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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佑却是不耐地甩开了她的手,“我不习惯。”
安香岚纤细的身影有些薄弱,一下子跪在了床前的脚踏上,泪意朦胧,好看的脸庞上还留着些许欢爱后的痕迹,更是令人疼惜。
白君佑瞥了眼她,将她虚扶了起来,温和道:“起来吧,我只是不习惯罢了。”说完又哄着她穿戴齐全了,这才出门吩咐了几句。
没多久便有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进了屋子,她端着一碗药道:“安小姐,这是殿下吩咐为您熬得补身汤,您趁热喝了吧。”
安香岚望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汁,立刻便会了意,在杨氏的教导下,这东西根本就不陌生,房事后喝了就不会有孕。
她凝视了那碗片刻,端起药碗便几口喝下,随后皱着眉问道:“殿下人呢?”
那丫鬟仍是那副恭敬却不谦卑的态度,“小姐莫急,殿下有事先离了这里,若是您要回府,可以动用这里的马车,殿下已经吩咐过了。”
安香岚微微有些脸红,甚至已经有了自己就是这偌大的天逸茶楼的老板娘的感觉,毕竟拥有这天逸茶楼众人的认可只是表象,实质是能得到殿下的青眼相加。
自己和那些后宅里只供赏玩的乐姬舞师可不同,自己想要的是实在真切的身份!
又在天逸茶楼转了一圈,除了被暗卫守住的后楼没有瞧见,其他华奢的地方都瞧了个遍,安香岚这才拖着劳累不堪的身子上了一辆华丽不俗的马车。
“安小姐,殿下只怕是来不及赶来了,小人护送您回府。”管家说完后便上了马车的外座,也不管安香岚的心思,倒是安香岚想到了方才床榻之上的几度贴近,心里顿时就控制不住地悸动和羞涩。
回到了太师府,她迅速地钻回了自己的院子,连去给杨氏请安也免了,借口身子不适地回了屋。
安同甫从清桐院出来后几乎气得铁青了脸,安子衿的态度比顾璟的还要刚硬,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保住了这门亲事……没想到就为了几句子虚乌有的场面话而结束了。
他恨恨地甩袖而去,可也不敢做什么,自己这个女人不同于大女儿的大方得体和懂事,也不同于三女儿的娇柔和易于拿捏,安子衿太像自己了一点,竟然是分毫套不着便宜!
清桐院内,茯苓几乎是瞪大了眼睛,“小姐,您这么和老爷说话……这……”
安子衿点了点她的额头,“还在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必再提。”
茯苓有些不甘地扯了扯唇,望着安子衿道:“小姐……这门亲事到底是为什么?虽然老爷从前不爱护小姐,可这些年没有毁掉同安国公的婚约是做得极对的,安国公为了小姐做了那么多的事,小姐……你是不是太草率了啊?”
安子衿低下头淡淡一笑,压住了心里的万千情绪,“哪有这么多的话?我们的婚约继续绑着才是个错处。”
“可国公爷对小姐极好……”
茯苓按着桌沿,继续问道:“小姐……我不懂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子衿抬起了清亮地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不必再问了,这件事会很快过去的……”
“小姐……国公爷甚至还要让您提出退婚,他这是在顾及您的脸面啊。”
茯苓撑着下巴坐在脚踏上,不解地望着自己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小姐。
安子衿用手中的一块棱帕擦拭着几幅古画的卷轴,“这是要送去永宁公主府的画。”
茯苓撇撇嘴,“永宁公主似乎对您很不喜啊,这画送了还有什么用?”
安子衿正色道:“她是个真正懂画之人,就算是送给了她,我也并不觉得糟践,更何况……她和我并未有什么需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冲突,这画早就答应了要送过去。”
茯苓点了点头,“小姐就是心善了些。”
安子衿笑而不语,又看了遍这几幅画的卷轴,确定没有灰尘了,这才亲手将画装入了木盒。
“取一块安神的香料来,放进木盒中。”
安子衿吩咐完了这才封起了木盒,“明日送去永宁公主府,就道是我送的。”
“要是被退了呢?”茯苓讪讪一笑。
安子衿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能指责我糊涂,却不会让我难堪。”
这时候木槿进了内室,正好见到安子衿垂眸走向窗子,她脸色遮不住地喜色,“小姐,宁雨轩那里闹起来了!”
