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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还未靠近,便被激烈劲气彻底绞成漫漫迷雾,稍升三分,复又落下,如似轻纱**帘帐,又像是白麻纸,分割阴阳,决断生死,化人为孤魂野鬼。
迷迷蒙蒙中,藏在飞瀑中的四只指月,带着惨烈杀伐之意,疾射而出,随时准备化出十三之数,予人预料不到的打击。
这暗藏杀招一动,妥妥的出人意料,应飞沙的心猛然一沉,左御极面上的轻松之色,陡然一滞。
第244章 :剑虹飞停棺()
一抹飞红溅落,柳听荷惨哼一声,法力一乱,身子坠往湖中。
“听荷!”应飞沙疾步纵下,遁光一闪,便将柳听荷接住,往伤口一看,见伤口不深,知晓宁舟未下杀手,微微松了口气。
左御极见柳听荷只伤不死,便不再看,对宁舟道:“宁道友,斗法了得,法门精奇,这一阵,是柳师妹输了。”
宁舟目光望去,左御极脸色平静,毫无怒意,他也不知此人是善隐忍,还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下存疑,谦虚道:“柳道友客场相斗,不比我熟悉此峰,我只是侥幸罢了。”
左御极道:“我三寸斜阳宗弟子,也不是输不起,输了就是输了,柳师妹,你说是否?”
柳听荷额头冷汗直冒,咬牙道:“左师兄说的是,不过我身败心不败,此后有暇,定当再向宁道友另教高明。”
输了一阵,似是被折了心气,复又称起道友来。
“甚好,剑心不倒,任他磨折,区区一败又何妨。”左御极语带训导,转过身来,望向玉策候,“江继风之事,多谢告知。”
玉策候淡笑道:“区区小事,何足言谢。”
左御极点点头,“告辞了。”言讫,把袖一挥,起了丹罡,将柳听荷二人裹住,眼看就要离去。
宁舟忙道:“左道友留步,柳道友那伤……”
话还未说完,左御极回道,“肌体之伤,我门中也有疗伤秘药,有劳宁道友挂怀了。”败了一阵,他也不想多留,遁光飞起,转瞬已是不见踪迹,余音袅袅飘来。
宁舟听罢之后,暗自摇头,柳听荷被指月劈中,如不被及时救治,绝活不过一时三刻。
左御极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他也唤之不及,便就罢了,依他想来,只要左御极发现他手中药物无用时,自然会返还回来。
放下此事,宁舟问道:“玉师兄,这三寸斜阳宗,来我派作甚?”
玉策候笑道:“左御极在外游历,行至鼓头山附近,听人言说,曾见过剑丸辉光,左御极他知,近来他派弟子,并无有人来此,心下认定那人是清一派遗脉,便有心打杀剑主,可惜难觅踪迹,便来我派,看看我派是否知道此中详细。”
至于应飞沙二人,则是左御极半道碰上,顺手带来无量圣宗。
宁舟瞧玉策候神色,“玉师兄想是知道的。”
“略知一些。”玉策候道:“这人我还见过,并斗过一回。”
宁舟来了兴趣,笑问道:“此人是谁?莫非使得是三寸剑丸,才被左御极惦记上了。”
“的确三寸。”玉策候徐徐道:“此人名为江继风,乃清一派遗脉,上回鼓头山鬼相府府主,就是此人。”
宁舟一惊,没料到当年颇有声名的玄门宗派遗脉,居然会入了摩相教,成了灵门羽士。
这清一派相关事宜,宁舟不甚了然,只大略知晓一些,不过他也无意探究根底,这世间恩恩怨怨何其之多,伐门破山,毁宗灭派之事,也是寻常。
玉策候又笑道:“你今日做的很好,三寸斜阳宗门下,每每爱与我派较劲,这回斗败柳听荷,也能稍微压压此女气焰。”
说起柳听荷,宁舟便把指月杀伤隐患说了,“那柳听荷,我看甚是要强,若是不返转回来,定死无疑。”
玉策候一怔,没想到宁舟手中的白轮子,还有这般奇效,他沉吟道:“反正你最后也提醒他了,他自己死要面子,柳听荷是死是活,也赖不到你头上。”
话是这般说,可万一柳听荷真死了,那宁舟便与应飞沙,左御极二人结了仇怨,日后碰上,定要分出生死来。
平白无故,结下一仇怨,颇不划算,玉策候略一思忖,又道:“此事因我而起,如非我要你下重手,也不会有此局面,师弟你可衔尾寻去。”说罢,摸出一张法符来,“这玉符为清法遁符,持掌此物,可追上左御极一行。”
宁舟当下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左御极给柳听荷喂了丹药后,道:“我还需寻那余孽,应师弟,你照顾好柳师妹,伤好可继续游历,磨砺剑心,无需跟着我了。”
此时,他们连无量山门都还未有走出,应飞沙点头称是,见左御极离去后,查看柳听荷伤势,却见柳听荷神色愈加败坏,似是疗伤宝药,并无用处一般。
应飞沙顿时大急,“听荷,你感觉如何?”
