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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安宁大概懂了,点了点头。
; ;“想当道士不?”南风笑问。
; ;元安宁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要。”
; ;“真不要?这可是一品太玄的符箓,你日后参悟天书,免不得请神作法,早晚会用到。”南风说道。
; ;“你以天书相赠,我已然愧疚非常,绝不会再图其他,”元安宁正色摇头,“你也是道人,此物最合你用。”
;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跟玉清宗混在一起。”南风撇嘴说道,他之前授的是上清宗雷霆院主事,这个是玉清宗风云院主事,都是一品太玄,也不知道能不能兼任,要知道他这个上清宗的一品太玄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得来的,再授个玉清宗的一品太玄,万一上头追查下来,可别全给他扒了。
; ;“什么声音?”元安宁皱眉侧耳。
; ;南风闻言屏息聆听,山洞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 ;听到沙沙声,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蛇类移动的声响,不过仔细听过发现声音并不是来自山洞右侧缺口,而是发自香案上的那只铜箱。
; ;“你先前动过那只箱子?”元安宁问道。
; ;“没有,”南风摇头,“不过我拿这木盒子的时候,那铜箱发出过声响。”
; ;元安宁没有再问,闭目细听。
; ;“你就别避嫌了,过去听。”南风催促。
; ;担心出现变故,元安宁便没有坚持,起身移步,走向香案。
; ;南风将一干事物收归木箱,抱着木箱跟了过去。
; ;元安宁贴耳铜箱,细听辨察,“里面有只漏壶。”
; ;“啊?”南风愕然,漏壶又名沙漏,是一种计时装置,虽然不知道沙漏为何会触发,但一旦开始计时,到得一定时间势必产生某种后果,最糟糕的是会发生什么后果没人能够预料。
; ;不止南风着急,元安宁也急,南风之所以请她过来,就是为了处理类似的事情,沙漏通常伴随着机关,此事只能她来处理。
; ;元安宁顾不得有伤在身,将铜箱搬到地面,只此一举就得出了初步判断,“你搬动木箱令得香案失衡,由此触发了机关,好在机关只在铜箱内部。”
; ;“会不会是炸雷?”南风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 ;元安宁左右检视着铜箱,“不会,那时尚无火器。”
; ;这只铜箱是方形的,盖子不在上部,细心的观察过后,元安宁发现了端倪,将其中一面铜板向右侧挪移,抽掉那面铜板,打开了铜箱。
; ;箱子里是一只很大的水晶沙漏,与寻常沙漏不同,这只沙漏共有上中下三节,上部是一种红色的细小砂砾,中部是一些淡绿色液体,而底部则放着一片碗口大小的龟甲,这片龟甲比其他龟甲要大上不少,上面至少有近百个古字。
; ;“这片龟甲就是天书。”南风异常急切。
; ;元安宁抬手示意南风稍安勿躁,转而小心的将沙漏自铜箱里拿了出来。
; ;此时那沙漏上部的红色砂砾正在向中部滴落,那些红色砂砾看似是砂砾实则不是,滴入绿水之后立刻融化消失,原本淡绿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深。
; ;“是化骨水。”元安宁说道。
; ;南风本想说快把沙漏砸了,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他对这沙漏机关一无所知,元安宁可是行家,要是能砸,她早就砸了。
; ;“怎么办?”南风急切追问,此时上面的红色砂砾已经所剩无几了。
; ;“机关在这里,”元安宁手指沙漏顶部的平面,“这里有一列字迹,当是一道符咒。”
; ;得元安宁提醒,南风定睛看向沙漏顶部,他也看不懂那些文字,但根据文字书写排列来看,应该是一道符咒,但是什么符不晓得,有什么用也不晓得,因为不认得字。
; ;“这里有处凹陷,应该是加盖木盒里那枚法印的地方。”元安宁再指。
; ;“啊?那上面没道号,得现刻啊……”
第三百零四章 万分危急
; ;“那就刻啊。”元安宁也很是焦急。
; ;南风探手入怀拿出法印,“来不及了,用这个试试。”
; ;元安宁看了一眼,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只能用木盒里的那个。”
; ;“三宗符咒彼此共通,只要加盖……”
; ;不待南风说完,元安宁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不是有无法力,而是器形不同,你手里的那个无法嵌入这处凹陷。”
; ;“啊?”南风看了看手里的法印,又看了看那沙漏顶部的凹陷,正如元安宁所说,凹陷与木盒里那块法印胚料是互相匹配的,别的法印根本无法顺利加盖。
; ;“这怎么办,我不会篆刻啊。”南风束手。
; ;元安宁也不废话,拖过木箱,自其中拿出那块玉石法印,又取了凿子在手,“道号?”
; ;南风不确定重复授箓的后果,心中忐忑,连连摆手,“我已经授箓了,这个给你吧。”
; ;元安宁摇头过后直视南风,语气加重,“道号?”
; ;此时沙漏顶部的红色砂砾已经流失大半,南风慌乱之下本能接话,“就是我的名字,南风。”
; ;元安宁也不犹豫,立刻竖凿对准了印区,刚要下锤,南风忽然想起一事,“不对不对,玉清宗没有风字辈。”
; ;元安宁急忙停手,歪头看了沙漏一眼,“有哪些辈分?”
; ;“周行现白鹤,烟云隐真功。”南风答道。
; ;“来不及了,挑笔画少的篆刻吧。”元安宁又想下锤。
; ;“等等,”南风再度喊停,“你刻个六隐吧,五六的六,隐藏的隐,我曾在玉清宗待过,那是我在玉清宗的道号。”
; ;“确定?”元安宁加以确认。
; ;“要不还是给你吧。”南风还有顾虑,每个道人对一品太玄都梦寐以求,但好东西多了也烫手,天知道双重授箓会有何后果。
; ;元安宁没有接话,立刻下锤,那玉石乃和阗白玉,并不很硬,一锤下去,印区出现了一个点,这是六字的开头,真正的一锤定音,再也无法更改。
; ;南风既不想双重授箓,又不愿失去沙漏里的那片龟甲,双重授箓风险极大,但那龟甲又极为重要,如果说其他八片都是副,这一片就是主,必须得到。
; ;心中矛盾,踌躇万分,既不希望元安宁刻错,又不愿她刻对。
; ;“你什么时候学的篆刻?”南风盯着那枚法印,元安宁每一凿下去都是一处笔画,非常精准。
; ;元安宁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授箓有哪些仪程?”
; ;“将加盖有三清法印和道人法印的授箓文册焚烧,对了,我还得再画写一道符咒加盖法印才能完整授箓。”南风说道,此事也怪他粗心大意,若是在搬动木箱的同时就发现沙漏,时间会从容很多,之所以如此仓促,乃是因为触动沙漏之后他和元安宁坐在台阶上研究了半柱香的工夫。
; ;“快做准备。”元安宁嘴上说话,手上也不停顿。
; ;南风立刻拿出画符事物,先自授箓木牌上填上道号六隐子,又仓促写就了一道粗浅符咒,作罢这些,又自包袱里拿出一件中衣,拿出火捻子吹着燃点。
; ;忙碌的同时,南风抽空看了一眼沙漏,心中一沉,“完了,漏光了。”
; ;“化骨水需要蛟溺与红帆混合起效,还有时间。”元安宁加速凿刻,六字简约,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