第79章 不然如何服众?()
“是温氏?”安子衿秀眉微挑,望着木槿。
木槿点点头,“温氏捉住了一个动手脚的婆子,人赃并获。”
安子衿冷冷一笑,“等着吧,也用不着我们亲自过去。”
木槿有些不解,“小姐,就等着?万一那头的想出了什么法子化解了怎么办?”
“不必拦着,我倒要瞧一瞧她还能找出什么法子来。”
说完,安子衿反倒是淡淡地坐下了,“添些热茶。”
茶刚摆上,外头已经热闹了起来。
温氏带着一行人疾步赶来,走在最前头的温氏一身月白色的织锦罗裙,怀里抱着个红色的襁褓,哭着冲清桐院而来
“二小姐要为婢妾做主!”她怀里的孩子也啼哭起来,一片吵杂。
安子衿走出了内室,这才看明白这仗势,温氏带着的一行人中押着一个绑着双手、堵着嘴的婆子。
安子衿望了眼一旁的季嬷嬷,季嬷嬷仔细看了遍那婆子,摇了摇头。
“温姨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子衿望了眼不停哭闹的志哥儿,蹙了蹙眉头。
温氏哭着颠了颠怀里的襁褓,却没有用,只得是抱着在哭闹的志哥儿跪了下来,“婢妾只有小少爷这一个依靠,想要害他的人……婢妾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说着,温氏拜了一拜,“婢妾今日本想为小少爷熬一小碗牛乳羹,本是要去瞧瞧牛乳羹放了多少牛乳,可谁知道……”
她恶狠狠地指向了那个婆子,“这个婆子居然被我瞧见在偷偷当药!这可是安府的小少爷!”
说完她又哭得喘不过气了。
安子衿板下了脸,对那捉住婆子的人道:“松开她,我有话问。”
那婆子被拿来堵嘴的帕子后就大声喊冤起来。
“二小姐!老奴没有!老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婆子颤抖着,眼睛滴溜溜直转,不时地瞥向了安子衿。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在那羹里放药!若不是被我撞见了,还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小少爷可是老爷的血脉,你担当得起么?!”
随后温氏站起身,指着她反驳,随后又递来一张纸,“二小姐,这就是那装药的纸包,是婢妾搜来的。”
看到了这个本该被毁掉却突然出现的纸包,这婆子终于是额头出了汗,心里暗道大事不妙。
安子衿接过了温氏手里拿着的纸包,隐隐闻到一股透着异样的香味,虽然闻不出具体调配,可心里也大概有了底,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果然这温氏也是个不一般的,起码,她够聪慧。
能在得知有人盯上自己后从容不迫地遇到机会并且牢牢握住,甚至还得到了证据。
安子衿抬起眸子,对木槿道:“去百草园请温大夫来。”
木槿疾步而去,随后温庭之很快就赶来了,他早就得知了这件事,温氏同他相熟,更是很早就将药渣送去给他瞧过了。
温庭之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一身的灰衣沾着些许污泥。
他拿过了纸包,闻了片刻,又将那张纸沾了点水,用火折子烤了良久。
那一旁跪着的婆子冷汗出了一身,几乎要叫喊出来。
温庭之很快就确定了这纸包里残留的药粉,他放下了那纸包,对安子衿点了点头,“正是那药,用久便会日渐衰竭,尤其是对孩子。”
“有劳温大夫了。”安子衿点点头,转过身望向了那个婆子,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究竟是何人指使?若是此刻不说清了,那还是即刻送去大理寺过一过堂的好!”
那婆子怔怔地,低着头跪在原地,不肯说话,只是不时地撇着院门。
安子衿见她如此便是一阵冷笑,却又没透露分毫情绪。
“既然还存着蒙蔽我的心思,那就不要怪罪我不客气了,来人!先杖责三十!给我狠狠打!”
那婆子立刻就缩了缩脖子,大喊起来。
“老奴不想这样!老奴是被逼的,老奴是被人相逼啊……二小姐明鉴!”
她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