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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喝罢,胖道长手指捏诀,将尺长小剑调动,那剑凌空一兜,再是斩去。
指月不会说话,在宁舟的号令下,闷头冲杀,身子滚的飞起,光烁烁,白灼灼,盘圆身子骨与小剑一撞,两者交击,发出金铁之声,如是火石对碰,火星闪耀。
胖道人轻咦一声,暗自纳闷,头一剑他未全力御使,对方无事还罢了,这一剑他功力催发几近极致,居然还是奈何不得对方。
不由暗自骇然,又观火屑纷飞,心中一动,“原来是天生异种,筋骨强健,此物难杀,看来还需困住之后,再慢慢磨其法力,使其精疲力竭,再做斩杀之举。”
他斗法熟稔,只斗了两下,便想到对付指月的办法,正要有所行动时,见那指月再度飞来,他哼了声,亦是将剑祭起,劈斩过去。
指月冲到半途,虚光一颤,又有一头月轮飞击,这一下出乎胖道人预料,他吃了一惊,后退半步,将油光光袖子举起,往前一推,发出层层油光,意图遮挡一二。
但指月又是一分,分出的这头绕开油光,行至胖道人侧后方,寒光一吐,使人心凉。
霎时间,胖道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指月已在近前,任何手段也来不及施展,只好把头一缩,闪入一头血影中,血影一晃,与其它血影混在一处,目力难辨。
但指月不管不顾,冲了进去,轮子一转,夭夭月光一洒,将附近血影齐齐罩定,就听一声锯木斧劈声响,诸多血影齐齐粉碎。
胖道人身在其中,亦是无法幸免,一身血骨尽被指月容纳,饕餮吞吐,来者不拒。
杀了一人,激起指月的弑杀性子,身子嗡嗡震颤,就要扑入血影中,继续吃喝。
不过有宁舟主导,岂能任它如意,强命压迫下,指月分身一一收回,转了一圈,朝阵坛处而去。
有胖道人阻挡片刻,其他人也逐渐赶到,浩浩荡荡有二三十人,为首者两人,一高一瘦,高者拿耀目长枪,瘦者持九节长鞭。
二人堪堪赶到,目睹了胖道人的死状,齐齐一声怒骂,吆喝诸人上去打死指月。
因此阵为他们所布,这些个道人,虽不如阵坛中主持大阵的修士熟悉此阵,但相关变化,出入禁诀还是知晓,故行动甚快,远在指月之上。
尽管是后来,但也在指月靠近阵坛二十丈时,将其截住。
当下二十余人各施手段,轮番围攻指月,指月也是凶悍,半是被宁舟引导,半是本能,竟是顶着许多攻击,强打蛮干。
月轮分化,一化三,三化九,眨眼间已是十二指月排布虚空,连成一线,似是是十二颗残月垂挂。
白光一闪,指月各寻对手,冲入人群一阵乱杀,光影飞飞,月轮闪闪,间或有鲜血飚出,时不时传出惨叫声来。
高道人眼珠子一瞪,没料到这凶物这么了得,招呼一声,“都退散开,包围此物,用血影冲杀在前,我等以法器遥击。”
他想到是好,但指月已在人群中,这时退散那时容易的,有些人退了两步,就被指月从背后追杀上来,一刀劈成齐整整的两半。
虎入羊群,无物可抵,对诸般法器视而不见,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一时间掀起腥风血雨无数。
瘦道人瞧此一幕,心头暗骂。
指月位置卡的恰到好处,就在阵坛二十余丈外,由不得诸人不拼命抵挡,没有一个敢退得太远,采取迂回游走的打法。
这就使得他们遁速优势,荡然无存。
每每有人退开,追之不及时,指月就作势劈向阵坛,如此一来,那些人又返还回来,与它斗法。
至此,高道人想出的打法,还没来及施展,便全然告破。
至于那血影,指月更是不怕,来一个吞了一个,谁也无法脱逃。
又过了些许光景,场中人站着的,只剩下十来个了,好在此刻,矮道人也到了此处,加上其他人,满满当当有五六十位,人群中间,还有万余条血影,似鬣狗徘徊。
在这么多人手的压制下,指月斗得越发凶狠,但因敌手太多,每每冲上去,便被压了回来,再难伤人。
高道人一喜,“可活擒此物。”