“五内如焚,罡气逆乱。”柳听荷神智恍惚,勉强说道。
应飞沙听罢,陡然想起,临走时宁舟的话,不禁大感不妙,忙要携柳听荷,回转还丹峰。
柳听荷察觉他心思,一手按住他手臂,“大兄,莫要回去求人,左师兄走还未久,你带我追上去,他法力精深,或有办法。”
应飞沙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倔强作甚。”
柳听荷面上布满冷汗,双眼迷离,断断续续道:“非是倔强,此回我等登门拜访,身败便罢,还回去求人,这事我做不来,大兄,你若敢回去,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应飞沙冷笑,“人死灯灭,我还怕你不成。”说罢,便不管柳听荷如何不愿,忙架遁光回返,行不多时,见一蓝衣道人打对面来,定睛一看,不禁一喜,“宁道友,听荷她伤势无法遏制,还请宁道友帮忙看看。”
宁舟微讶,没料到左御极将应飞沙二人抛下,自个儿单独走了,致使还在无量山门内晃荡,心下好笑,乘光过去,宽慰道:“应道友放宽心,有我在此,柳道友定可无碍。”
“有劳了。”应飞沙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好在柳听荷此刻昏死过去了,任由宁舟施为。
宁舟取出指月来,附在伤口上,过不多时,将柳听荷除却外伤外,再无异常。
柳听荷受此一难,被磨去甚多法力,使其修为倒跌了些许。
宁舟目望四周,见附近有座州陆,边上峰顶建有雅致凉亭,供人歇息停驻,观赏精致,提议道:“应道友不妨将柳道友挪去那处,待她醒转再说。”
“好。”
三人烟气飘落,降入凉亭中,柳听荷斜依一旁,气息逐渐平稳,应飞沙放下心来,“宁道友心胸有大量,我代听荷,向你致谢了。”
言讫,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交予宁舟,“应某身无长物,也就这盒中事物,还值当一些东西,为九难大药之一,想来道友也可用上。”
宁舟微微一笑,将其收了,也不多看,便放入袖中,随后闲谈了一会儿。
过得片刻后,应飞沙发觉柳听荷有醒转迹象,心头彻底定了下来,他怕柳听荷醒来再闹腾,便起身拱手道:“宁道友,时候不早,告辞了,改日有缘,再行相聚。”
宁舟也不挽留,笑应一句,目送应飞沙二人离去,然后便坐于这凉亭上,听风望水,将锦盒拿了出来,看看是何物事。
锦盒一开,有黄光透出,黄灿灿的,晃人眼目,宁舟目看过去,心下一动。
九难有一难,名为五脏汤煎,据大丹秘文所载,修士渡此难时,甚是难受,百般煎熬,非“大黄丸”不可解。
大黄丸宝材好寻,但是炼成上等秘药,却是耗费工夫,如成上品,非炼丹大家不可得,便是炼丹好手,也需耗费三载光阴,才可得一粒,寻常人根本难以享用。
可想而知,上等大黄丸的珍贵之处,宁舟小心收好,与上回韩崇平所赠的九难大药,放置一处,以备成丹之用。
且说左御极一路遁空,快到了神僵道地头时,临机一想,“照玉策候所言,这江继风入了摩相教,跟那戟门关的人是一伙的,这帮人攻打神僵道,互相过招已久,也不知神僵道是否知此人消息,我得上门问上一问。”
左御极遁光寻经,到了停棺崖,此崖为神僵道山门所在,就见一处悬崖峭壁,峭壁上挂满了棺材,悬棺漆黑,自上到下,满满当当,将好好的玄门一派,弄得阴森森的。
他微微摇头,“尸体之道,也就太魃坛了。”
“何人闯我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