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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键的地方在于,在大多数族群的介绍后头,都详细的写明了获取以及运用其力量的方式和该族群的捕杀方式!
好在不管是哪一种,前期的准备工作都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林灯甚至可以大胆的断言,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贵族也不能做到!
不是因为普通人身上没有魔法天赋的原因,而是因为材料。
书中频繁的提到了白蝙蝠的毛发、红发阿尔温(某种精灵)的眼泪、两生花的花径。。。。。。等等等等林灯或熟悉或陌生的材料,就书中提及的次数来看,似乎这些东西在过去并不是什么稀有的材料。
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至少就林灯而言,他迄今为止只见过两次白蝙蝠。
而阿尔温,最近一次听人说起这一族群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更遑论两生花,那是货真价实的神话故事。
这还只是普通的材料,被标明为特殊材料的东西中,甚至有人鱼的鳞片、小飞龙的表层皮脂、地狱草的汁液之类听上去荒唐无比的东西。
“啊!————”
就在林灯看的入神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叫——是白泽的声音。
林灯皱着眉将《女巫之锥》放好,快步走上楼去,刚好和正要往下冲的白泽撞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林灯对白泽显然没有对待瑟曦那样有耐心。
白泽脸色发青——当然,他是死人,脸色本来也不怎么样。
他指着楼梯上方,张了张嘴,过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人。。。。。。人鱼。。。。。。瑟曦她。。。。。。”
“闭嘴!”林灯打断白泽的话,伸手抓住白泽的衣领拎起他往楼上走去,直到到了瑟曦的房间门口,白泽才被放开。
此时的瑟曦正靠着浴桶的边缘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泽,她甚至饶有兴致的晃了晃尾巴,水花溅起落在了白泽脸上。
“你看清楚,瑟曦是塞壬,不是什么见鬼的人鱼!再让我听到人鱼两个字,你就等着腐烂发臭自生自灭吧!”
林灯盯着白泽一字一顿的说。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生气,可他刚看过《女巫之锥》,那上面说。。。。。。人鱼的鳞片是珍贵的材料。塞壬和人鱼的差别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白泽口中的“人鱼”二字让林灯惊出了一身冷汗。
“塞。。。。。。塞壬?海妖塞壬?”经过惊吓,白泽的话语仍有些不流畅。
“是的哦~”瑟曦接过白泽的话,笑眯眯的看着白泽。白泽的要害捏在林灯手上,所以她并不怕被白泽知晓身份。
她的两耳化为墨绿色的鱼鳍,因为粘了水的关系柔顺的垂下来,只在说话的时候才微微晃动。
这么看的话,似乎也不是很吓人。
白泽渐渐缓过神来,对上林灯眼里的恐吓,小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是塞壬,我不会再弄错了。”
“那就好,下来吧。马上就是午夜了,瑟曦也下来。”林灯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口气变好了不少。
“好,马上。”
夜已经深了,林灯的酒馆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老客,稀稀拉拉的坐在酒馆的各个角落喝酒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和谩骂声。
林灯计算着时间,让瑟曦取来了一个装满水的木盆、一支蜡烛和一把香。
临近午夜的时候,尼克带着3枚银币和巴沙的尸体上了门。
“大家停一下手中的事情。”林灯卷了一支烟,夹在手中,笑着拍手示意酒馆中客人安静下来。
“陪我玩一个游戏吧,一个来自东方的,古老的游戏。”林灯从柜台后头走出来,一个响指点上了手中的烟。
看到客人们疑惑的眼神,林灯笑着说:“当然,不是白玩的。今天的酒钱算在我头上。”
果然,这是对于酒鬼们最好的馈赠。
林灯话音刚落,刚才还有几个在埋怨尸体晦气的客人就大声叫好起来。
“林先生!别卖关子!玩什么游戏啊?”
林灯依旧笑着,手中的烟飘出烟雾,让人看的不真切。
他说:“玩。。。。。。百则鬼话。”
第6章 百则鬼话()
“百则鬼话?什么意思?”蓄着络腮胡的杨抹掉嘴角的水渍问。
“是啊!林先生,直接说怎么玩吧!”
