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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我来了!仇人,我来了!早晚我要你们在我的脚下颤栗。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直冲云霄。
片刻,他探起头,平息了一下心情,看到原来湛蓝色的水已经变成了清水,知道药效已经被自己全部吸收。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浴缸去水龙头下冲洗。他发现身上沾着一层细细的微黑色的粘稠的污垢,在水龙头的冲刷下,露出了细腻的皮肤,白里透着一层健康的色泽。
看来齐天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这些草药有着小说里所说的洗髓伐骨的作用。原本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想法,结果效果大出自己的意料。或许真的有修体一说,刘无涯对齐天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快天黑的时候,齐天回来了。
“师傅,你回来了。”刘无涯感情丰富地喊了一声。齐天吓得一跳,如同一道普通的菜,刘无涯精心放了许多昂贵的调料,吃不出原来的味道,担心会不会吃坏了肚子。这混小子一惊一乍的,冰火两重天,自己这颗老心脏可经不了这么折腾。
“恩!”齐天调整了一下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一副德高望重的作派。
“我说老齐你别这么绷着,难不难受,你放心,在心里我把你当祖师爷供着,你这副尊容,简直在糟蹋轻松美好的生活。”刘无涯实在不习惯他这种板着脸的灰色幽默,还不如面对那张骗子脸来得真实。
“你不早说,都憋死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呀?谁愿意带着面具过日子?”齐天放松了身子,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五官快挤到一起聚餐,和刚才的端庄相比,实在是大煞风景。
刘无涯心里哀嚎了一声,你大爷的不能收敛一点吗?这么奔放干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们该出发了,四哥刚才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到,我告他你来了就过去。”刘无涯低下头不去看他的脸,怕影响一会的食欲。
“急什么?为师刚回来,口渴着呢,喝泡茶先。”齐天刺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开始摆弄茶具。
刘无涯知道他又在端奇人的架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陈家武馆。但又不好发作,刚才已经扫了他一回面子了,好歹是师傅,薄面还是要给的。
天黑透了,齐天才在刘无涯的又一次催促中整装出发。刘无涯跟在齐天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齐天走路很悠闲,慢慢地跨着脚步,仿佛在闲庭信步,可刘无涯就是跟不上,不管怎么加快脚步,离齐天总有段距离。刘无涯的心中对齐天又多了一层肯定。
到陈家武馆的时候,陈阿四带着陈烟如和段云飞正在院子门口恭候大驾。看到齐天到来,陈阿四迎上两步,伸出手紧紧地握住齐天的手,一副晚辈的谦卑。寒暄几句,赶紧往屋里请。
段云飞和陈烟如看到刘无涯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亮。刘无涯的气质仿佛多了点什么,像是自信,又像是多了一种对生活的热情,说不出来的感觉。论五官,刘无涯其实还稍不如段云飞,只是他的脸比较耐看,属于丈母娘看女婿的那种类型。现在的他神情如常,却让人有种神采飞扬的视觉效果。
陈烟如大方的和齐天聊了两句,礼数周全,张弛得体,获得齐天大加赞赏和眼里的一抹精光。齐天走过,陈烟如又边走边拽着刘无涯问起技术上的事,态度亲昵,仿佛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伙伴。
段云飞跟在后面,低着头默默地走着。一天下来,随着和陈烟如的熟稔,语言的表达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步。虽然仍要时常在脑力组织词语,但和以前的语无伦次相比,档次显然不在一个层面。其实段云飞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好,只是像刘无涯所说的,遇见在乎的人,就把自己给埋了。
酒桌上,陈阿四显然已经得到了陈烟如的尚方宝剑,不停地举杯相敬。齐天自然是一派奇人风姿,语言简单,大部分都是“恩”“啊”“哦”“那是”“可以”之类的话,吝啬得如地主家藏在耗子洞里的元宝。对于酒,他倒是来者不拒,仿佛说话会耽误喝酒似的,一杯杯的和陈阿四干。
段云飞的酒量还勉强能够上场凑热闹,只苦了刘无涯,一波还没过去,一波又来侵袭。怪不得任贤齐的歌能红,原来应用方面这么广。刘无涯只盼着齐天赶紧喝醉,好结束这场酒雨。根据平常的考察,齐天也只比他强那么一点点。可这老小子眼看着迷糊窜到了脸上,一眨眼的时间又清醒如初了,仿佛肚里事先喝下了解酒药。
最后在陈烟如颇有杀气的眼光下,陈阿四才收敛了野性。齐天看起来也意兴阑珊,喝酒好像喝水似的,没有喝出应有的酒意。酒席在陈烟如的委婉提议下终于结束了,齐天和陈阿四到客厅去煮茶论人生,撇下刘无涯他们谈论属于他们的话题。
第二十七章 疾风诀()
齐天留下一本《人体穴位运气图》和一本《疾风诀》,说是所需草药有几种市面上买不到,要自己出去到深山寻找。陈阿四当时在自家客厅把喝进去的茶全化成了唾沫,也没得到一个追随历练的机会,无奈舍下老脸,让刘无涯代为游说。
刘无涯知道齐天拽着奇人的光环不放,一旦没了距离,神秘感就不攻自破,再也没有吃香喝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只用了一招就把齐天将死了:你要是肚子里有真货,还怕人家靠近你?再说一路上有人给端茶倒水,随意使唤,还不用发工资,多美的事!
