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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经过一家冷饮批发铺子,张初九连雪糕带饮料足买了一通,用个大塑料袋装着,挂在车把上,歪歪斜斜的骑进了贯穿荆南县城南、北的‘荆顺大道’中段,一条偏街之中。
张腾飞家是工厂宿舍,就建在厂区里。
如今这家曾经以生产水泵闻名齐鲁省南部地区的国营工厂早已关张,场院没人打理,长满杂鸟啊,只宿舍区几排带院子的平房还透出股人气。
骑车来到宿舍区第一排,打头那间平房后窗前的杂草丛中,张初九停下自行车斜着用脚支住,随手摸出块奶油雪糕扒开包装放进嘴里,轻轻敲着窗户道:“腾飞、张腾飞,活着就吱一声。”
敲了几下,窗户被人从内里打开,探出张睡意沉沉的瘦巴巴长脸来,打着哈欠道:“九大神,您终于出关见人了。
我爸、妈都出去了,进来吧。”
“早睡早起身体好,年纪轻轻一副颓废的样子,以后怎么建设母星,吃块雪糕提提神吧。
张口叼住。”张初九闻言从车把的塑料袋里摸出块雪糕,连皮带瓤的塞进张腾飞嘴里,骑起车子转到了平房前门。
等了一会,张腾飞吃着雪糕打开了院门,望着张初九进了院子停好自行车,随口说道:“天也在呢。
又开发出了一个好地方,一会等他醒了,带你去开开眼界。”
“大天在你家,”张初九习惯的撇撇嘴道:“又离家出走了吗,因为什么,偷钱,翘补习班,还是去什么不良场所被逮到了?”
“以上各选项都有吧。”张腾飞挠挠头,和张初九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咱们学校不是建新校区缺钱搞集资吗,给了1分的息。
老天觉得是好事,就通知了兄弟姐妹全家参加,一下集到了几十万,还没送到学校财务部就被大天给…”
张初九闻言失声插话道:“不会是让大天‘端窝’了吧!
这几十万可都够判无期徒刑的了,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犯案金额和恶性程度呈几何裂变式增长啊!”
张腾飞口中的‘老天’指的是死党王天宇的父亲,真名叫王洪波,其实并不带‘宇’字,可因为张初九、张腾飞对王天宇的昵称是‘大天’,连带着其父亲的称呼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老天’。
老天的职业是荆南第一中学的物理老师,是位教龄近30年,国家评定的高级教师,对待学生认真负责,知识渊博,业务精湛,可谓桃李满天下。
人生唯一一个让人诟病之处,就是生了王天宇这个捣蛋儿子。
不过王天宇再混账,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就算再生性顽劣也万万没有一次偷走几十万的胆子,张腾飞摇摇头道:“大天再冷血无情,也不能够那么往死里坑爹啊。
他就从那几十万里随后抽了半叠,找了个小场子炸金花。
本来想赢了就还回去的,结果半天不到就输光了,不敢回家,就跑来投奔我了。
唉,现在天气太热,野外生存不易啊。”
张腾飞的父亲是倒闭的水泵厂厂长,国家持股的工厂倒闭后,便混进了政府机关,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公仆,家里的经济能力不差。
住处外表看着简陋,屋子里面却各种家电一应俱全,装修考究,家庭用小型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劲道十足。
张初九进屋后马上瘫在宽大、柔软的皮制沙发上,喝着冰饮,只觉暑意尽去,周身舒爽,叹了口气道:“唉,这天气真是热的够呛,我爷爷还硬要遵循什么‘四季轮回’之道,死活不装空调,真是愁死个人。
家里不开空调就跟蒸笼一样,野外生存自然也不容易,就算大天这样的老游民,也畏惧三分啊。
啧啧啧…上次他离家出走还是春天,我记得是跑了两个星期吧。
把钱花光,偷偷找我的时候,饿的跟鬼一样。
我说带他去街口吃肉包,几百米都等不了,就近找了个烧饼铺,买了5个大烧饼,说是先‘垫吧、垫吧,结果走了不到100米就吃的精光。
又去包子铺吃了15个肉包子,两大碗鸡蛋糁汤才知道饱,简直骆驼转世。
对了,这家伙在哪屋呢,怎么还不出来?”
