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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影瞪了他一眼,“上次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顾白‘摸’了‘摸’下巴,“让我想想要不就罚你去取‘春’香院头牌的贴身衣物一件。”
孤影顿时脸如锅底,“顾白!”
顾白大大方方地“诶”了一声,随后拿着点心就跑了,回身道:“愿赌服输,不然你就当街喊一声你孤影怂了!”
孤影双手握拳咯吱作响却奈何他不得。
二楼的木‘门’前,安子衿捏了捏披风的一角这才伸手要敲‘门’,却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了。
顾见她一脸的惊愕和无措,轻轻一笑,“见你站在‘门’口不动,干脆就替你开了‘门’。”
今日顾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没了穿黑衣时的锐利深邃,儒雅俊逸许多。
安子衿连忙收回了视线,“今日可是有要事?”
顾见她仿佛有心事的模样,侧身让了,“进来吧,外边有些凉。”
“怎么烧了火墙?”安子衿惊讶之际也是脱口而出。
顾一怔,“怎的?”
安子衿自然是没法说的,前世顾一向是不用这些的,他常年习武并无半点孱弱。
或许是为了今日自己要来?想到这里安子衿也是突地心里
一跳,“无事,只是今日还好,不是很冷。”
“不冷?这披风可不薄。”顾含笑望了眼她紧紧拢着的披风,见她有些不自在这才移了视线,“坐吧,有些事想想还是该让你知道。”
安子衿这才快步走到了小几旁坐下,这才发觉手边有几本册子,上头的墨迹还没干。
自己做了顾的位置?安子衿这么一想就觉得脸更是红了,她随即就要站起来,谁知道顾正要伸手去拿这几本册子,蓦地就让安子衿撞在了自己怀中。
“小心”顾见她要躲开,可身后却是桌角。
最后安子衿还是被顾扶住了,她猝然伸手也将披风‘弄’‘乱’,“今日真是有些冒失了。”
顾松开她的肩,“许是屋里太闷了,我去开窗。”
开了窗果然是好些了,脸上的红晕也缓缓退下了,倒是让顾心里暗暗后悔了。
“到底是什么事?”安子衿理不好这披风的领子索‘性’就脱下了披风。
顾目光扫向了安子衿全身,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一份,不知为何,这个‘女’子就是可以轻易地挑起自己的笑意,甚至只一眼就觉得看透前世今生了。
待到收起视线安子衿已经垂眸在等着了。
顾这才缓缓开口道:“安家派的人在朔州没了踪迹。”
朔州?安子衿旋即大惊失‘色’,“是我父亲派去保护四殿下的人手?”
顾点点头,“不过暂时不用担心,不出意外的话,我留的人手足够四殿下到洛阳城了。”
安子衿仍是蹙着眉头,“是薛岐动的手?”
“十有**,况且这些人手都是见不得光的,他薛家不必忌讳什么。”顾说着也皱起了眉,“我只是怕你得到消息后一时之间慌神。”
安子衿点点头,这消息是很惊悚,如果不知道顾出手又听说了安家的人手都没了踪迹,那就是没有换砖的余地了,就是死局了。
“这件事当真是要多谢了。”安子衿郑重地起身低头行了一礼。
顾则是起身虚扶了一把,“实则也有我的疏忽,林成的消息有误,这才没有赶上出手相助的最好时机。”
“他们都是出发前就懂得取舍的死士,家人后事我父亲不会亏待了任何一个人,我也不会怪林成,那样的时候应该以大局为重,不然若是再拖了你下水,四殿下的安危就真的无法保证了,四殿下才是我们这些人去拼的最大缘由,不是么?”
安子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她不是冷血无情,只是这个世道注定了取舍皆有得失,若是这些人的牺牲是有意义的,那他们挽回的损失则是更多的人命。
顾见她一张小脸满是凝重,心里一涩,“朔州那里‘交’给我便是,我既是答应了出手就必定倾尽全力。”
安子衿抬起清亮的眸子,笑意清浅,“我信你。”
除了顾,安子衿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值得自己不计后果的去相信了。
顾蓦地心里一动,随后又一紧,陌生的情绪在心里急剧涌动
突然而至的敲‘门’声惊醒了沉默中思绪飘远的两人。
“何事?”顾的声音蕴着怒意。
第200章 这与我何干?()
顾白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爷,可要添茶?方才的茶已经一个时辰没换了。。 ”
安子衿这才明白顾是真的等了自己一个时辰,她略有些慌‘乱’地坐回了椅子上,“本也无事,为何要一个时辰?”
