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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想了个开头便觉得不大现实,到达那种境界除非修炼至脱离**凡胎,大抵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否则,变成鬼倒是会实现的快一些。
如今她没变鬼,没脱离**凡胎便飞起来了,心里一点喜悦都没有,满满的都是害怕。
她飞的太高了!
洛经年根本没有扶住她任何一个地方,她伸手乱抓也够不到他一片衣角。
她感觉自己脚下踩着无形的绵软的布,感觉无处着力,却又撑住了她的身体。
洛经年就飘在她六尺开外处,既然是面具挡着大半的脸,仍能觉出他笑的十分惬意。
沈遥华的眼根本就不敢向下看,便只能一直盯在他脸上,气的心里火烧火燎的却是半个不敬的字都不敢说的。
她怕惹怒了洛经年,他动动手指便会将她摔成肉饼。
她便只能忍气吞声的低声说道:“洛经年,有什么你便直说,你是个男人,不,你是神,何必难为我这个凡夫俗子。”
洛经年讶道:“我几时为难过你?”
“你一直在为难我!”
沈遥华忍不住又怒了,众目睽睽下他搞出这等阵仗,不叫为难?害别人都以为她能请出山神来了,以后别人怎么看她?
他就是见不得她过几天安稳日子罢了!
“你进境太慢了,我等不起。”
洛经年忽然幽幽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
沈遥华便道:“我慢与快与你有什么相干?”
洛经年道:“相干,十分相干,你总该知道你到底是谁,什么是你要做的。”
关你屁事!
沈遥华有些抓狂,她想要个答案的时候一个一个连影子都抓不着,这会儿又出来埋怨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么!
洛经年又道:“我时间不多了。”
他要死了?
沈遥华恶毒了一下。
“我要天劫要到了,我心性异常,八成是渡不过的。”
洛经年在半空与她聊起了天,底上的人看上去,只见一人飘飘如仙,一人摇摇晃晃狼狈不堪,看样子二人似乎在对话,只是下面的人丝毫也听不到,这便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不同的揣测。
大巫正缩在大椅中,不远处一面半个高的铜镜泛着轻柔的光,将弟子们所处之地映照的清清楚楚。
镜中的弟子们各安其位,以灵气辅着咒术祈灵。
镜中的沈遥华正对着一棵大树发着呆,似是……睡着了一般。
沈遥华还是不懂洛经年的劫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既然是没有关系,跟她在这里浪费口舌又有什么意义?既然是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不赶快放了她,他自去渡他的劫,她自去练她的功,这才是天之正道吧!
不过她不敢说,她怕洛经年摔死她,她便只能收敛了神情,细声细气的说道:“洛大神,您要渡劫算是一件好事,我听说渡劫成功了就可以飞升成仙呢,您不要担心,凭您的手段保管妥妥的就渡过了,不过若是您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废物帮忙的,您也不用客气,尽管开口便是了。”
她心甘情愿将自己贬成废物,借此提高大神的身份,想来一个神哪会需要废物帮忙呢,就还是各过各的日子再好不过了。
洛大神淡淡瞟她一眼道:“你有心了,既然你想帮忙,那便在三日后子夜前到这里来寻我。”
什么!
沈遥华大惊,他还真用得着她?
“那个,我出不来,山里有阵。”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个推脱的理由,心里还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了一下。
东巫山中处处都是阵法,没人放行是根本就出不来的,否则早在明珠堂时她便逃了,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要饭呢。
“区区迷阵而已。”
洛经年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沈遥华很突然的在半空转了个身,吓的又叫了一声。
“你天生灵眼,连个迷阵都看不穿,还不如将这双眼送给别人。”
洛经年向隔壁的山腰上轻轻一点,笼罩在山腰的迷雾霎时便扭动起来,未散,只是将隐在下面的东西露出了一霎。
几乎就是眨眼间的清晰,他也不管沈遥华看没看清,只道:“记得子夜前来,否则我死,必拉你陪葬。”
说完也不管沈遥华答不答应,手一挥,沈遥华立刻便觉脚下一空,尖叫着摔了下去。
“救命……”
“你发什么疯!”
