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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截然相反的话,听得格鲁什满头雾水。
像是‘病’,但又不是‘病’?难道是被什么邪恶力量侵蚀了身体?
“主人家,您能带我去一趟吗?”格鲁什眉头深皱,“听您的形容,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邪恶力量侵蚀了那些人的身体。”
“不”
和格鲁什想象中正好相反,这个身体有些壮硕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反而摇了摇头,叹息道:“格鲁什阁下,实际上在马拉,我们虽然没有教堂,但还是有僧侣的,太阳神冕下赐予了僧侣们圣力,令他们能够救苦救难。那些‘得了病’,大概算是得了病的人吧,僧侣也曾为他们检查过,但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病,反而身体十分健康,不过四肢乏力,难以活动罢了。”
‘身体健康却四肢乏力,难以活动?’格鲁什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他也知道‘僧侣’是什么,在他还是光辉教会的圣骑士的时候,他就了解过。
他们同样是属于让乌瑟冕下的圣职者,只不过他们与其他圣职者不同,他们崇尚同时磨练身体和心灵,认为抛弃所有财产会让他们心灵纯净,更加容易进入‘冥思’,与太阳交感的境界,所以他们一般不会保留任何财物。
这些僧侣餐风饮露,或是跟平民乞食,同时,往日他们也会使用他们所掌握的圣力来帮助他人,可以说是一群很值得敬佩,但却不推荐学习的人,若非信仰坚韧的人根本坚持不下去。
僧侣并非只有在烈鹰高原上存在,即便在奥戈登帝国中也有僧侣,所以格鲁什很清楚他们信仰多么坚定,圣力多么强大。
“可是如果不尝试一下谁知道结果怎样呢”
格鲁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公正之理的封面:“也许我和僧侣们相比,力量还很弱小,但我是从‘外面’来的,掌握的东西可能和僧侣们有些不同,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主人家,我也不麻烦您给我带路了,您给我指条路就行。”
中年男人看这位圣武士如此坚持,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
他给格鲁什指了路,而后就自己忙活去了。
相隔不远,仅在左侧二百呎的距离,格鲁什站在门前,抬头看着这栋黑石房屋,上前一步敲响了木门。
“有人在家吗?”
格鲁什在门外喊了三声,等待许久,才有人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
门后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年轻男人,他的皮肤棕红,鬓角垂下一支细长发辫,面色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格鲁什之后,他微微一怔。
格鲁什身上,有着一种让他似曾相识的气质,这个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上还拿着一本厚实的书籍,这种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
就像是那些僧侣一样!
没等这个年轻男人说什么,格鲁什先行自我介绍道:“先生您好,我是卡尔冕下的圣武士,名为‘格鲁什’,刚刚来到马拉,暂时在哈尔先生家借住。听说城内发生了一起怪事,便想着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请勿见怪。”
“请进吧。”
不仅仅是格鲁什身上的气质让年轻男子相信了他的话,更是因为他有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双眼,以及在他手上闪耀的圣光。
雄鹰公国的人大多都信仰着光辉之神,但对于正义之神,他们同样心怀敬仰,圣武士更是他们的贵宾。
圣力是每个圣职者都能够掌握的力量,唯独圣光,却是只有圣武士或圣灵牧师才能够使用,这在雄鹰公国中是一种常识。
汗滴从鬓角滑落,仅仅只是站在门外被太阳照射,格鲁什就已经满头大汗。
不过即便是满头大汗,格鲁什也未曾放弃过,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着主人家开门。
“我叫珀努”
几缕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照进屋里,这是屋子里仅有的光照。
踩着松软但却坚韧的木梯,珀努带着格鲁什走上了二楼。
“哈尔叔叔说的那个‘病人’,是我的妹妹哈娜。”
走在二楼不足以让两人并肩而行的狭窄走廊里,珀努推开了最里面那间房间的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女说道:“哈娜已经有三个月没能从床上站起来过了,但是大师们都说,哈娜身体十分健康,骨骼和肌肉都没有什么事情,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站不起来了,就连自己吃饭都很难。”
在烈鹰高原上,如果受到太阳光照的话,人会感觉天气很炎热,但如果避开阳光,那么又会感觉很清凉。
在房间里,那个少女身上盖着一张皮毛被,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哈娜一天至少需要沉睡十个小时左右,家里没有时钟,我们很难判断时间,不过领主家的小少爷也是,马拉中每一个得了这种病的人都是”
在珀努的话里,格鲁什注意到了一件事。
领主家的小少爷也得了这种病,这个城镇里还有不少人得了相同的病,但是——与这些病人朝夕相处的人,比如珀努自己,却没有得病!
这种病是传染病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它的传染渠道是什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种病!
如果这不是一种病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些‘病人’会表现出这种模样,在‘得病’之前,他们有什么相同点吗?
格鲁什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一条线索,那些相同点不一定是显性的,也有可能是隐性的!
这时珀努已经悄然关上了房门,无力地靠在墙上,双手捂着脸。
“已经有人因为这个病死掉了,我想出去干活,但又需要照顾哈娜,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食物了”
看着珀努这个痛苦的样子,格鲁什有些迟疑,但沉默片刻后,他还是眼神一凝,开口问道:“珀努先生,我认为这不是病,当然也不是一种诅咒!”
“您的妹妹与那些同样有了这种表现的人们,他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点吗?”
第435章 晕眩 昏迷()
库尔库特帝国的学习访问团团长唐纳德穆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已经有三四天了,他紧闭房门,即便是有人送餐也未曾理会。
若不是团员们得到了他的回应,并且他每天还会出来命人去拿一些纸张和笔墨过来的话,人们恐怕都要认为他已经被人暗杀了。
草稿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翻倒的墨水瓶已经染黑了纸张,唐纳德穆勒伏案疾书。
他的嘴角沾染着些许墨痕,因为在拿水喝的时候不小心拿起了墨水瓶,往肚子里灌了半瓶墨水。
如今的他头发凌乱,眼珠布满血丝,毫无形象可言,与当初刚刚来到悲风领时的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完全相反。
钢笔在空白的纸张上飞快书写,大脑在急速运转,计算公式不断被代入算式中,有时候他还会搔着所剩无几的头发,而头顶上的头发早就已经在十几年前被他抓没了。
牙齿用力咬着钢笔的笔杆,唐纳德仿佛要把这支钢笔吃进肚子似的。
而又过了不久,笔尖再次落在纸上,一道道算式出现在空白的纸上,唐纳德飞快计算、推算着。
在计算完后,唐纳德又提笔在另一边的一张草稿纸上开始填补逐渐变得完整的法阵,那个被他强行记忆下来的法阵正在被他一步又一步推算出来。
这位学习访问团的团长已经三四天没有得到过一个真正的休息了,可以说,他甚至没有好好睡觉。
对于一个大脑高速转动,并且长时间处于满载计算状态的法师来说,这是一件极为致命的事情!
现在他的大脑依旧能够灵活,是因为他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喝下了几瓶魔法药剂,这次透支过去后,他必然会生一场大病。
但是,唐纳德穆勒不在乎!
在将那个法阵记忆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偷偷在进行复原工作,只不过之前进度一直不快,但在几天前,他找到了一个关键点,所以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闭关了三四天。
如今进度已经推进到最后一点了,只需要再找到几个关键点,就能够把这个法阵拼凑出来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唐纳德的左手折磨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右手拿着钢笔在白纸上计算。
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可他的脑子却因纸上呈现出的最终结果而变得一片空白。
因受到巨大冲击,而精神变得麻木的可怜中年秃顶法师,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把那些计算结果填补进了那个法阵当中。
由于使用的是普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