“很简单的。”林灯笑着让大家安静一些。
他低头示意瑟曦将蓄满了水的木盆放在中间的桌子上,将蜡烛点燃立于西南方的墙角,然后接过了瑟曦手中的香。
“我们这里一共是8个人,如果算上巴沙的话。。。。。。是9个人。。。。。。”
“死人可不能算啊林先生!”杨打断林灯的话,周围的人跟着附和起来。
林灯笑着摇摇头,继续说:“我们以放着水盆的这张桌子为中心,一人10支香,由站在西南方的人开始,逆时针一人说一则鬼故事。说完的人将手中的香点燃,立到水盆中去就好了。”
“就。。。。。。就这样?”尼克有些不明所以,“那巴沙呢?”
“相信我,我正在帮你。”林灯笑眯眯的回话,看向有些犹豫的众人问:“那么,你们玩吗?”
“林先生说的免单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参与了游戏,账就算在我头上。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是讲不到百则的,不会浪费你们太多时间。”
“好!那我们玩!”
“太好了。”林灯示意白泽将酒馆内的煤油灯全部熄灭,西南方的那支蜡烛和林灯手中的烟成了酒馆中唯一的光源。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巧合,在林灯看似随意的位置分配中,白泽被安排在了正对那支蜡烛的地方,在他的右后方,就是巴沙的尸体。
“那么,我们开始吧。”黑暗中的林灯点上一支香递给了白泽:“故事说完后,报上自己的名字再把香立到水里。”
“啊?哦哦,好。”白泽愣了一下,才接过了香。
这个时代夜间的能见度极差,白泽借着不远处的微弱的烛光,深吸了一口气。一丝凉意爬上了他的脊背,他腼腆的笑了一声说:“我不怎么看鬼故事,就随便讲一个朋友那听来的吧。现在想想,似乎也不是很吓人,你们将就听听。”
说完,白泽紧张的绞了绞手指,咽了一口口水。
“那是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大概十来岁。在我们那,人死了是要守夜的,尸体要在家里摆上7天,日夜念经,体面一些的人家则会有远亲近邻来吊丧,落几滴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说法,大家开始觉得葬礼上的哭声越大,亡者对在世的亲人就会越照顾。”
白泽眯起眼借着微不可闻的光亮看了看在场人的表情,继续说:
“就是因为这种风气的关系,如果邻里间有人死去,那整条街道都要吵上7天。大家都很忙,嫌弃的人也自然有,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尊重死者。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却没有这么做,她过的不容易,每天糟心的事数十件,所以她冒犯了死者。”
“早就该死了。”可能是因为氛围的关系,白泽的声音听上去尤其的冷漠:“那次的死者是她的一个远亲,大抵就是像吸血鬼一样的亲戚,所以她没忍住,咒骂了一句。仅仅一句而已。”
白泽感觉自己的右侧有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想要尽快结束这个故事。
“当天夜里,就出事了。据她的丈夫后来说,她睡梦中一直念着那个死去的亲戚的名字,怎么喊都喊不醒。不只是这样,当时房间里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在拖拽她,她整个下身几乎都在床外。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死死的拉住她。。。。。。”
“那后来呢?”奥戈听的入神,不知不觉连酒杯都放下了。
“后来?后来她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唔。。。。。。说医院你们应该不懂,就是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出院后人就好了,只能明显感觉到她消瘦了不少。不过再问起她当时的事情,她也只是极力否认说绝对没有那样的事。”
“白。。。。。。”白泽顿了一下,犹豫着改口:“菲利普。谢菲尔德。”
报完名字,他将手中的香移到了水盆上方,慢慢放开了手。
就像林灯所说的,冒着袅袅细烟的香稳稳的立在了水中——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
做完这些,白泽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气氛的关系,过去并不觉得恐怖,甚至被当做笑谈的故事突然变得十分诡异。
陷入黑暗的感觉十分不好,白泽将手放在桌上,身体也依靠了上去,才感觉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