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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逍遥堂展示一番之后,便做了罢。尽管大家心中都有疑问,但是上官蝶舞的话却不能令人怀疑。次日横网传回了回令。一共有五幅图,是个身形彪炳的男子,背的正是幽澜剑,半月前还在仙侠山被人看见过。幽澜剑重入江湖,慕秋白与上官蝶舞都重视起来。诸人暗叹横网的厉害同时,都在讨论如何去找到他。尽管五幅图衣衫很不一样,大剑甚至以木匣裹藏,但其庞大的身形却令人难忘。于是图样一发下去,诸宗都感到了仇人将近了。然而诸众寻找了十日都不见其踪迹,直到第十一日,陈诗语送来了隐网的回令,欢喜的将其交给了张少英。隐宗诸人都是分散的,隐网的规模并不大,但这回令一递到逍遥堂,幽澜剑的诸人便有了眉目。雨夜杀神,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名字,尽管这样的回令不论是否正确,至少给了凶手一个名字。偏偏雨夜杀神的谕令一发照下去,各宗回禀的谕令尽管没有提到雨夜杀神,但其踪迹却出现在南北各处。只是这些俱是出事之前的,出事之后的便没人见过了。
于是各宗又开始了搜寻,逍遥一直盯着御案上的条理,这些日子他虽然吃睡不好,却勉力自己按时歇息,很多事并不是急得来的,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保持冷静的头脑,看的事物便会更清楚,突然逍遥灵机一动,提笔将条理都圈了起来,哼哼冷笑起来。一旁侍候的侍女皆诧异,却不敢去瞧御案,这些事她们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向外说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这时阿红送来了今日的回令,逍遥接过瞧了瞧,传令敲钟议事。逍遥城的逍遥钟便在逍遥城最高的逍遥山上,号角一传上去,逍遥钟便响了起来。
有些坛主都出去搜寻去了,只有七杀四使在,诸人赶来时,各宗的人也来了。见面没有客气,逍遥问道:“作为一个杀手,杀了这麽一个人还能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他这一问诸人并不是没想到,只是诸宗联合,每个人都相信便是躲在地狱亦能找出来,是以都没放在心上。这时搜寻了这麽久,逍遥这一提出来倒因时适宜。花千树上前问道:“不知城主有何高见?”逍遥叹道:“一失先机,必受其乱啊,我一直在想,如此毫无征兆,为何?当前我们一直在关注云梦楼,或许这便是起点。”逍遥所说的诸众何尝不懂,但逍遥这时说出来又正是时候。算起来快一个月了,这时的段坊主琴妘虽都在跟踪之中,杜虚中也留在逍遥城一直未走,但那所谓的天复或者背后的势力却隐匿的更深了。这时即便将琴妘,段坊主,杜虚中都抓住也不会有甚麽线索。慕秋白问道:“你想怎样?”慕秋白自身为一宗之主,自出事起便没想过依靠谁,他唯一拉拢的便是张少英。也只有他才明白,即便是黑暗。尽管朝廷投入相当大的财力,却远不及横网来的雄厚。
逍遥答道:“很多事总是理所当然,便不会去谨慎。所以我要做的,便是将那三人都抓来。”诸人一听便知逍遥想做甚麽,却都没说话,或许逍遥他是对的,为了生存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逍遥正欲下令,门外内卫禀报道:“启禀城主,南门唐门主来见。”说时,躬身举起了拜帖,侍女托盘接过递给了逍遥。逍遥瞧了一眼,南门唐玉竟然带来了幽澜剑,琴妘,段坊主,来的正是时候。逍遥不禁大笑,说道:“说曹操曹操便到,快请。”尽管逍遥城与南门亦敌亦友,逍遥也偏向于敌人,可对待每一个人逍遥都保持同样的礼节。从东天门到逍遥堂还是很远的,逍遥很客气的请各宗各坛主坐下,并赐上酒水果点。逍遥城竟然是逍遥人,逍遥一向认为君臣为纲不一定需要上下对答,恭敬纳贤的庄严,吃些东西,喝些酒水,闲情惬意之间一样能把事办好。很快唐玉领着东宗白龙,南宗林彬和随属进了逍遥堂。
眼见慕秋白这些大人物虽坐在西首,却始终在堂下,逍遥一人上居宝座,仙宗灵女,双尊亦在位下左右,确是一城之尊。唐玉一揖道:“这位子跟东京的那把椅子一样都不好坐吧?”逍遥笑道:“尽管不好坐,也还是要有人坐。”唐玉说道:“因果聚齐,或许今日便是拨云见日了。”逍遥笑而摇头,说道:“赐坐。”说罢,侍女端来了桌椅,上了果点。唐玉一揖谢过,苦笑道:“按理说你见了本门也得磕头叫爷爷,偏偏你却高高在上,总令人有些不舒坦。”(未完待续。)
