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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语瞥一眼方擎黑色短发，应道：“我在远处，恰巧看到。”
看来不少人都看到了！
方擎想想也是，当日的战斗那么激烈，附近有武者围观很正常。
方擎自然不能暴秘密，但眼下也没想好说辞。
只能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比如你一直没告诉我，为何做任何事，你总说别无选择，我很好奇，你去凌霄古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是否和龙雕有关？”凌千语不答反问。
方擎无语，随便道：“算是吧，对了，谢谢你劫狱救我出来。”
他尽量扯开话题。
见方擎不愿说，凌千语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方擎求之不得，专心驾驶。
野外偶尔会遇到异种，实力不强的方擎一个人就能解决，很少需要凌千语亲自动手。
两人白天赶路，夜晚扎营休息，不断深入荒野，危险系数也随之递增。
方擎发现，凌千语夜里几乎从不睡觉，一直在打坐修炼。
这女人，比他还拼！
一路长途跋涉，方擎尽量避开地图上标示的危险区域，同时凭借超乎寻常的异种感应能力，提前避开气息危险的异种。
日复一日，凌千语极少说话，方擎除了赶路，晚上也会专心修炼。
此时，他早已突破，进阶真武级高阶。
遗憾的是，上次吞噬孔元的精血，很快就没作用了。这让方擎颇是无奈，看得出，那股神秘力量胃口很大，元武级都很难满足了。
但是太厉害的异种或武者，方擎难有机会吞其精血。
眼下，他也只能认真修炼，不指望神秘力量给与多少帮助。
帐篷里，方擎回想当日战斗，他胸口似乎有鳞甲护体。上次凌千语询问赤红长发，方擎这些天也在琢磨，到底，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呢？
拉开衣服，方擎低头仔细打量。
胸口处隐约能看到一圈圈扇形的印痕，虽然很淡，但还是能看出些许痕迹。
龙族还是异种，方擎搞不清楚。
或许下次再出现鳞片，可以研究一番，可惜方擎尝试过，不管怎样控制情绪波动，都无法让头发变红，也没看到有任何鳞片出现的迹象。
“罢了，日后有机会再研究吧！”
三天后，方擎和凌千语进入几乎被植被淹没的杨美古镇。
大灾变之前，杨美古镇是个保留着明清古建筑群的旅游小镇，颇有名气，但此时早已破败荒废。方擎拨开缠绕的枝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幢房屋的门口，还必须弯下腰才能钻进去。
屋里漆黑昏暗，方擎取出照明灯并开启，四下打量。
由于常年得不到阳光照射，看似保存完好的家具早已被湿气腐蚀，整个屋子阴冷冰凉，但总比野外好多了，看那乌云，今晚怕是有场大雨。
腹中饥肠辘辘，方擎放下照明灯，“千语小姐你休息吧，我去找找有没有水源，顺便拾点柴火，今晚弄个烤野鸡。”
凌千语点头不说话，大小姐出身娇贵，压根就没接触过这些粗活，让她来也不会弄。
这次匆忙逃离城市，两人储物戒里备的食物和水不多，所幸一路上偶尔能遇到未变异的野鸡野猫，方擎将猎物收进戒指，由于空间特殊，短时间内不会质变。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头顶云层密布，闷雷阵阵。
修炼中的凌千语睁开眼，朝门口处看去，方擎出去快两个小时了，至今还不见回来，也不曾听到任何动静。
她微微皱起眉头，起身出去。
咔嚓，轰隆！
电闪雷鸣，大雨很突然的就砸落下来。
变成落汤鸡之前，方擎总算回到屋子，“嘿嘿，这古镇里果然埋有好东西，千语小姐，要不要来点百年纯酿。”
没得到回应，方擎回头仔细一看。
人呢？
凌千语帐篷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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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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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下，狭小的房屋里篝火噼啪作响。
