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夜,偷摸下山,不料被几个顽皮孩童捉住,捆绑了回去,骂他的害怕辛苦,种种污言秽语。
三寸斜阳宗门风,历来刚强峻烈,对剑与宗门极短狂热与虔诚,只有死在前进路上的人,绝无后退半步的。
因此一事,与他一起学道的人,对他鄙夷到了极点,平日里遇见,总要嘲讽辱骂一阵,祸福相依,也为这件事情,激发了他内心的倔强。
事后虽然忍住性子,表现出色,逐渐脱颖而出,可在这一段时日受到的指指点点,为他永远的伤疤。
这心灵创伤被他掩藏,连他也逐渐忘了,这是人逐渐成长和道行日深带来的。
可那鲸鳐气如噬魂毒药,运功越快,越是加速此气入体,进一步心神不宁。
那晋神宗连番撩拨,使得邓九章愈发癫狂,那剑光如狂风暴雨,风火雷霆,四法剑轮番交替,完全打不到晋神宗。
但势头凶猛,剑光围绕邓九章周身旋动,晋神宗也不敢冒险,轻易靠近。
随着时间推移,晋神宗便发现不对,按照常理,似邓九章这样挥霍法力,应该逐渐势衰才对,可现在却是,邓九章越来越猛,不见丝毫疲态。
略一思索,便知是鲸鳐气所致,他暗思,如照先前打算,击杀邓九章,恐怕不大妥当。
“犯不着冒险,我且令他发疯再说。”脑中闪过数条计谋,深沉一笑,有了定计。
在这地界某处地底深处,有一座大湖,湖上飘着一只椭圆状物,头大尾小的怪鱼,腹下雪白,前有两爪,细短柔软,不过尺长,后部生有鱼尾,宽大如翼,头背皆是蓝色,上覆花纹,生有双目,面大嘴阔,浑身没有鳞片,光滑细腻。
此物匍匐不动,如是死物,但身上有一缕缕气息散发出去。
在这大鱼上方,透过地层,是一条大峡谷,此刻峡谷内遍地死尸,这些死尸都是凡人,来自大碑卷拿罗浮等三座山峰上的生灵。
罗浮三峰被卷至此地,坏了内宙空境,四散而去,生灵死伤甚重,侥幸活下来的也有不少,在此繁衍生息。
时日不常,有那鲸鳐气作祟,众人便乱了神智,互相厮杀,又被这气息牵引,对这个地方心心念念,千方百计往这里来,一路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幸存到此的,不免又是一场好杀。
在峡谷内,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浑身脏污,面脸血迹,腹部有一道极大的创口,显然此前曾受过极重的伤,躺在尸堆上呼呼喘气。
这人便是曾误把宁舟当做仙人的牧相良,不过这时他已经神志模糊,无数记忆从脑中闪过,忘记了许多事情,似乎曾有一个童年玩伴,但早已死了。
他曾得到宁舟授予一门粗浅的灵门功法,为人又机灵,来到这里后,碰上过摩相教弟子,凭着嘴甜机灵,也得了些小小赏赐,粗粗练出了根基。
而后因牵丝惑戾也即是鲸鳐气之故,不免心智失常,杀人无算,体内鲸鳐气越聚越多,居然有了不弱的功底,坚持到如今还没死。
但是前尘往事,早已忘得七七八八,记忆也支离破碎,因受伤太重,不知不觉间慢慢昏了过去。
邓九章陷入心障不可自拔,昏昏沉沉,魔念起伏不定,一时清醒,一时昏聩,漏洞百出,再也没了原先的神彩,晋神宗有数次机会击杀掉他,都生生忍住没有出手。
晋神宗心知,既然邓九章来到这里,其它人恐怕一样来了,与其杀了邓九章,再去斗败其他人,不如留着邓九章,让他去搅风搅雨,他好渔翁得利。
晋神宗化出一头魔头出去,然后隐秘行踪,远远站开,看着那魔头挑逗邓九章,而后者势若疯虎,只知一昧的追逐着魔头。
晋神宗见此情状,脸含讽刺,似在笑邓九章落得如此下场。
不久后,笑意逐渐敛去,却是想起,自己也有可能落入这般下场。
一念及此,便匆匆而去,留下一只魔头,引诱着邓九章前行。
宁舟独自前行,遥见一处奇地,山高峻拔,下方却有数道峡沟,似是渊深无底,那峡壁上一片翠碧,生有不少奇花异树,耳边隐隐传来水声,显然是峡底有壮丽河水,虽未亲见,但澎湃之声,犹如雷鸣击鼓一般传入耳中。
又有轻烟淡雾,忽而有彩霞闪动,似一条彩龙在其中飞舞,他知不同寻常,便飞身前往,挥开云烟一望,却是两人驾驭遁光,皆是宽袍广袖,仪表非凡。
这两位皆是认得,宁舟含笑作礼道:“却是有缘,不想在此处遇见两位道友。”
这两人则是边崖月与来采庚,他们瞧见宁舟,有些尴尬,面皮微红,却是想起先前对无量等人的伎俩,有些不大光彩。
双双还礼,来采庚道:“宁道友怎来了此处?”