谁主沉浮(6)()
逍遥哼笑道:“习惯了高高在上,偶尔低头也不是坏事。”唐玉叹道:“也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偶尔,渐渐就变成习惯。”逍遥说道:“能办成事这才是最重要的。”唐玉说道:“你想做的事,我已经为你做了。”逍遥为之莞尔,说道:“像你这样的对手,的确是可恨了些。”唐玉应道:“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比你强。”逍遥说道:“你现在做的事最好能令我满意,我一旦决定便不会更改。”唐玉说道:“我唯一的收获便是幽澜剑,此剑一出,必将惊天动地。”说时,唐玉拍了拍手,十二个南门高手抬了个大箱子进来。尽管堂内已有很多人,但逍遥堂的规模较之与大殿亦有过,丝毫不拥挤。箱子四周都有气孔,拆开木箱,精钢笼里的心桩上用铁链绑着一个膀大腰粗的大汉,黝黑精壮,即便是被绑在心桩上,依旧气势凌人。他衣衫散乱,胸前染红了血丝,显是受了内伤。这样一个人与隐宗送来的情报是一样的,不过南门能够找到这个人,足见唐玉用了心。以逍遥城在两浙的号召力,一旦真的反叛,即便是朝廷能够镇压。但逍遥城牵连太多,两浙大乱无疑是伤了大宋朝的国本,这是得不偿失的。而这样的局面无论是南门还是朝廷,这都是最不想见到的。
雨夜杀神这个名字已经冠绝武林了,因为他诸宗联合搜寻。杀神凝视着诸众,皆一一扫过,却没有一丝的恐惧,相反还有一丝的得意,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像这样的得意是并不陌生的,这是一个杀手能请动这麽多人寻找他而得意,。逍遥凝视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木笼哗众,可有甚麽感想?”杀神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逍遥,不屑说道:“你在得意,一个胜利者的得意。”逍遥问道:“人的喜怒哀乐一定要隐忍才是好事?”杀神应道:“你我信念不同,说再多也不能改变甚麽。无论是谁,你们都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杀手,生命对于我来说,它早已死去。”诸众都在叹息,自知道杀神的杀手身份,他们便知道从这个人嘴里是问不出甚麽的。像这样的杀手,经常是受雇于人,或者臣服与一个组织。越是杀人的人,越是接近死亡的人,便越能知道死亡最可怕的地方,一旦看到了,死亡也就不可怕了。上官蝶舞起身向逍遥一揖,走到一个端着木匣的南门随属面前,瞧得出来,这麽重的剑在他怀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如果杀神成为过去,那麽此刻幽澜剑又该重见于世了。
当上官蝶舞弱小的身躯端起了幽澜剑,诸人终于见到了幽澜剑的真实面目,七尺剑体,一尺剑柄,势大磅礴。古朴的花纹,深蓝色的晶莹剑体,金黄色的花柄,即绚丽又不失大气,令人赞叹。杀神盯着幽澜剑眼神冷峻起来,作为一个杀手,他早已将性命交给了剑,此刻剑竟不在手中,他活着跟死了也没有区别,但只要他想活下去,他就得重新拥有幽澜剑。上官蝶舞看向了他,说道:“能够运用幽澜剑这是你的福气,你想要回剑,可以,我花十万两黄金,请你去将雇主的人头提来见我,怎样?”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上官蝶舞,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美丽女子,这样的话语说出来总令人惋惜这美丽的瑕疵,连张少英都忍不住着目。杀神眼神一亮,冷笑道:“你们就这麽相信我真的会去将雇主杀了?”上官蝶舞应道:“作为一个杀手你可能没有弱点,但作为一个人,你有个最大的弱点。”杀神看向了幽澜剑,眼神一松,赞道:“不愧是刃宗后人。”上官蝶舞说道:“我给了钱你不算失信,你若不答应,我就毁了了幽澜剑。”
在座均吸了一口冷气,诸众几多是爱剑之人,剑之风雅,剑之利弊两面,尤其幽澜剑这样的神兵,岂是能说毁便毁的。可幽澜剑本是刃宗缔造之物,上官蝶舞毁了幽澜剑旁人也无话可说,而这正是杀神最致命的弱点。毁了这把剑等于毁了杀神,只因他对幽澜剑倾注太多,人剑合一,剑亡人亡,尽管这是个很荒唐的做法,但作为一个剑客,无论是敌是友,这样的信仰是值得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