这声一落,忽见远处银光闪耀,晃得眼目生疼,眯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那银光为十六颗星斗罡岳,硕大无比,十六颗齐齐飞来,仿若天外飞星,无数银屑缭绕,光芒灿灿。
诸人目中已被银芒充斥,但因守护阵坛,无人敢退,各自运功驱法,施展手段。
罡岳往人群中一撞,忽发一声大响,似山石自高崖飞落,轰隆有声。
宁舟一身法力何等深厚,这下催发势在破阵,法力毫不吝啬,泄洪奔流,山奔海立。
此间人士,除却高矮瘦三者为箓境外,余下皆是灵台境,他们为散修路数,法力驳杂,气息不固,怎可匹敌宁舟玄法。
不知多少手段打上来,只撞得罡岳一晃,停了一停,继续冲去,有十来人避闪不及,连人带宝卷到星斗下,被压的筋骨齐断,成了肉饼一张。
真真儿是气吞万里如虎,诸人纷纷胆战心惊,又是惊怒,又是惧怕,罡岳之后,有一蓝衣道人,见破开对方御守后,也不多看,骈指一挥,指月砺斩阵坛。
阵坛上操持阵法的修士,对望一眼,微叹一口气,继而眼神坚定的拿着阵旗,竟是宁死不退。
阵法一道,概分三种,一为人阵,便如眼下化血神影大阵,需人来御守,此种禁阵最是薄弱,把控阵修士一杀,阵法立破。
余下二阵,暂不细表,且说就在这阵毁人亡之际,有一金甲神人飞空而来,“魔贼休想。”
邹远及时赶到,一掌抓下,要将指月抓在掌中,宁舟环顾左右,见无正一派弟子在场,冷晒一声,不再顾忌,运出归墟之法,遥遥一摄,生出无边吸力。
宁舟身处所在,似是有一块无形磁石,将诸人吸的身子晃动,不由自主的飞向宁舟。
邹远双目一瞪,“力修?”
就这一吸,邹远机会已失,眼睁睁看着指月盘旋飞过,阵坛上有五人被枭首,阵旗脱落,倒在一旁。
这五人一死,化血神影大阵,算是坏了一半,另一处韩崇平带来门下弟子,与鬼相府一众修士,互相激斗,正在火热之时,忽见天上血云倒塌,脚下血海崩裂,上万血线挣断,整座大阵,摇摇晃晃,虚光乱闪。
韩崇平惊疑不定,讶道:“阵破了?定是如此,宁道友被困已久,想已思得破阵之法,不过鬼相府修士众多,我需在此处,为他牵制。”
他高声喊道:“诸位,拦下对面魔修。”
鬼相府修士气的不行,“你们才是魔修,与我杀。”
阵毁一半,阵坛附近气机暴走,无数气流乱飞,人人立身不稳,欲要跌倒。而宁舟乃货真价实的力道,封绝外气入体,故无此忧,趁此时机,身子一晃,上了阵坛上,脚板一踏,但听得一声龙虎之音,飞出一道恢弘气派的金桥,跨空一压,将邹远定在一处。
邹远借法已久,本不可持,再被这一压,肩上金光立马吱吱破碎,闷哼一声,吃痛之下,手中指月拿捏不住,使其脱身出去,回归主蛊身上。
他略一感受宁舟力道实力,大致有数,忙对诸人道:“此人力道功行,未到神力境,速斩此人。”
“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宁舟大手一抓,将邹远脖子一掐,硬生生擒拿住,抓入两极流沙中。
邹远入了流沙,眼前尽是沙粒起伏,沟壑万千,曲折幽幽,无有穷尽,当即心下一慌,要离开此处,但方一转身,便有沙粒飞来,朝他身上一盖,七挪八转,就让他晕晕乎乎了,不知身在何处,过不多时,法门被破,一身血肉被磨的消弭一空。
宁舟转过身来,目望数十修士齐齐杀来,豪迈一笑,望向指月,“随我破开此局。”
指月化出分身,十三月轮光影闪动,相互交错,已是刀斩鸿冥,气走飞扬,一动一杀,进退有据,分分合合,使人目不暇接,不知它到底攻向何处,杀向何人,一时茫然,不知该用何法对付指月。
冰轮悬命门,虚影连飞星,连斩连屠,杀的人心惶惶,不能自持,若非他们死忠摩相教,这时早已退去。
宁舟用归墟术,将鬼相府修士牢牢吸住,不让其脱逃,但凡逃者,一概被指月衔尾追上诛杀。
再将龙虎金桥一摆,似是架海金梁,镇压一方,只要身在此间,人人行动缓慢,有人慌不择路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