张腾飞笑嘻嘻的说道:“我爸妈又没出差,他只能偷偷藏在我房间的床底下住着。
昨天晚上打着手电,给我念了半夜的小说,现在还没醒呢。”
“住在你床底下!”张初九愣了一下,之后释然的说道:“也对,你爸妈在家,想不被发现,也只有床底下能住人了。
无论如何也比睡在街喂蚊子强,哼,都是他自己的错,好端端迷什么不好,偏偏迷上赌博,受点罪也是应该。
真不知道那些牌局、赌机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张腾飞叹了口气道:“咱们反正是怎么劝也劝不通了。
想一想,恐怕最难戒赌的就是大天这种类型。
说起赌博的害处比谁都知道,稿都不用打就能直接列出一、二、三、四、五条来,讲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自己就是不改。”
张初九闻言也叹了口气,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脸上同样为死党露出担忧之色。
不过他和张腾飞两人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虽然知道赌博不好却无法真正理解嗜赌的可怕,说过几句也就算了,不一会就换了正经话题,闲聊起了那些青少年感兴趣的扯蛋内容来。
十一章 神通在身困务住(上)()
毫无意义的闲聊中,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到了中午10点,张初九因为下午还要去武馆报名,等的烦躁起来,皱起眉头道:“大天怎么回事,昏过去了吗,这时候了还没睡醒。”
“就是的。”张腾飞闻言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挂钟,随口应和道:“都快到中午了,等我爸妈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
我去叫他。”,站起身来,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几秒种后,一声悲鸣传来,“王天宇你个王八蛋,怎么把我的‘劲爽’全喝光了!
那可是30多块钱一瓶的运动功能饮料,我留着健身后喝的,每次也就舍得喝一瓶而已。”
话音落地,一个奚落的声音响起,“你瘦的肋巴骨都看的见,皮肤又晒得那么黑,形象简直就是非洲干鸡,还健什么**身。
放弃吧,赵静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人家开学后好好一个初三艺术生,成绩那么好,肤白貌美,身材高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我喝光你的‘劲爽’是为了让你幡然醒悟,不要白费力气。”
吵闹间,张腾飞和蓬头垢面的王天宇一前一后追闹着从里屋跑了出来,看见张初九在,王天宇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说道:“呦,这不是张初九同学吗。
多日不见今天终于出关了吗?”
“闭嘴,”张初九望着脏兮兮的王天宇装出一脸厌恶的样子道:“你看你那要饭的样子,还不去洗洗。”
听到这话王天宇露出一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表情,叹口气道:“唉,我这不是英雄落难了。
几千块的本,最辉煌时赢得一辆‘凌风’就剩下四个轮子,结果运气不好,一把输光,惨、惨、惨啊。”
凌风是华国最畅销汽车的品牌,普通家用型号最少也要5万元左右,王天宇几千的本钱,赢到只差四个轮子便能买辆凌风汽车,那就是翻了10倍以上,自然算大赢特赢。
可惜最后贪心不足不懂收手,还是输的精光,以一个10几岁年龄的初中生来说,玩这样大的牌局,早已脱离了娱乐的范畴,而是单纯的赌博了。
感慨了一会自己时运不济,王天宇转身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张腾飞家的卫浴间,只留下已经无力劝阻其戒赌的张初九和张腾飞留在客厅,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几分钟后,王天宇冲完凉湿漉漉的回了客厅,第一句话就问张初九道:“九啊,闷在家里这些天,省了不少零花钱吧。
今天重出江湖,身上带了多少票子啊?”
十几天前因为‘大阴阳五行衍煞法’奠基成功,祖孙两个过于兴奋的关系,装裹许贺年尸体的费用张初九没有交公,张显刚也忘了向孙子讨要,等于被张初九昧了下来。
再加上张初九获得金煞之力,成为超凡生命后,张显刚开始将孙子当成了成年人对待,吩咐他报名武馆隐藏跟脚后,直接便将信用卡交给了张初九,让他自己去办。
所以此时张初九的身上前所未有的富裕。
钱是英雄胆,听死党问他身上带着多少票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