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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凝轻轻一叹。便也释怀了。她笑了笑。让质娃和欢儿他们都把包袱放进她的如意锦囊里。一众满身轻松。无拘无束地上路了。。
一行人往东面而行。素凝计划先回鹿床山。再到京师玉泉山宝林寺。最后折返涂山。
他们晓行夜宿。饥餐渴饮。时值冬残春尽。过了些红杏园林。绿杨古道。看不够的野花山树。景物芳菲。听不完的啼鸦唤春。杜鹃叫月。
偶有过路城邦乡镇。看到些歌馆酒楼。商号店铺。几位初次下山的狐仙便更是欢欣雀跃。路上样样新奇。事事新鲜。叫他们野花缭乱。目不暇给。
光是路边吹糖人的小摊就够他们看上半天了。还有各式捏面人儿的。扎藤编草的。剪窗花卖刺绣的。
又有各式风味小吃和民间特色零嘴儿。于是。每回三位姑娘从市集出來。都是人手一根糖葫芦。另抱着一包蜜饯或干果。头上斜戴着一只木雕面具。偶尔还会拿着草编的蚱蜢。棕编的飞龙。腰上挂着新买的精致荷包、香囊等。
白显也对这些玩意儿好奇极了。但他毕竟也是个半大不小的爷儿们了。不可能像几位小姑娘那般随心所欲想买就买。于是每回他都是负责在后头当跟班。不时与欢儿帮姑娘们凑手拿东西。
白显自打下山來后。便再也不摆王子殿下的架子。他让质娃姐妹和欢儿都喊自己为公子。用意便是与素凝的“小姐”身份所对应。
说实话。素凝虽在外游历多时。却极少去趁圩赶集。她此次也算是大开眼界。加上她而今也是有钱傍身了。所以她也不吝于买点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來耍耍。
好在素凝不是那种会玩物丧志的寻常小姑娘。虽是赶路途中。她却也从未怠慢修行。每天晚上仍旧坚持打坐炼气。
素凝离开涂山后。每个一段时间便会用传音石与白影联系。因为她这回一下子带走了四名涂山族人。这里面还有尊贵的三殿下白显。也不知道白琯姮知道后会否怪罪于她。
白影告诉她。公主也明白三殿下对素凝的情意。白琯姮平日里端着架子。其实她是个相当和善的君主。所以对此采取了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的态度。
而白庶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也被素凝“拐跑”了。白庶表面上说了句气话“女大不中留。”。但他并不怪素凝。只是无奈女儿长大了。不听他的话了。他还嘱托白影转告素凝。说女儿不懂事。请素凝多多担待。
素凝这才安心带着他们出來游历。他们沿着熟悉的路线而走。这些地方多是素凝过去与白影赶路时途径之处。
素凝还记得。当时白影用石头变成了银子來欺蒙一些店主。换取了不少衣物鞋袜和粮食。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于是素凝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些曾经收过假钱的店铺。然后偷偷把钱还回去。白显和质娃姐妹有时候也帮她的忙。他们懂得法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并非难事。
因一路上游山玩水。看遍风土民情。他们赶路的时间自然也拉长了。过去。素凝与白影从鹿床山到涂山。行走了约二十來天。这回。素凝带着这群狐仙朋友。花了快四十天才抵达鹿床村附近最大的“奉化郡”。
这奉化郡算是一个非常繁华的都城。路上总是熙熙攘攘。人马簇簇。街旁店铺林立。贩卖着许多其他城镇所洠в械纳唐泛臀镏省
一行人正在一片最为热闹的街道闲逛着。忽听远处传來几阵铜锣声响。又见两面锦旗高高竖起。在风中飞扬招展。
质娃随即雀跃地问道:“小姐。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得到素凝点头后。一众便往声响传來处走去。只见一堵砖墙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地挤得水泄不通。
素凝等人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远远看到砖墙前方站着两名彪形大汉。白显的个头比她们高。在人堆里也是鹤立鸡群。他倒是看出几分状况來。
质娃问道:“公子。前面发生何事了。”
白显道:“墙上贴了一张榜文……”
“榜文。”
“嗯。”白显眼力好。他念出了榜文的内容:“今定远侯爷患上沉疴之疾。遍寻天下良医未得痊愈。如有良方妙药者。或有杏林圣手者。乃至所识之人有医术高明者。皆可到定远侯府献策引荐。侯府必有重酬。”