“还有些公事要处理罢了。”顾心里暗笑,若是没这一个时辰恐怕也见不到这般的如诗如画了。
“进来添茶。”顾对顾白的声音立刻清冷了几分,顾白撇了撇嘴,继而端着托盘就推‘门’而入。
香茗扑面而来的清香缓缓氤氲开,顾白瞧着自家爷清冷的背影扁了扁嘴,虽说安二小姐不似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般,可哪有姑娘不爱听好听的,没事喊人来不是说朝政就是哪里出了事,这娇滴滴顾白望了眼同样凝神细思没有半点不自然的安子衿,咽下了这口怨气。
“对了,爷,方才左大人递了一份兵部的调动令来。”顾白一拍脑‘门’这才拿出了调动令,差点看着安二小姐就忘了这正事了。
顾这才抬起了眸子,他瞥了眼调动令,‘唇’角一抹掺了冷笑,“左程远?他兵部闹腾了还不够?”
顾白撇了撇嘴,“听说是要爷在衡州驻扎的一支军腾个地儿,兵部好像要划地界儿了。”
顾将那份调动令置于烛台上烧了个干净,****着纸张的火焰悦动在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中,他微启薄‘唇’,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衡州不能让,至少在四皇子回洛阳前不能让一分一毫。”
这么说连安子衿也明白了,衡州一定是四皇子回来的必经之地。
左程远的所作所为?安子衿一下子眯起了眸子。
顾白退了出去,顾拂去了衣袖上沾着的几片灰烬碎片,“你可是明白?”
安子衿不解,“明白什么?”
“三皇子想做什么。”顾说着望向了安子衿,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看透她。
安子衿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想到,左程远和他有这等关系。”
“左程远是薛贵妃给三皇子的一步狠棋,走得好比起安家对四皇子的意义还要来得高明。”顾细细地给她解释着。
“怎么有兴致和我说这些?”安子衿浅浅一笑,“子衿不过一个闺阁‘女’子,但求衣食无忧一世顺遂。”
顾轻笑着拿过几本册子,“你若想要杨从峥这步棋能将了薛贵妃一军,就让他离了兵部,那个空壳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薛贵妃和三皇子的目的就是把持兵部调动人手,如何能让?”安子衿眉眼间透着一股狠劲儿,让顾一惊,随后却是心里莫名的愉悦。
“并非相让,不用有价值的饵怎能勾出有意义的证据?”
顾这句话让安子衿心里一惊,“可,兵部能左右到你的权力。”
“正如衡州一事。”顾耐着‘性’子和安子衿说着里面的弯弯绕绕,丝毫没有轻视她一介‘女’儿身的态度让安子衿安心了许多,同时也真正学到了许多权衡之术。
“原来如此,倒是子衿浅显了。”安子衿自嘲一笑。
顾微微抬眸,“我倒是觉得子衿和薛氏一族不似一般的过节,安家甚至是安太师也没有这么深的敌意透出。”顾随之一笑,并未深究,他心里也知晓,安子衿这样的‘女’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拿捏的‘精’准,少有的无措屈指可数。
安子衿低下了头,“子衿为安家着想,自然不希望薛氏一族得势。”
“子衿方才可是不问世事只求一世无忧的深闺‘女’子。”顾‘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安子衿脸上莫名红了起来。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安子衿猝然起身却碰到了茶盏,顾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那只杯盏。
安子衿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窘迫了,“多谢了,不过今日还要去子扬那里瞧瞧”
顾望着几乎是夺‘门’而出的清丽背影,带着丝玩味道,“今日似乎杨从峥带着安少爷去了马场。”
安子衿的脚步一顿,他当真是什么都知道?讪讪回头,安子衿撇了撇嘴,“你可知道东街的糕饼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