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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沉睡在他们永远无法接触的地方。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irely。”
比那名居地子垂下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绯想剑。
只有这里,绯想剑的坟墓,是他们永远接触不到的地方。
那么,拔出它便好了。
比那名居地子伸出被暗黑色的血涂黑的变得更脏的小手,抓住了绯想剑。
周围的人群哄闹起来,可惜地子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或者是在想什么。
从地子耳朵里流出的暗黑色血液没有止境似的,不停的往外涌出,和她不知是否在跳动的心脏一样,沿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沿着冷黄色的绯想剑,流进了下面的坟墓。
比那名居地子,轻轻的一拔,便把绯想剑从坟墓里拔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然后开始疯狂的大呼小叫起来。
不少人死命的冲上来,试图碰一下地子,沾染月神的灵气,因为此时地子已经成为了被月神选中的人了。
然而疯狂的他们相互推搡踩踏着,鲜红的眼球和内脏四处飞舞,惨白的骨头也露了出来。
比那名居地子被血液溅到了脸上,这血液泛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是死了几千年之后的东西。
然而地子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
“当啷!”
她随手将绯想剑扔到一边的杂草里,双手抱着叉子和萤火虫,将它们从绯想剑的剑孔里放下。
人群依旧在厮打,而比那名居地子已经离开了,离开了这座坟墓。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看着这座坟墓了。
这是属于比那名居地子的东西。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比那名居天子,是一个为了变成天人而存在的叉子。
比那名居天子,同样是一只叉子,同其他的人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她和他们,现在都是刽子手了。
“天子?”
魔法学校的街道上,天子似乎走神了,因幡帝叫了她一声。而爱丽丝也停了下来,看着天子。
“啊,对不起,我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天子摇摇头,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对不起。”
她再次道了歉。
“真是的,这种时候散步可是很难得呢。”
因幡帝敲了敲天子的脑袋,说道。
“帝说的是,走神不太好,天子,尤其是沉浸在那些过去的东西里。”
“嗯。”
天子应了一声,她觉得爱丽丝似乎话中有话。
三人一路无言的走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了。
“ire——不,爱丽丝,你……”
天子看着爱丽丝,虽然爱丽丝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但是她感觉得到爱丽丝似乎对她有话要说。
“你可以叫我irely的,我说过。”
爱丽丝没有看她,而是微微仰起头,些许金色的阳光从失落的月亮下坠进爱丽丝金色的发丝里,仿佛一颗遥远的在坟墓里跳舞的心脏,存在于失落的时间里。
天子微微一愣,低下了头。
“……嗯。”
天子的声音低沉而遥远,仿佛是一个追寻许久的微绿夜梦。
“i——ire——irely?”
她磕磕绊绊,吞吞吐吐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我在这里,天子。”
爱丽丝转过身来,天空浅灰色的海洋里,金色的太阳渐渐浮了起来,仿佛一双染着金色的微绿双翼,散发着白色的灵魂,粉末似的铺满了爱丽丝的白色长裙,仿佛她也有了一双翅膀,一双似金似绿的翅膀,在这个被涂黑的世界里,也在比那名居天子被涂黑的眼睛里。
“你的眼睛,看的是我身后的翅膀,irely的翅膀,并不是我的。”
“我是irely,也不是。”
“虽然我不是你所看的,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天子微愣着看向了爱丽丝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睛。完全不同于irely的微绿,那是另一份的忧郁与幽蓝,但是却同样能让自己逐渐忘记现在自己的名字。
难道不是吗?
比那名居天子,在接触过爱丽丝之后,渐渐开始自己的名字。
现在的比那名居天子,没有拿着绯想剑。绯想剑,依旧沉默着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
第一次的,比那名居天子没有拿着绯想剑。
而没有拿着绯想剑的这个人,只有在叫做比那名居地子的时候所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做另一只irely,对于你,比那名居——”
“地子。请叫我比那名居地子,爱丽丝,我的蓝色irely。”
比那名居天子,不,此时此刻应该叫做比那名居地子,湛蓝色的眼睛和她湛蓝色的头发一起在金色的阳光里所存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陌生的奇怪的笑容。
“抱歉,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去笑了,作为比那名居地子。”
“没关系,这样也蛮好看的。”
爱丽丝同样湛蓝的眼睛,同样在金色的阳光里所存在,她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恭喜你呢,地子。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只允许你和irely两个人,小兔子班长。”
“嗯,谢谢你。”
金色的阳光,仿佛一只金色的泡沫,折射着某些彩色的,不被涂黑的画。
Ev。37 Blue Fog()
凝结的梦坠落在每一个人闭上的眼睛里,然后蔓延开来,变成房间里模糊的影子。
微微的晨光想从窗子射进来,却被一个影子挡住了,于是房间里残存的梦得以苟延。
影子一动不动雕塑般的立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靠在墙边上的,比那名居天子的绯想剑。
这个人的眼睛像是玻璃上的斑点,似是而非的挡着透明的心脏,让它在封闭的绯想剑上跳动。
绯想剑的剑身缓缓流动着一层微黑偏灰的颜色,这层颜色沿着光线流进那个人影跳动的眼睛里。这光芒有些停滞,继而迷惑。眼睛的主人有些忘记了应该怎样去看,或者说去看怎样的绯想剑。
应该用如何的感情或者意志?
她闭上眼,转身离开了。
“呼——”
微黑的晨风锁住了她的长裙,红黑相间的颜色互相交染,融化成无法动摇的命运。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低下头,一只怪异的双尾黑猫正盯着她。
“这是……”
她微微蹲下身子,试图去摸黑猫的脑袋,然而黑猫却“喵”的一声跳开了。
黑猫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她,但是她却没有被注视的感觉,仿佛黑猫看的是她身后的东西。
“对我不感兴趣吗?罢了,这也是应该的,对于这种猫来说。”
她露出一个莫名的表情,随即“呼”的一声跳了起来,身后长长的白色羽衣流星一样划过天际,划破许多坠落的梦。
在她离开后,黑猫微微摇动它的双尾,眯起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随即利落的连续跳跃,跳进了第九班的房间里。
陈白色的床上,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睁开了她漂亮的湛蓝色眼睛。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昨夜的星光,眼睛由于刚醒而显得有些迷蒙,淡淡的雾气在瞳孔里流转,仿佛是一对放在毛玻璃里的蓝色羽翼。
略一睁眼,便是刺眼的白色,这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把手翻过来,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爱丽丝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记得自己是被细微的声音所吵醒的,于是她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头的黑猫。
“是你啊。”
爱丽丝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黑猫“喵”了一声,从床头跳到爱丽丝的枕头边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爱丽丝伸出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心里面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是对的,对于比那名居天子,或者是比那名居地子来说。
蓝色的irely,自己真的能承担起这对未知的羽翼吗?
对于比那名居天子,爱丽丝并不了解她的过去,爱丽丝仅仅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孤独而已。
就像自己一样。
给予她希望,同时不也是给予自己希望吗?
无论对错,爱丽丝却能清楚的记得,昨天傍晚停留在比那名居地子笑容上的金色阳光。
这样,也就够了吧。
爱丽丝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把黑猫抱到另外一边,让黑猫趴在自己的枕头上。
“这些白色,还真是刺眼。”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