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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风的呢喃渐渐消失于滚烫炽热的熔岩里,他的身体渐渐消亡,最后仅存的凤凰精火一并注入了翅膀里,将慕薇岚保护得死死的,不曾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师弟!师弟!师弟……”慕薇岚紧握住陆南风的双手传来一阵阵的落空感,明明刚才还鲜活存在的人,为什么就这般不见了,“陆南风……陆南风……陆南风……”
……
火山口上,一众修士都在围困着已然成魔的苏瑾礼和被无辜牵连的涟漪,涟漪努力地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苏瑾礼将的仇恨值拉满。
“你们说要讨伐我?”苏瑾礼甩了甩手中的尸体,那是最先扑上来的玉皇山弟子,胸口敞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正是被苏瑾礼用手洞穿的,他带着满手的鲜血,冷眼环顾着四周,“就凭你们这些杂碎?”
能够来此剿灭魔修的,哪个不是高门大派里的杰出弟子,一听到杂碎二字,忍不住地捏紧了手中的灵宝。
苏瑾礼一一的扫视过去,眯眼笑道:“玉皇山的、南府书院的、般若寺的、琅嬛阁的……哦,居然还有灵域的,这排场还真是大啊,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你说对吧,灵域的大小姐。”
随着苏瑾礼的话而出,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灵域的方向,果然从几名灵域弟子的背后找到一个神情冷淡,杀气较深的女子,想来那就是灵域此前传得风风雨雨的洛家大小姐,白露晨。
白露晨见到苏瑾礼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踪,也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她此前在风荷谷中被伤了根基,即使师父与诸位长老为她疗伤煞费苦心,也只能在二十年间将伤势养好,也幸好她养伤的时候也不曾怠惰修行,如今厚积薄发总算是入了旋凝期,只是想要来剿灭魔修还是差点火候,但是碍于长老们的私心,还是让她悄然而去,挣个功德总是好的。
“苏公子,当初在临云国里我们也算是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却是成了魔修,堕了心性,可谓此一时彼一时。”白露晨说着这话,虽然是义正言辞,可怎么都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之意。
苏瑾礼偏头看着白露晨,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将她从上而下的看过去,随即冷笑着摇头:“就这种货色也配让灵域当做宝贝,真是脏了我的眼,还不如那家伙……呵,还不如我的紫苏一般好呢。”
听到白紫苏这个名字,白露晨下意识地心悸,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她一向都是顺风顺水的修行,偏偏遇到白紫苏就是个劫数,纵使师父长老和白泽都说白紫苏不过是给她垫脚的,可她却始终干不过,这真的伤到了白露晨的尊严,恨不得将白紫苏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想到白紫苏往常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白露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决定来而不往非礼也,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苏公子一向与白紫苏要好,况且你们还是表兄妹,感情非同寻常,眼下你堕落成了魔修,不知白紫苏是否会紧紧跟随你的脚步呢?”
苏瑾礼听到这个揣测,反而咧嘴笑道:“是啊,谁知道呢?若是紫苏为魔,那又该是一份怎样的风情。”
白露晨强忍住苏瑾礼的脑残粉想象,她状似认真思地索道:“听闻白紫苏十余苏公子你一同前来的,怎么只见苏公子你,不见她呢?莫非她已经被你杀了,亦或是被你所藏起来了?更或者,其实你们是狼狈为奸,不被我们看出端倪,这才挺身而出白紫苏离开此地了。”
不怀好意的话从白露晨的口中说出,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早就听闻白露晨与白紫苏的宿仇之事,但是一边是灵域风头无量的洛家大小姐,一个是现场的玉皇山弟子,大多数人选择了默认的态度。
苏瑾礼瞧见众人的态度,又想起白紫苏逃命竟然敢跳进熔岩魔窟,在心底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表面上却是似真似假地说道:“对啊,你说的都对,确实是我与表妹狼狈为奸……呜,这个词不太好,暗度陈仓,而掩护她这才现身转移你们的注意力,不愧是灵域的大小姐,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巧言善辩,是与不是将白紫苏找出来就是了。”白露晨看不惯入魔之后的苏瑾礼仿佛变成了一个全然相反的人,从前的温文尔雅,知书守礼的谦谦君子,变成了如今这个邪里邪气、不怀好意的魔修,简直就是脏了她的眼!