齐天衡量再三,为了向刘无涯展示自己有真货,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刘无涯在齐天同意之后,先给了几顶高帽,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对齐天说陈阿四也是自己的师傅,希望他一路上给予应有足够的尊重。齐天自是应允,天一亮就和刘无涯段云飞去了陈家武馆。
陈家武馆。
陈阿四一脸兴奋,仿佛迎接新娘子般地站在一辆陆虎越野车旁,看到齐天他们前来,迎上两步,发现齐天没有行李,也不问,打开车门让齐天先上车,转身和一群徒弟告别。
陈烟如搭陈阿四的顺风车也要回省城了。今天的她皮肤越发粉嫩,似要透出光彩来,让人见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显然是用了段云飞给的草药。此刻正在和一群师弟逐个辞行。最后走到段云飞和刘无涯的身前,神情有点暗淡,笑着摸了下刘无涯的头,然后踮脚要去摸段云飞的头。段云飞赶紧下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陈烟如摸完之后,使劲在他头上一阵乱抓,抓出一个鸡窝。抓完就开心地笑,挥挥手,一句话也不留,转身上了陆虎车。
已经连车子屁股后面的青烟都散开了,一群人还站在路边,丢了魂似的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
“坏了坏了坏了!”刘无涯忽然嘴里念念有词地蹲了下去,在地上一手抓起一块石子,一手握着一把沙子,站起来不由分说袭向段云飞,石块敲在胸口,沙子揉在头发上。
“干什么?”段云飞正在发愣,醒过来后赶紧拨弄头发上的沙子,一脸懊恼。
“你的心掉了,魂丢了,我帮你把他们塞回去。”刘无涯笑着走向武馆。
一群人陆陆续续地回到武馆,场面一片寂静。
吃饭的时候,没有了往常的欢声笑语,只有一阵沉闷的吧唧声,此起彼伏,诉说着无言的伤感。
刘无涯望着段云飞手里特大号的碗,感概万千。
“我说二愣,刚省了两三天的粮食,大师姐一走,你是不是要把这两天的量吃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外加扑哧扑哧的吧唧声。段云飞放下碗,脸色凝重地对刘无涯说道。
“无涯哥,你是在和大师兄练步法吗?我看是玩藏猫猫的游戏,你现在身体也好了,该加入一些实战对抗了,要不就你那练法,一辈子也白搭。”
“说的也是,要不我一会叫大师兄来点真格的,验收一下最近的成果。”刘无涯觉得有理,经过昨天的事,他现在的上进心空前地冒升,比火车提速的幅度还大。
“老和一个人对练,招数和出拳习惯都了然于胸了,练不出新效果,换个人吧。”段云飞一副先知者的姿态。
“那一会找别的师兄对抗吧。”刘无涯觉得也有道理。
“你看他们像是能陪你练吗?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能站起来都不错了。”
“那我找谁练呀?”刘无涯觉得今天的真理站在了段云飞的一边。
“靠!我不是人啊?”段云飞瞪了一眼,这么大一坨肉放在眼前,竟然被无视。
“你?你让我和石头打架,我不缺心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