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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明笑望着柳逸尘,眼中噙着得意以及狠毒,挥手一抖,手中释罪鞭便似一条火舌咆哮而出,抽打在了柳逸尘身上,一道血色鞭痕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同时一股炙热的元力也顺着释罪鞭窜入他的体内。
咔嚓一声,柳逸尘的护体灵罡应声而碎,胸膛之上顿见血花四溅,炙骨灼痛遍袭全身,他苦苦修成的灵身也随之破碎。
塑成灵身乃是晋入灵劫一转不可缺少的条件,换言之莫远明这一鞭已是将他抽落了灵劫境。
“这一鞭散你真元,惩你有渎伦常!”
再一鞭抽落,又一道血色鞭痕烙印在了柳逸尘的身上,抽在了他的丹田位置,令他上半身衣袍爆碎,同时他体内的气海也一同破碎,一身真元随之散尽。
剧烈的炙痛亦是随之加剧,柳逸尘越发苍白的面庞开始多了些许痉挛,但仍是不曾发出一声痛哼。
而这折磨却并没有结束!
“这一鞭废你武脉,惩你冥顽不灵,拒不认错!”
“不!”
第三鞭抽落,三长老睚眦欲裂,出声叫停,但却注定是徒劳,莫远明手中的释罪鞭,挥落的没有一丝迟疑。
砰!
霎时,释罪鞭上炎芒炙目,狠狠抽落在柳逸尘身上,一圈醒目的气浪随即自罪愆台上激荡而开,磅礴炎劲更是狠狠的轰入柳逸尘体内,令其血溅三尺长空,全身骨骼咔嚓作响,全身武脉更是随之寸寸炸裂。
最后一鞭落下,柳逸尘全身武脉俱断,三道血色鞭痕,鲜血淋漓,难以言喻的痛楚更是自四肢百骸涌上脑海,令他脸色瞬间煞白,口中血如泉涌。
但他依旧没有吭一声,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那么冰寒的盯着莫远明。
释罪三鞭落定,柳逸尘一身修为尽废,武脉俱断,曾经逍遥宗的不世天才,此刻成为了一介废人。
随后,他被放了下来,但他在之前那等痛楚之中,便已是近乎昏厥,此刻又哪还有什么力气?
刚刚脱离青铜柱,便是一头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面之上。
“来人,将他带下去!”四长老见状,挥手吩咐道,而莫千仞则早已离开。
闻言,他身后的几名弟子连忙上去,准备将柳逸尘抬走,但一道身影却是赶在他们之前,掠上了罪愆台,一把推开了他们:“滚开!”
是三长老,柳逸尘的师尊!
见状,那几名弟子也只能退下,四长老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刚欲出声呵斥三长老,但却被大长老给阻止,对着他摇了摇头,道:“老四,差不多得了,让他们师徒两好好处完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咱们走吧!”
“是!”
对于大长老,四长老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只能随着大长老离开。
“逸尘,你怎么样了?”罪愆台上,三长老半抱着柳逸尘,取出丹药为他疗伤止血,满是关切的眼中却也充满了慌乱与自责。
“师尊,弟子无碍,不用担心!”望着眼前这张满是关切的苍老面孔,柳逸尘心中微暖,或许整个逍遥宗,也就只有他眼前这位老者——他的师尊,是在真心待自己吧!
“抱歉!”
望着爱徒那强装出的笑脸,听着他的安慰,三长老心头很不是滋味。
一身修为被废,武脉尽断,更蒙受不白之冤,又岂是区区一句无碍能够揭过的?
“师尊,咱们回青梗峰吧。”
“好,为师这就带你回去,咱们这就回去!”三长老随即抱起柳逸尘,走下了罪愆台,向着青梗峰而去。
“三长老!”
但这个时候,莫远明的声音却是自身后响了起来,三长老回过头,望着他的目光冰寒如剑:“你还想干什么?”
