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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帕特丽夏似乎很有兴趣。
要知道一个女人,若从小就长在富贵之中。你要带她去迪拜,她肯定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那种高级别的地方她也早就去过很多。
符昊打算带去的自然不能是那样的一个地方。
能吹、能砍又能唬人,还得好吃的地方。
那自然是要去一家有点底蕴的百年老店子了。
以中国的饮食文化之精深,想忽悠晕一个被咖啡、烤肠、三明志吃了一辈子的老英国人,有难度吗?
同记凤楼,始建于光绪十九年(1893年)。
从符昊租住的房子,坐地铁到长生路下,往前到长寿路尽头。
长寿路是东湖市的一个不错的去处。那里既是热闹的商业街,又有城里难得一见的草坪、流水等自然景观。电影院、小酒馆、小馆子、大酒店、文艺腔、高大上、小清新……
而符昊要去的同记凤楼正在这路的尽头。
其实就是一个大馆子,没有什么星级服务没有豪华的装修。有的只有各种好吃的菜肴。历史的厚重感透在那些热气腾腾的大锅里,久经熬煮过后的香料味道直指人心。
对于周围那林立的新型加盟店之类的。这老店似乎完全不被感染也不被改变。
就像一个七老八十岁的手艺人。你有你金光闪闪的牛逼的现代风格,他有他的已经沉淀在时光之中的态度。
帕特丽夏这一天穿着法涵诗女装。开着红色的玛莎蒂娜跑车。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符昊正站在那已经被烟熏得失去了颜色的同记凤楼大门柱子旁边。
她发了一下愣。
符昊这一天还是戴着自己的面具。就算是出来吃饭也一样。不同的只是,这个面具鼻子下面是空的。
帕特丽夏刚刚那个瞬间的表情很奇怪。看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让她吃惊的事。这显然不是自己少了半截的面具就能作到的。
帕特丽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说别的,一百六十多岁的生命又那么有钱,见过美国从弱到强的过程,经过一战二战。这种人就算是见了美国总统也不会有什么震惊表情的。
符昊绝对不可能自恋到,以为对方只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巴和嘴就已经震惊到难以自制了。自己的嘴有那么美吗?
不过这种事,不可能见面就问。
先点菜。
同记凤楼是个老店子,临街雅座包间还是有的。
坐在那木制的二楼上。能看到电线杆上如五线谱般的电线。
这种二楼,在光绪年间或许还算个高楼,但在这个时代矮得有点儿特别。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喜欢这种固执的特别。就像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带着一点儿不屑的看着这个城市的发展。
酿青椒是这店子的名菜之一。
将青椒挖去心子,在青椒内部涂一层干菱粉,再将猪肉、火腿捣成肉泥,同鸡蛋、湿菱粉、地栗去皮切成沫、虾皮沫、葱姜沫及盐、胡椒粉、黄酒、味精调拌,塞在青椒内。放入猪油锅煎熟,再加些鸡汤上笼蒸。
同记凤楼的酿青椒跟别处的还有点儿不同。除了猪肉外,还加入了大量的鱼肉。
所以吃起来。青椒的爽脆加上鱼饼的细腻,真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符昊另点了两大盘八珍玉米鲜肉煎饺。金黄的玉米一颗一颗脆脆地。和鲜肉一起是绝配。
红烧菜也是这里的招牌菜。不过绝对不肥腻。
红木桌子上摆放的都是硬菜,也都不是大席上能看到的菜。但每一种都让人食欲大开。
“真是闪着金光的食物呀!”这是帕特丽夏的评价。
吃饭。
“这种店子,在中国也没有几家了。”符昊这样吹,“想好好吃饭。那就得上这种有底蕴的店子。”
帕特丽夏点头,似乎很是认可他的说法。不说别的,当那些不重样的小吃。就已经让她倾倒。这种高贵的女人,更是能理解那些精致的食物中所花费的心思和智慧。这些都让她叹服。
接着符昊就问了他想问的问题,“对了,我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怎么今天你一看到我,就大吃了一大惊。”
