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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仪器能隔离辐射污染,但没有完全隔离音波污染!”
绝大部分人听到这话马上惊恐万状的散开,但却也有书呆子型的研究者本能的反驳道:“不可能啊。
辐射是能量性质的污染,既然连能量散逸都能隔离了,怎么可能隔离不了音波呢?”
“现在不是争议这些的时候,都到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了,大家快…”如此危急时刻,张初九哪还有闲心和人辩论,烦躁的吼叫道。
话没讲完,突然不远处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实验助手,发疯似的扑倒了身边一位身形干瘦的中年学者,呲着牙咬断了他的喉咙。
鲜红的血液顺着断裂的喉管像是喷泉一样喷涌出来,无形中证明的张初九的推断,也止住了旁人的质疑。
至此紧急疏散很快便顺理成章的完成,最后时刻张初九却毅然选择了留下。
“时间紧迫,再等密封性更好的仪器运到黄花菜都凉了。”站在实验室门口,他望着父亲微笑着说道:“这种情况下只有冒险完成实验,尽快得出正确的推论…”
“你是不错,初九,”张光耀洞悉了儿子的意图,抢先插话道:“作为实验室的领导者和学术成就最高的研究人员,我决定留下来继续实验…”
张初九摇摇头说:“爸,我是超凡者,虽然不能免疫邪恶玷污,但从比例上讲远比您这样的普通人更有污染耐受性。
我留下至少有90%以上保持精神正常,活着出去的机会。
您留下长时间接受音源污染的话,连10%的存活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您不怕牺牲,但拿极小概率赌博可不符合科学精神。”
听到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张初九竟然还从容的开着玩笑,坚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完成实验,一旁的杜子义脸上露出尊重的神色。
“张博士,您是一位真正的学者,是我们蓝星人的楷模。
我为刚才自己质疑您情操的话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并对您如此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致以崇高的敬意。”他上前一步朝张初九深深鞠躬道,之后望着张光耀劝说道:“教授我很明白您此刻的心情。
但是理智而客观的做判断的话,从各项条件来讲张博士留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还请您仔细考量一下。”
张光耀闻言张张嘴巴无言以对,却眼含热泪的怎么都不肯退开。
张初九见状自顾自的说道:“一会为了防止音源污染扩散,我会关闭实验室里的监控系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完成试验后我会重新启动监控,打开大门出去。
如果24小时候监控还是没有重启,那么,那么恐怕海大就得迁址重建了。”,之后将父亲猛地推出门外,在里面锁死了实验室的大门。
接着张初九来到控制室关闭了监控电源,用自己的变异脑细胞再次确定了一下地下实验室中并没有自己不知道的第二套秘密监视系统存在,来到放置着格赫罗斯分体残躯的仪器前,操纵着机械臂切割下了一小块外神组织放在传送带上,运出了防护罩。
“吞噬了精神能量再同化细胞组织,我就得到了格赫罗斯灵魂、身体两方面完整的遗传信息,”他将那不过绿豆大小的黑灰石头拿在手中,任由它渗透进自己体内,心中默默想到:“也就得到了第一个完全体外神的‘化身模板’。”
三百四十四章 ‘消毒’()
9小时后,海大竹林尽头一间隐藏在巨大假山中的监控室里。
张光耀眼睛通红却一眨不眨的望着监控屏上漆黑一片的区块,嘴巴里神经质似的不断念叨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道尊、上帝、菩萨、佛祖不管那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儿子不要出事…”
他这样完全实用主义的祈祷引人发笑,但结合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无限担忧却又让人心中有些发酸、沉重。