“三长老,您这可就冤枉弟子了,弟子叫住三长老,只是想给三长老提个醒,柳逸尘现在已不是逍遥宗弟子,请三长老在今日门限之前,将他送出逍遥宗!”莫远明作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善意的提醒道。
“你……”三长老听罢,眸中却是突然蹿起了怒火,以现在柳逸尘的状态,将他赶出逍遥宗,不是等于让他去死吗?怕是未等走出这逍遥山界,便得葬身兽口了。
“师尊无需动怒,对这种人动怒,不值得!”这时,柳逸尘扯了扯三长老的衣袖,摇了摇头。
见状,三长老只能收敛自己的怒火,带着柳逸尘回青梗峰。
青梗峰。
数个时辰过后,柳逸尘那苍白的脸色方才是有所好转,自之前那等剧痛之中缓了过来。
“这等空落落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啊。”缓缓自床榻之上坐起,柳逸尘微握了握双手,却只感到无尽的乏力。
此刻,一身修为尽去,武脉俱废,他已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普通人了。
再无法像以前那般,随手一剑便可开山裂岳了。
“不过庆幸的是冶星阵还在,我还没有输。”一缕缕璀璨阵纹徐徐自他皮肤上显现,望着这些纹刻在身上的阵纹,他苍白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开启了逍遥道的我,可不是一无所获。”
而纹阵入体,则是成为御魂术师的前提,御魂术师的强大,更是不逊于武者丝毫,另外加上其稀缺的程度,任何一名御魂术师在蛮荒界内所拥有的地位,都是武者所无法比拟的。
稍稍坐了一会后,柳逸尘便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上了罪愆台,便意味着将从逍遥宗除名,而今这里已容不下自己了。
“逸尘,你伤势刚刚稳定,当多休息,快躺下。”这时,房门被推开,三长老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见柳逸尘不好好躺着休息,连忙走过来,将他按回了床榻之上。
“师尊!”
柳逸尘见礼,但并没有乖乖听话,仍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三长老见拗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好好好,为师不逼你,但先将药喝了再做这些不迟。”
“多谢师尊!”
柳逸尘感激道,接过瓷碗,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又问道:“小师妹,她……”
“为师已让她暂时昏睡了,那丫头见你这样,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傻事。”三长老点了点头,对于梦儿偷钥匙一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接着,他又按下了叶轻尘收拾包袱的手,道:“逸尘,有为师在,你不用急着离开,先在青梗峰将伤养好了再说,为师不信他们还敢上青梗峰强撵!”
闻言,柳逸尘却是摇了摇头,道:“师尊还不明白吗?他莫远明敢以如此蹩脚的骗局污蔑于我,若说背后无人授意,可能吗?而这个人是谁,相信师尊心中应也有数。”
“若而今师尊违背门规护我在青梗峰养伤,也只是会受我所累,所以师尊不宜再与我有所牵连!”
“是为师无能!”三长老不由握紧了双手,心头很不是滋味,指甲都嵌入了肉中:“无法为你洗去那不白之冤,而今更连护你周全也做不到,我真是枉为人师!”
明明自己作为柳逸尘的师尊,却无法为自己的弟子洗去这不白之冤,而今自己的弟子更还在为他着想,不愿自己受其所累,自己这个师尊,当得可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啊!
“这本就是师尊无可奈何的事情,师尊这般自责,可教弟子心中何安?”
见师尊如此自责,柳逸尘心头亦不是滋味,出言安慰道,而后偏头望了一眼窗外渐晚的天色,站起了身:“师尊,时候不早了,弟子该走了。”
此刻,距离逍遥宗的门限,已所剩无几了,他该走了……
“为师送你……”
师徒最后的这一点时间伴随着一句该走了结束,三长老顿感如刺哽在喉中,但只能强忍着不舍,只能收起那些无用的挽留话语,起身送他的弟子离去。
柳逸尘这次倒没有拒绝,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师徒相称,他无法拒绝。
“丫头,师兄答应你,一定会再回来,一定。”
喑哑的合门声之中,柳逸尘最后再看了一眼仍在昏睡当中的梦儿,在师尊的陪伴下,走下了青梗峰。
“师尊,送到此处便好。”
青梗峰脚,柳逸尘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三长老伏膝跪下,拱手一礼,道:“师尊这八年来的授艺恩情,这八年来的照顾,劣徒柳逸尘无以为报,请受劣徒一拜,今后劣徒无法再于师尊膝前尽孝,望师尊往后少饮酒,顾好身体。”
伏膝叩地,拜谢师恩,声声殷切,令三长老心中百味杂陈,目中萦泪,伸手将柳逸尘扶起,却是言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