沈遥华屁股摔的生疼,一睁眼便对上柳鸳儿的横眉竖目,转头看去,许多弟子也在对她怒目而视,似乎被她惊到了一般。
“……”
沈遥华迷糊糊向天上看了一眼,哪还有洛大神的影子。
柳鸳儿狠狠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翻着白眼道:“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祈个灵站着也能睡着!”
“我睡着了?”
沈遥华不相信,她明明是上了天又从天上摔下来的。
“赶快祈灵,刚才好多人都被你鬼叫给打断了,你可别再来上一次了啊,否则大伙要揍你我可不帮忙。”
柳鸳儿翻着白眼走到一边,沈遥华呆坐了一阵,也翻个白眼站了起来。
别人见她是睡着了跌了一跤,她却知道定是洛经年动了手脚。
还山神呢,有这么坏的山神?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对她施术做什么?
将她吓的半死有意思么?
还让她三天后的半夜来帮他渡劫,呸!她才不来,管他去死!
第065章 洛经年的劫
三日后,是十五,一轮凄惨惨的圆月高挂晴空,将大地照成白煞煞一片。
沈遥华鬼鬼祟祟溜出屋子,冷着一张脸向韶光山摸去。
她是不想去的,是想打洛经年的脸来着,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反正他也没办法离开韶光山。
但她犹豫了三天,还是觉得不去不好。
一来她怕报复。
洛经年那句死也要拉她陪葬的话,她多少还是入了心的。
二来,她怕洛经年说的是真话。
他真要渡劫,真的需要她帮忙。
她觉得自己真的没立场去帮他的忙,两人之间恩谈不上,怨是实实在在的。
他差点杀了她,她一直记在心里呢。
她可是记仇的很!
出山原是有捷径的,三日前洛经年短暂的让她看到了山中真正的布局,一眼她便明白了山中迷阵从何而来,也明白了为什么祈灵不在东巫山要去韶光山。
因为东巫的灵都在忙忙碌碌的结着阵,时而融汇在一起,时而分散成零散的光团,由高处望去,五颜六色的光团煞是眩目。
唯一没被灵团覆盖的地方是溪流,沈遥华顺溪而上,一个时辰便到了韶光山顶。
东巫与韶光本就是依偎着的,半山连着半山,所以尽管沈遥华出门出的晚,到时山顶离子夜还有些许时间。
洛经年已经等在了山顶,还带着他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他似是坐在山头之上,沈遥华由下上望,却看出他是虚浮着的,双眼紧闭,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
沈遥华便在距他三丈远处坐了下来,见他不理自己,便抱着膝无聊的看着月亮。
月很大、很圆,由山头望上去,亮的扎眼,月下白衣人染了那白惨惨的光,便也耀眼起来。
然后一道白光非常突然的就落了下来,恰好落在洛经年与沈遥华之间,霎时尘草飞扬。
沈遥华被股子邪吹的栽倒在地,鼻中嗅着焦胡的味道爬了起来,盯着不远处的脸盆大小的深坑满脸的迷茫。
还没等她稍微想想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道白光,无声的劈落,这一次还是在两人中间,细看的话,稍微向沈遥华偏了些许。
沈遥华又栽了个大跟头,还被飞溅的泥尘洒了满身。
她愣愣的从头上摸下一坨带着泥的花,愣愣的看了眼更大些的坑,而后眼前刺眼的白光一闪,她连尖叫都来不及便打斜飞了出去。
洛经年的身影便在此时消失了,而后凭空接住了全身僵麻的沈遥华,眨眼间又回到原处,对着满脸惊愕的沈遥华笑道:“天不容你啊华儿,你瞧他一发现你连我的劫雷都忘了,你若再不醒来,你便活不长了知道吗?”
‘轰’!
一重惊雷挟着惊天怒吼直直劈入洛经年后心,洛经年闷哼一声,将沈遥华将怀里护了护,依旧笑道:“我们现在同为天所不容,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轰轰轰’!
三道白光接连辟向洛经年头顶,沈遥华惊骇的瞪大眼睛,看着白光穿透洛经年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