了,问我要钱付定金,我让他到人民南路来见我,那时候还不到十点。他们一行人离开酒店、到四海公司、准备合同文本、签订合同,前前后后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已经算是很快了,他不可能有时间再去刻假章、做假合同。再之后大约半小时他就到了人民南路,在佟颖买衣服的那家服装店门口和我见面,给我看了那份假合同。我自己之前刚刚从那酒店打车到人民南路,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这段时间内他同样来不及去造假。
所以符合逻辑的解释应该是这样的——他在签订合同之前就提前准备好了假章、假合同文本,在真的合同文件签好之后,再在空白处补上金额、在签名处模仿签下了沈杰的名字,这就很快了,可能还用不了一分钟。这也就意味着,他骗我是在更早之前就有预谋的,但究竟是早到什么时候呢?还有,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忽然回响起了今天中午佟颖在电话里的几句话——“按照我们公司以往的惯例,这么大的订单,如果是老客户的话,一般可以先付百分之十到十五的定金,像这种第一次打交道的客户,起码都是百分之二十,但这个连……连百分之五都不到,少得异乎寻常。”当时我并没有把这番话往心里去,这时候想到,却发觉有点不对头。
当我到深圳见到计羽飞、第一次和他说了这事的时候,是他自己说的预计定金大约要百分之五左右,我对他们那行业完全一无所知,所以虽然觉得这定金比例未免太少了点,不过也没太当回事,还以为也许行业平均水平就是这样,是我自己少见多怪了。但现在联系佟颖这话一想,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家老客户都要收至少百分之十的定金,头一次打交道的新客户至少百分之二十,可他一上来就跟我说百分之五,这差距也太大了,整整差了好几倍。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似乎掉进一个圈套里了。
第262章 报复(十)()
第262章 报复(十)
在深圳那晚我第一次跟计羽飞提到东华纺织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给我报了一个低得离谱的定金水平,也就是说其实从我刚开始跟他就此事展开接触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已经不正常了,难道说他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在骗我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要说他是发现了一个捞钱的机会,于是假意答应帮我,然后骗我一笔钱玩消失的话,但结果又表明显然不是,因为他确确实实找了东华纺织,并且真的签下了符合我要求的合同,而且定金水平还真是跟他最先说的差不多,异乎寻常的低。
如果计羽飞是从那时候就开始骗我,而目的又不仅只是从我这儿骗一笔钱然后卷款跑路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说得通的解释了——他早就和东华纺织串通一气,下了套就等着我上门,因为怕要价太高把我吓跑,于是才说出了百分之五这个远低于正常水平的定金比例,让我觉得花费不是很大,这样我这个外行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把这事情交给他去做了。
后来沈杰真的按照差不多他说的定金水平跟他签了合同,似乎也侧面印证了他们之间早有默契。那份合同就连佟颖这么一个平时不参与具体业务的秘书都说出了“也不知道沈杰是怎么谈的,那么大的订单才收这么点定金”这样的话,可见已经不合常理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计羽飞和东华纺织之间事先就有预谋的话,那么“假合同”的问题就更好解释了——那就不是假的,是他们之间真的签了两份不一样的合同,是真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我掩盖那五万块钱的去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的处境就非常被动了,一方面,我打算利用那份合同牵制东华纺织流动性的目的肯定已经被看破、落空了,这也还是小事,更大的问题在于,东华纺织已经觉察到我们在干什么了!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动作,他们却还是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暗地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后手在等着我们,这太可怕了,投入的资金打了水漂、涉嫌操纵股价的刑事责任……我甚至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样的思路虽然能够解释计羽飞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骗我,但是又有一个解释不了的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