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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碧眼狐的声名,他们也听说过,也很有能耐,想了想,也都一一应了。
又谈片刻,约定破阵时间后,诸事落定,七人起身相互一礼,各自作别。
来采庚步出峰顶,怀有心事,不疾不徐往自家太乙观居所行去。
来虽不久,可居所也营造的景色优美,宫观大气,花草新植,或娇或艳,上空置放着一根大旗,垂下缕缕烟气,结成幔帐,不做他用,单单用来遮千苍山周围万千石斗的光芒,这等豪奢布置,唯有积年大派,才有这个底气。
一缕丹罡飞烟,直往殿宇行去,路过一颗大树时,嗅得一丝幽香,转目一瞧,见树下有一位清秀的少女,发如飞瀑,正坐在青石板上,捧道书而阅,时而瞥眉,似是遇见疑难,时而欢喜,仿佛明了真味。
他微微点头,“倒是勤勉。”
少女一惊,抬头看去,笑着一礼道:“来师兄回来了。”
来采庚好笑道:“你没看见?”
少女好奇问道:“来师兄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来采庚疑道:“何出此言?”
少女笑道:“以前来师兄见我用功,都会夸我,也不曾这样说话。”
来采庚微一愕然,“你这小妮子,眼力不差,嗯,把你边师兄唤来,我有事跟他说。”
“得令。”少女一笑,轻提裙摆,欢快的走了。
第324章 :登门()
殿柱顶梁,金碧辉煌,却无有墙壁,八面通风,挂有玛瑙珠帘,嵌有金石宝玉,身在此中,冷暖皆宜。
殿内正中摆着一方大案,上置文房四宝,皆是顶好做工,来采庚铺开宣纸,拿起大笔,沾满浓墨,手拉衣袖,挥毫书就。却是一道神符画法,笔尖蕴有灵光,随笔势而走,在纸上生出一条蜿蜒飞龙,张牙舞爪,蜷身仰首,似静似动,栩栩如生,待一笔落尽时,隐隐听得一声龙吟,飞出一条虚光,而这时,宣纸上的神符,居然就此不见。
边崖月在一旁看着,脱口赞道:“来师兄凝化符箓之术,愈发了得了。”
太乙观以符箓起家,似来采庚方才做的事情,为此派基本功,虽则来采庚已成丹境,但随着道行日/深,愈发感觉这基本功的不凡,只觉此乃基石根本,不可轻忽。
是以他无事时,就偏爱演化神符,体悟心得,他把笔抛在一边,任其在纸上染了一圈浓墨,笑道:“说到了得,哪有边师兄厉害,厚积而发,一飞而冲。”
边崖月歉然苦笑道:“来师兄调笑我么?”
“哪里。”来采庚正色道:“如不是你晚生,年齿小我,功行不及,去那峰顶会诸派的当是你。”
边崖月道:“来师兄为我派道传,崖月怎能去得。”
来采庚笑了笑,“来日道传再开,你便可踏入这一步。”
边崖月不做虚言,“崖月确有此念!”
“有此念便好。”来采庚收起笑意,逐渐凝重道:“今日我有一事,需与你商讨。”
“是因奕象仙府?”边崖月一看来采庚神态,再联想不久前从峰顶下来,定是与弈象宗有关。
“不错。”来采庚赞许一声,复又沉声道:“南帆渡铁了心不开方面之门,存心诛杀秋斩楼,甚至灭其全府。”
边崖月沉凝不语,思索后道:“南帆渡这样做,其他几家怎么说?”
“除无量外,自然是人人不愿。”来采庚叹道:“可是弈象之地,与他们较远,论来不算紧要,如今来了人,只不过是惦记奕象仙府内中物事。而我派与弈象宗紧邻,一旦被他人得之,嘿,卧榻之侧,酣睡猛虎啊!”
尽管都是玄门一派,可谁也不愿自家后院,站着个可能醒来的猛兽,六大玄门互相之间隔的甚远,就是这个道理。
而今弈象宗要再次开派,太乙观中怎愿?就如同昔年,四方道等三家,隐胁无量,被无量打散,在此事上,太乙观亦要将弈象宗未来,掌握在手中。
只不过太乙观面对的局面,与无量当时所面对的大大不同,毕竟皆是六玄之列,不可能出动天象真人,强横蛮干。这才让他们这些丹境过来,就算有些事做差了,做错了,甚至失败了,还可由门中紫府真人,乃至天象真人弥补。
六家对局,牵扯不小,均是把损失控制在最低范围,来达成目的。
不然,你出紫府,我出天象,一旦真正斗起来,便没了缓和余地,反还让灵门那边看笑话。
边崖月道:“师兄觉得,我派赢面多大?”