素凝听完。心下一动。这“定远侯爷”四字贯入耳中。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
她之所以被迫离乡背井。这位定远侯爷可谓是导火索之一。素凝一年前。为救下被定远侯爷射伤的蓝狐“花花”。不惜冲撞侯爷。得罪权贵。后來养母李氏得知情况。为了杜绝后患。才狠心将她卖给了那蟾蜍怪“田大户”。好在她福大命大。遇到白影出手相助。才得以脱离苦海。后又巧遇机缘。修得妙法。
素凝还记得当时那位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侯爷。尽管对方害自己吃了苦头。然而而今听闻他患上难以治愈的重疾。也叫素凝好生心酸。
素凝心中的思绪正迁回百转。就听身前两名奉化郡的老百姓议论着。。
“侯爷的病还洠е魏寐稹U舛伎彀肽旯饩傲税伞!币幻心昴凶游实馈
另一名老者说道:“据说是突发的急病。侯爷不是酷爱打猎吗。说是侯爷入冬前上山捕猎。突然咳嗽并口吐鲜血。从马背上摔了下來。接着便一直卧床不起了……”
“侯爷不是才十五岁吗。正是身强力健的时候。怎么说病就病了。还病得这般严重。”中年男子表示不解。
老者又道:“听侯府里的人说。侯爷一开始只是胸闷心悸。偶尔吐血。大夫给开了不少护心护肝的方子。后來侯爷病症愈发严重。吃的药全吐出來了。人也一天比一天憔悴。都瘦得不成人形。而且还总是说胡话……”
“说什么胡话了。”中年人的好奇心马上就被吊起來了。
老人压低声音说:“听说侯爷偶尔会惨叫……说什么别过來。别咬我。别抓我……边喊边哭。总是自己把自己抓伤了……有一次还摔到地上直打滚。头都撞在床柱子上。头破血流……府里洠Хㄗ印V缓糜蒙咏笤诖采稀N曳⑿〉亩釉诤钜锏痹右邸K晕也胖赖摹
素凝本不打算偷听。奈何她的耳力太好。最后硬是一个字洠湎碌靥炅恕
中年人又问:“竟然这般严重。莫不是招惹什么邪祟了……”
“府里的人都这么说……”老者神秘兮兮地说道:“所以除了找大夫。也寻了不少法师去驱邪……可是一点不见好转。侯府底下的人都在传。说侯爷可能熬不过这个月了。老夫人就侯爷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儿子。看到他受这样的苦。夫人都心疼死了。她现在天天以泪洗脸。哭得肝肠寸断。”
“是啊。侯爷不是还洠ё铀寐稹H羰撬驼饷慈鍪秩チ恕U夂钜癫皇且辶恕!
“就是啊。侯爷与礼部‘甄尚书’的孙女早有婚约。据闻甄尚书见侯爷病成这样。都打算退婚了。那位甄小姐倒是重情重义。她不但不肯退婚。还对定远侯不离不弃。一直守在病榻前照料他。”老者感叹。
“甄小姐可真是一位贤淑厚德的好姑娘。可惜了……”
老者也道:“希望老天爷看在甄小姐的一片痴心上。保佑侯爷能度过这一劫吧。”
两人说完也就散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都陆续散开。素凝却还兀自站在原地发呆。质娃和钗娥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洠健
素凝想起。当时自己被定远侯刁难。出现了一位戴着帷帽的姑娘。全靠那位姑娘软言劝说。定远侯才改变主意放过了花花。那位好心的姑娘接着还让侍女赠送金疮药给素凝。用以医治花花。
素凝还记得。当是定远侯身边的奴仆便是唤那位女子为“甄姑娘”的。而定远侯虽张扬跋扈。可对那甄姑娘却是呵护备至。言听计从。如此看來。当时帮助了她的女子。正是方才那老者所说的甄尚书的孙女儿。定远侯的未婚妻。。甄秀璃。
素凝联系起方才听到的话语。她很快便有了决定。她对同伴们说道:
“各位。我想到侯爷府去一趟。”
白显等都大感不解。质娃问道:“小姐。你要去给那位定远侯治病吗。”
“是的。”素凝简单地说明了缘由:“那位侯爷是我的旧识。他那未过门的妻子。更是对我有恩。而今我既有缘得知他的病情。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白显随即表示谅解:“既然如此。那确实应该去帮帮他。”
质娃谨慎地问:“可是小姐。那位侯爷据说是身患顽疾。还不知是否招惹上什么邪魔妖祟。您真的有办法帮他吗。”
方才那老人和中年男子的对话。质娃他们也是听到的。
素凝谦虚地说道:“我也并非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我而今也算略懂医术。身上也带了一些草药。希望能对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