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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男孩儿慢慢转头看向我,然后呼的一下就冲我扑了过来,他直接伸着他一双小手就要掐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不过手上动作却不慢,我直接运气,用带着朱砂墨的手对着那小男孩的印堂就点了过去。
我的手臂毕竟比一个孩子的要长,所以不等他靠近我,我就要碰到他了,他“呼”的一声凌空就飘了回去,我赶紧快跑几步追上去,那小男孩儿的影子又是“呼”的一声退到了墙角。
我也是赶紧追过去,可那小男孩儿竟然“呼”的一下钻进了墙里,瞬间我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怕那小男孩儿钻出去,就赶紧冲到门口去看情况,并没有发现那小男孩儿踪迹,也就是说,他还在墙里面钻着!
这下我就真犯愁了,以我现在的的水准,相门打鬼的法子我就那么几下子,他要躲起来,我还真没办法把他弄出来。
见我从屋里出来,徐若卉就跑了过来问我情况,我摇头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可能还在墙里面钻着,也可能跑掉了。”
徐若卉摇头说:“这次他没有跑,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此时王园长也是战战兢兢过来,问我情况,我说:“让那些小朋友到其他教室上课去吧,这边的教室的事儿留给我处理,对了,如果你们那边有小朋友或者老师出了什么异状立刻通知我。”
王园长点头,然后和苏敏就一起把这些小班的孩子领到大班那边去了。
徐若卉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陪我,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小男孩儿在不在附近,她在我身边就能第一时间帮我判断出,那个小男孩儿是不是逃掉了,或者去了别的教室。
我和徐若卉又一起进了教室,搬了两个小板凳,我们就在教室的中央坐了下去。
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墙角,然后那个小男孩的影子慢慢又从墙角里钻出来,此时他身上的气消了很多,好像又成了我刚在操场上发现他的样子。
徐若卉捏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我感觉他在靠近我们。”
我点头,那个小男孩儿是在慢慢地靠近我们,不,准确地说,他是在靠近徐若卉。
我缓缓运气,慢慢抬手,准备随时出击,可徐若卉却把我的手给摁下去说:“初一,先别动手,我能看到他,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也是慢慢把手收了回来,的确,这一次我感觉他身上的戾气不是那么重了。
他对徐若卉好像很亲切的样子。
我小声问徐若卉:“你现在能彻底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徐若卉点头,我继续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小男孩,她摇头说:“可能吧,不过我真想不起来了。”
那个小男孩慢慢走到里徐若卉两三步远的地方,然后慢慢地蹲下去,接着他的脸上就开始笑,他也不说话,就那么蹲在徐若卉的面前开始笑。
徐若卉愣了一会儿就忽然说了一句:“是你?”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然后就低下头,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啊画,只可惜它在地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我们也不知道他画的啥。
我愣了一下问徐若卉:“你想起来了,你认识他?”
徐若卉摇头,然后又点头:“算是认识吧,之前我在县城的汽车站见过他,他穿的很破烂,然后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穿梭在车站的人流里四处找人要钱。”
“我那会儿觉得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煎饼。”
徐若卉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又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绽放了很温暖的笑容,明明是只鬼,可他的笑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温暖呢?
这温暖的感觉越强烈,我就越心酸,越想知道这个小男孩儿背后的故事。
第076章 他的故事
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的笑,我和徐若卉同时愣了好一会儿。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一会儿把头又低了下去。
徐若卉轻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找我,是吗?”
小男孩儿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呜呜”了一阵鬼话,我的采听官相门是开着的。所以他说的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
他说,他以前叫宋然,后来叔叔给他起名叫二贱。
“二贱?”怎么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那人真是他的叔叔吗?叼协史扛。
听到这名字,不光是我,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继续问宋然(小男孩):“你爸爸妈妈呢?”
宋然摇头,然后开始低着头“呜呜”地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宋然说,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也记不清楚父母的样子了。只记得有两个模糊的样子,一个叫爸爸,一个妈妈。
他记得有一次他去跟着母亲到河边儿洗衣服,他在水边跑着玩,不小心跑到一条马路上,然后迎面过来一辆车,车上下了一个人,给他了一个糖果,他吃过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屋子里有三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他们全部被铁链子锁着,后背上全是用皮带抽出来的伤。
听到这里我和徐若卉不由都惊呆了。
本来我认为宋然是被父母孽待或者遗弃的,却不想他是被万恶的人贩子拐卖走的,他的木骨转火。原来是那些人贩子所谓。
想到这里我的拳头就狠狠地攥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了解失去父母的痛苦,不过我还有一个对我不错的爷爷。生活也算是幸福,可宋然呢,他没有了父母,却多出一个万恶的“叔叔”来。
宋然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没有人给他吃的,甚至水都不喂他,那个“叔叔”跟他说。他要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出去要钱,要到了钱才有饭吃,要不到就要饿着。
宋然当时很害怕,就哭。他一哭,那个“叔叔”就打他,还叫他“二贱”,他哭的越厉害,那个“叔叔”就打的越疼,一直打到宋然没有力气哭了为止。
宋然饿了,想要吃的,“叔叔”就让他出去要钱,宋然不想挨饿,也不想挨打,他只能跟着另外一个小男孩儿去要钱。
于是宋然每天就要穿梭在县城的火车站、汽车站去找来往的路人要钱,有些人心疼他给他一些钱,有些人则是嫌弃他脏,直接扭头就走,更有些个别人,还把他当成小偷一脚踹开。
宋然他们每次出去要钱的时候,身后都会有“叔叔”跟着,他们不能跑,更不能和别人说太多的话,不然回去之后还要挨打。
有一天,一直领着宋然的小男孩儿,因为在出去要钱的时候扔下宋然,忽然就往人群里跑了,一边跑,他一边喊“救救他”,可“叔叔”很快过去,把那个小男孩儿抱走了,那天宋然也是早早地被领回了“家”。
宋然说到这里我就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叔叔”绝对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被带回去后,“叔叔”就打了他,打他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止。
后来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就不见了,宋然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也因为这件事儿宋然好几天没有被放出去要钱,每天用铁链锁在家里,“叔叔”每天只给他一顿饭,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还要他爬在墙上狠狠地打一顿。
每次他都低声“呜呜”的哭,可他的哭泣换不来任何的同情,只会是更疼的皮鞭。
“畜生!”
听到这里徐若卉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先听宋然把话说完。
宋然继续讲他的故事。
后来宋然就生病了,每天感觉冷的不行,那会儿已经到了冬天,他们还要衣不遮体地上街去要钱,要不到钱,就没有饭吃。
那一天,下着雪,他被“叔叔”扔到街上挣钱,他穿着单鞋,没有袜子,他很冷,他的手已经冻的紫青,他的头昏昏沉沉。
而那天他正好碰到了徐若卉,徐若卉给了他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煎饼。
他觉得徐若卉,很漂亮,很善良,他觉得徐若卉就是他的妈妈,徐若卉离开后,小男孩儿吃着热煎饼就哭了,他的眼泪可以融化脚下的雪,可却融化不了那些“叔叔”的心。
因为那天徐若卉多和他说了几句话,所以宋然回到“叔叔”家后,就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一顿让本来就重病在身的宋然再也扛不住了。
他昏倒了。
那些“叔叔”先是给他吃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