“喏,”苏瑾礼指了指大咧咧敞开的火山口,“想找就自己下去找,不过到时候出不出得来可就别怪我了。”
白露晨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你这个……”
“大小姐,你何必与一个魔修说这么多话,直接将他拿下就是了。”灵域的一名弟子提醒道,只是看向白露晨的目光之中却没有最起码的尊重,仿佛仅仅是在做着一件该做的事。
白露晨也知道自己是乱了心智,每每遇上白紫苏的事,她都心怀不安,内心深处,原身“白露晨”的执念在一点点地加剧她不得不防备着,万一哪天变成了心魔,夺去了她的理智,那才叫真正地得不偿失,功亏一篑了。
见到周围的弟子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那种境界不如人而处处被压制的气氛着实让白露晨觉得不自在,她默默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外面,冷眼旁观着那些正道又是如何地对付苏瑾礼。
反正可能与魔修勾结的脏水已经泼在了白紫苏的身上,不管别人相信是否,但凡听闻过的人,都在他们的心上埋下了种子,只等着她慢慢的浇灌发芽。
白紫苏当初诬陷她的手段实在太不入流,若非因她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打得白露晨措手不及,她又怎么会着了道?她可不是白紫苏那种看似精明实则心思简单的人,若她要诬陷一人,必定会徐徐图之人不得不信。
白露晨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上蹿下跳的那些修行弟子,忽然生出一股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一点功德就疯抢,实在失了风度。
蓦地,她的目光扫到了一个实力不过筑基期的弱小魔修,白露晨不由自主地着以前的记忆,双眼一眯,总算把涟漪给认了出来,冷哼着靠近了她。
涟漪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反正以她的实力,就算是逃了也会被抓回来弄死,还不如躲在一旁让他们将自己给忘了,正当她欣赏着苏瑾礼以一敌百的英勇姿态之时,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涌上来她的汗毛竖立。
涟漪蓦地回过头,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客,自然知道那是浓烈的杀意,她打量着目露杀气的白露晨,将她的身份和过节回想了起来,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得了,干脆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着她。
“我道是谁,原来是凤鸣阁的花魁姑娘,多年不见,容颜依旧,不知又迷倒了多少男子,又睡了多少男子?反正你也寡义廉耻的惯了,毕竟你可是远近为名的妓子呢。”
白露晨不遗余力地挖苦着,涟漪的一辈子在凤鸣阁中度过,比这更难听的话都有,她根本无所动容,目光冷冽地盯着白露晨:“你不说话我还认不出来你,但你说话我就知道你了,我就是顾九黎身边的那个丫头吧。”
“当年顾九黎偷偷来见我幽会,本来气氛极好的,他都要搂着我的腰滚到床上去了,偏偏你醋意横生,突然闯了进来将凤鸣阁大闹了一场……”说到此处,涟漪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还是没听到九黎他娶亲的消息,可见人家都怕了你了,压根就不想娶你,你还是死心吧。”
白露晨嘴角的笑意僵硬,渐渐地敛了回去,涟漪的话将事情经过全然扭曲了,那日她不过是因为急事找到了顾九黎,没成想就见到涟漪没骨头似的瘫软在顾九黎的身上,后来她与顾九黎起了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虽然事情并非涟漪说得如此,但有一件事她拿捏对了,白露晨确实是在意了顾九黎,因他与涟漪纠缠不清的一幕,始终扎在白露晨的心里。
涟漪知道自己戳到了白露晨的痛处,笑着把脖子昂了起来:“我一个筑基初期打不过旋凝期,不过在死之前还能让你不痛快一把,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白露晨知道涟漪的盘算,却不想让她如愿,掷出灵剑,用出归一剑法无数的剑刃将涟漪凌迟,然而一把平平无奇的伞极的落在了涟漪的头上,仿佛成了避雨的屋檐,将外面的剑刃全部荡开。
“还好来得及时,我又救了你一次。”白紫苏背着阿莎丽就从火山口出来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