来采庚苦笑,“都是六玄之列,我怎敢言胜。”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上书派中,陈述利害,请出担山号海锄,一锄头抄了莽山,谁也没得赚。”边崖月意态绝然。
来采庚微感吃惊,侧目讶道:“师弟心肠够狠,不过这样做等若掀桌,不到最后一步,想必门中诸真,不会答应。”
边崖月不置可否,“来师兄是怎么想的?”
来采庚道:“青剑湖便藏在神仙园中,连从内中出来的人,都不知进入之法,可见秋斩楼之谨慎。但这大阵残损,终有破开之日,届时我等进去,需护住青剑湖一脉。”
边崖月道:“万一南帆渡先一步找到青剑湖,且不依他所言行事,师兄可曾想过?”
来采庚目中精芒一闪,“你是说,南帆渡纳下青剑湖,使其成为海蟾宫下府?”
“确有这个可能。”边崖月回忆起平烽台的事情,“这南帆渡我曾会过,单从他经略莽山,布置这些,就知此人心机老辣,如不是宁道友洞彻先机,联合两派,借势而阻,今日结局,弈象宗已经落入海蟾宫之手。此人所谋利事,不愿分润,只能纳下青剑湖,至于满府诛杀,我认为这个可能不大。”
来采庚微微点头,“不错,神仙园一开,六家进入,他纵是想这样做,也有人来阻他,唯有压服青剑湖。”
边崖月问道:“师兄带我的黑玉上峰顶,可感应到其它黑玉?”
“只有邓九章身上有,且还有两枚。”来采庚道。
边崖月道:“只要取得七枚禁棋,便能把握主动。”
“这谈何容易。”来采庚道:“邓九章绝不会让出。”
边崖月笑了笑,“来日方长,或许真能被我派得齐呢,而今之计,还是得放在青剑湖身上,需先其他人一步。”
“唯有如此了。”
少顷,边崖月离开这里,去往无量居处,见得外有一位修士,起手一礼道:“太乙观边崖月,前来拜访。”
顾梵溪凝目一观,见得对方眉心含紫,心感了得,还礼道:“在下顾梵溪,不知边道长来此,欲访何人?”
边崖月一笑,“我与贵派宁舟宁道友有旧,不知他在否?”
顾梵溪神色一敛,叹息道:“宁师兄遭遇内宙空境,不幸身故,有劳边道长挂念了。”
边崖月怔了怔,几不敢相信,但他知这种事,对方绝不会瞎说,听罢后,心里一堵,微感烦闷。
他其实心有一法,来破弈象宗这局,只不过必须要七枚禁旗俱在,如今宁舟身亡,禁旗必然也失落了。
顾梵溪观其神色,似乎对宁舟身亡,很不舒服一般,心下自忖,这边崖月应是宁舟在外结识的友人,劝道:“边道长无须伤怀。”
边崖月回过神来,“不知宁道友在何处遭劫,我想去凭吊一番。”
顾梵溪吃了一惊,忙道:“边道长情真义重,顾某赞佩,可那内宙空境很是危险,需三思啊!”
边崖月微微摆手,“这我知晓,我只远处看看。”
顾梵溪见边崖月执意要去,也是欣慰,便描述起来。
虽则中柱浮峰,不停留一地,日/夜漂泊,可就像三重天内的星辰一般,隐隐有定势,如那北斗南斗,再是转动,与周边却连成一片,有迹可循。
故顾梵溪描述大致方位,边崖月只要有心去找,便能找到。
三寸斜阳宗来人不多,除邓九章外,只有左御极三人了。
柳听荷是要和宁舟一斗,这才跟来,而应飞沙没有自家主见,便跟着他人跑。
邓九章一回来,左御极便问道:“邓师兄,如何?”
邓九章冷笑,“还能如何,夹杂不清,口舌相击,听得我头都大了。”
左御极莞尔一笑,“我派精诚于剑,心思纯净,向来不喜这些,邓师兄便是想说,估计也说不过他们。”
邓九章道:“无聊。”
“确实无聊。”左御极道:“我派掌有两枚禁棋,不论如何,皆可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