帕特丽夏停下手中的杯子,似乎在思考,然后说了一句,“我是想起一个认识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
帕特丽夏抬头,这女人的样子,顶多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但是眼神却像透着一层时光,“很久以前的人了,应该是已经不在了。”
符昊笑,“不要告诉我,他也戴这种面具哦。”他可不相信过去有人戴着这种两千年左右开始连载的漫画中的面具。
帕特丽夏一笑,“抱歉,只是直觉上很像。”
符昊觉得她一定是在撒谎。因为,她最初看到自己吃惊的时候,并没有看那老店的门面。
而是直接看着符昊的脸。那个瞬间,她的眼神就好像符昊的脸上出了什么不应该出现的问题一样。
这不像是在老地方见了老熟人的节奏。她吃东西的样子,也不象是来过这个店子的。
而且,如果符昊看得不错的话,帕特丽夏的样子虽然跟过去几乎一样。但似乎是某些地方有些不同了。这一点,只是符昊的直觉。虚无飘渺,但又让符昊觉得十分真实。
(未完待续。)
0550 拒绝
帕特丽夏这时将一个黑色的小金属盒子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既然请我了吃饭。药也应该给你了。”
她用那纤细的手,将那个盒子轻轻的在桌面上转动着,向在冰上一样,滑到了符昊的盘子旁边。
那感觉就像弹开了一张价值不大的白纸。
“你猜我将这粒药带来,费了多少劲。”
符昊笑,“把整个世界都捅穿了。”
帕特丽夏看着那些污黑的窗外,天空中横着各种电线,似乎颇是感慨,“整个家族的人,从我最亲的亲人到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都在不顾一切。都几乎用尽了办法想要从我手中得到这粒药。”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但我早有准备。”
这几句话说得轻淡,但符昊知道其中代表着很多麻烦。当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费尽了心机想得到一样东西。要把这样东西带出来,会有多麻烦,是可以想像的。
符昊没有拿那个盒子,“我觉得你跟过去,有很大的不同了。”
帕特丽夏抬头看着符昊,看得出来她之前心情不错。但此时眼中却有一丝古怪,“哦,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同呢?”
符昊,“谈不上。”他端碗喝了一口豆浆,然后说,“看起来,似乎强大了许多。”
噗……帕特丽夏微笑起来说,“今天我心情好,允许你问一个问,我原本不可能会回答的那种。”
符昊,“这种药的真实药效是什么?”
帕特丽夏有些摇头,然后说,“这是一个我最不想说的问题。”
符昊,“不想说就算了。”
帕特丽夏摇了一下手,“我承诺了今天我必须作这件事。我就会作到。”
“怎么说呢?”
“也许最早的时候。我跟你撒了一个小谎。”帕特丽夏思考着然后说道,“这种药并不光是可以延长人的寿命。这种延长效果,是可以叠加的。”
符昊把嘴唇从桌上的豆浆碗上离开,“为什么你不把这颗药送给你家族中的其它人呢?”
帕特丽夏看着自己面前光洁的餐具,然后淡淡的说道,“你觉得一个人在一群人中呆得很久之后。她跟这些人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符昊想了一下后说,“大约会关系很熟吧。”
帕特丽夏,“除了很熟之外,还有其它的关系吗?”
符昊,“那大约就是有仇了。”
帕特丽夏看着符昊身后的远处天空。眼神变得有些飘渺,“跟自己身边的一大群亲人在一起争抢了一百六十多年后的关系,就剩下仇恨了。”
“在这个家族中的每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能拥有的就只有表面的谎言和背后的各种小手段算计。”
“就算是我的姐姐也是在上一次的争斗中,因为暗算我不成功,所以才垂老将死。”符昊忽然想起,那个曾经的在禅中来找帕特丽夏的那个称其为侄嬲的中年男人。说他母亲很想在死前再见帕特丽夏一次。
“我曾经的最亲的人们,除了已经死了的,就只剩下仇人了。每个人都在想要暗算我。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