陪着张光耀站了几个小时,一刻都未休息的杜子义默默望着这位精神几近崩溃的科学家,同情的没有作声,心里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监控屏上的黑色区块突然亮了起来,显示出一座由钢化玻璃间隔的巨型实验室影像。
在实验室正中央的分隔间中,张初九脸色惨白的挥动着胳膊,竖起拇指做出胜利的手势,微笑着漫步朝实验室出口走去。
眼泪无声的从张光耀脸上滑落下来,他突然高声说道:“我儿子是个英雄不是吗,杜探长。”
“是的教授,”杜子义认可的点点头道:“张博士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科学家,也是位真正的英雄。”
“那我们去欢迎他吧,欢迎这位英雄活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创造了奇迹!”张光耀充满自豪的说道,之后转身出了监控室,和杜子义一前一后大步朝地下实验室的出口走去。
半路上两人和张初九相遇。
张初九第一句话并未向父亲道平安,而是将一个u盘递向杜子义道:“实验结果和推断我已经做出来了。
麻烦你上交出去吧,杜探长。”
杜子义接过u盘,郑重的说道:“感谢您对蓝星做出的贡献,张博士。
我马上通知人来给您‘消毒’,安排您好好休养。”
所谓‘消毒’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张初九已经受到邪恶污染,只是没有立即发作,将其暂时隔离,同时采取各种超高科技手段进行预防性治疗的婉转说法而已。
张初九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丝毫都没怪杜子义‘翻脸无情’,笑着道:“我听过‘消毒’是高污染事件幸存者回归正常生活必须经历的步骤,一直非常好奇。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亲身体验的1天。”
之后他将目光转到父亲身上,“爸,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和您有任何肢体接触了。
但您放心,我除了有点累之外感觉非常的好,绝不会有事的。
不过‘消毒’需要时间,明天恐怕不能给妈和木子送行了。
您也不要实话实说,免得她们担心,就说我,嗯,被东亚安全理事会临时征召执行秘密研究任务,呃,这也有点太玄乎了哈。
那您就自己想一个理由瞒过她们吧,我现在脑子都不太转了,只想睡觉。”
话音落地,已经有身穿隔离服的‘清洁人员’出现在石板路上。
看到杜子义和张光耀什么防护都没有便直接和疑似受污染者接触,其中有人急忙警告道:“杜长官,您怎么连防护服都没穿就…”
“我和张教授9小时前注射过从雷沃克文明进口的顶级邪恶防疫剂。
两天之内对负3级以上的邪恶污染免疫,所以不用穿戴防护服。”杜子义打断了那人多余的担心解释道。
之后杜子义义正言辞的指示说:“张初九博士是主动要求冒着受到邪恶污染的危险,留在实验室完成研究的英雄。
请各位用对待英雄的态度对待他。”
身穿防护服的来人闻言,有些望向张初九的目光中不觉流露出敬佩之情,有些则用看待疯子的态度望向他,却都显得客客气气的帮张初九穿上了隔离服,半是押送,半是护送的簇拥着他消失在了石板路上。
3天以后,在胶澳海军军事基地一间深埋地下的隔离室中,张初九完成了‘消毒’,被确认没有污染性,解除了监禁。
70多个小时暗无天日的生活过后重新出现在太阳底下,他站在海军基地的军港上手搭凉棚仰望天空,吹着清凉的海风,长长舒了口气。
静静等了一会,一辆黑色7人座休旅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张初九的面前。
车门打开,杜子义探着头朝张初九伸出了手,“欢迎消毒完毕,回归正常的生活,张博士。”
“谢谢,杜探长。”张初九和杜子义握握手,笑着道:“真没想到解除监禁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你。
这样特地掐着时间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杜子义苦笑着道:“我本来想用迎接英雄的方式来迎接您的回归,可人生活在社会中除了情感之外还有现实,所以不得不很倒胃口的告诉您。
我掐着时间找您是要录一份笔录。”
“笔录,什么意思?”张初九错愕的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杜子义叹了口气道:“请上车来咱们慢慢说吧。”
“那好。”张初九闻言点点头上了休旅车,见惯例是金灿儿开车,高吉祥坐在副驾驶,笑着招呼道:“金探员、高探员,中午好啊。”,语气完全就像是朋友一般。
而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