宁舟道:“想必二位还记得,我此前曾说过,可以寻到晋神宗所在。”
来采庚神色一紧,“莫非晋神宗真在这里?”说罢,又道:“道友曾说,这界中牵丝惑戾,人人沾染,只要放开身心,不去压制那气,细心感受,便可得知其他人方位,我依照道友所言,感应到与我等气息相差不远的人,当时只道是晋神宗,可来这之后,却发现有数股气息,不弱于我等,还有突然冒出许多微弱气息,而这些气息在不断消减中,不知道友可知其中详细。”
宁舟暗笑,以来采庚才智,怎会不猜不到其中一二,问上一问,无非是确定罢了。
身染牵丝惑戾的人,在他人感知中,就如一个光点浮现在心头,有些人实力弱小,如凡人气息微弱,如豆丁火苗,隔着一道境门,自是难以感应。
来到这里没了障碍,都是无所遁形,微弱气息也被察知,至于不断消减,宁舟当然明白是互相杀戮的缘故。
不过宁舟却不打算明说这些,只道:“那些微弱之气,大多都是凡人所有,无需在意。至于不弱于我等的,以道友高才,哪会不知,无非是诸位道友都来了这里。”
来采庚点点头,笑了笑:“说也奇怪,自从我来了这,便感觉到有一要紧东西与我有关,似是我大机缘一般,不知道友可有这种感觉?”言讫,他牢牢盯着注意着宁舟神色变化。
他与边崖月私下说过,岂料边崖月也有此感,就有些惊疑不定,希望能从宁舟这套出点口风来,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宁舟面色不改,心里则是豁然开朗,“难怪王朝棕他们猴急火燎的,也不知那物,真如我安慰越师兄的,是解毒良药,还是陷阱危机,至于我感应不到,则是食毒不深的缘故。”想到这,就有些感激钟毓秀。
他对他们有些防备,不打算吐实,做出惊讶之色,“来道友莫非说笑不成,居然能在此感应机缘。”摇摇头,似觉匪夷所思,又道:“若果真如此的话,恐怕这机缘不小,倒是要恭喜道友了,只不知能否分润一二?”
来采庚仔细辨查,也看不出宁舟说的是真是假,但料宁舟没有理由在此事上诓骗他,再看那副贪婪的口吻,下意识的也就信几分,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
边崖月左右一看,没瞧见其他人,“怎宁道友一人在此,贵派其余几位道友呢!”
宁舟心中一动,瞧了边崖月一眼,暗暗一叹,说来与此人还有几分私交,不曾想终于走到这一步,“我们分散而行,眼下就我一人在此。”
边崖月眼睛一亮,笑语晏晏,颇为亲和,“我临时想起一事来,说来望道友莫怪。”
“无妨!”
边崖月道:“那棋盘嶂弈象宗早晚会开,届时诸派争夺,难免会伤了和气,我等俱是玄门道脉,若为此生出争执,却叫那灵门看去笑话,且争执起来,斗法难免,若因此死伤,就大为不美。而这弈象宗数千年过去,其中纵然有些什么,也早已化为腐朽,为此来争,实在不值当。崖月考量,这棋盘嶂与鄙派,都是崇胜州中间地带,有鄙派代为接掌,也好照顾此宗余脉,至于里面有什么,我宗一概不取,道友觉得如何?”
这话已经说得极为明白,就是索要弈象宗禁棋,但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叫人难以拒绝,宁舟叹道:“道友顾全大局,考虑周全,贫道甚是佩服,可惜的是,那禁棋不在我身上了。”
边崖月一笑,“道友莫来隐瞒,禁棋之间,可互相感应,就如这牵丝惑戾。我知道道友想凭借此物,在门中立功,但道友想想,那棋盘嶂对鄙派而言意义重大,你若把此物送给鄙派,将来必有厚报。”
“贫道颇有自知,贵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