眼看两只烤野鸡烧得金黄焦脆，方擎嘀咕道：“这女人不在屋子里等着，跑哪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想着女人多少有些不方便的时候，方擎一开始也没在意，这些天凌千语经常神秘消失，傻子都知道她去干嘛。
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久了吧。
闪电划破夜空，一个白影忽然钻了进来，将方擎吓得不轻。
是凌千语！
只见她全身湿漉漉，散在胸前的长发不断滴水，配上那张烧伤的脸，着实恐怖。
“你”
凌千语眼里明显带着一丝怒意，只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莫名一阵寒意，方擎从对方起伏的胸口收回目光，尴尬道：“晚餐弄好了，这古镇好像没什么人来过，我找到些酒，还不错。”
毕竟男人，方擎自然不好过问凌千语去做什么。
只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凌千语没有说话，进入帐篷，接着传来悉悉索索换衣服声音。
方擎下意识地扭头，照明灯透过帐篷，映出窈窕身影，跌沓起伏。
凌千语似乎察觉到什么，所有动作一滞。
“咳咳！”
方擎吓得扭头回去，他感觉到了凌千语的杀气。
片刻，凌千语换好衣服出来。
却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坐下道：“再有几天，便能抵达自由城，此次凌霄古迹开启，必然有众多人涌入自由城，其中不乏强者高手，切记跟紧我。”
“嗯，明白。”
关于凌霄古迹，两人早已谈过多次。
方擎不是鲁莽之人，当然明白其中危险，尤其人与人之间。
酒是古镇里找的，凌千语没有喝，吃下半只烤野鸡便去修炼了。方擎倒是很有兴致地小酌几杯，将凌千语吃不完的另一半烤鸡消灭掉。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外面雨停了。
方擎起身收拾一下，看到被凌千语扔在墙角，湿漉漉的衣服，不禁感到头疼。心说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把自己当佣人使唤吧。
凌千语换下的衣服，正是方擎很有“男人味”那套。
那天劫狱之后，方擎和凌千语第一时间逃离城市，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
包括戒指里，方擎可替换的衣服总共也才三套。
凌千语把衣服弄湿了，居然不自觉洗一洗，趁晚上用篝火烘干。
方擎看一眼正在帐篷里修炼的凌千语，无奈抱起湿漉漉的衣服往外走去，屋外有个残破的水缸，下雨积满了雨水，正好洗洗。
毕竟衣服是方擎的，凌千语不愿洗也能谅解。
将衣服扔进水缸，没有洗衣液，也只能随意揉搓几下了事。
“嗯？”
方擎忽然发现手感不对劲，他的衣服，布料怎么变得如此柔软丝滑。
赶紧从水里拎起一看
唰！
方擎脸红得像猪肝。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屋内，帐篷里，凌千语也突然想起什么，脸颊火辣滚烫。
她知道方擎拿走衣服清洗，并不阻止，这套臭烘烘的衣服本来就是方擎的。
却忘了，衣服里有两件小的不是。
次日，天蒙蒙亮。
凌千语迷迷糊糊，蓦然，她猛睁开眼。
昨晚因为尴尬，导致无法静心修炼，竟不知觉犯困睡着了。
想起那两件小衣服，凌千语又感觉脸颊滚烫，从小到大，她都有专门的保姆和仆人侍候起居，即便离开古武界，也还有嫣红照顾着。
想不到一时大意，让方擎看到了最贴身私密的东西。
方擎不再屋子里，炭灰上有一锅煮好的小米粥。
凌千语起身拉开帐篷，一眼就看到昨晚换下的衣服，已经烘干并叠好放在一旁。
那两件呢？
凌千语眼神越来越冷，甚至隐隐有杀机闪动。
她犹豫了下，拾起浓浓烟熏味的衣服，才发现两件小的夹在其中，也已经烘干。
很明显，方擎动过了。
他竟然
洗了！
凌千语脸颊又烫又怒，强大威压杀气腾腾。
沉默许久，她眼神和呼吸才逐渐恢复平静，将小衣服收进戒指。
不能乱扔，也绝无可能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