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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全致渡抱膝望着天上的明月。
“喂,还不愿意回去吗?还有事要对我说?”我很清楚全致渡的性格,每当有难言他就会表现出像如今这种定神望天的举动。
“嗯……司天,你有没有发觉,刚才我们讨论得似乎太仓促了点?”
“是的,因为时间太紧迫,只好先定几个最大的任务。但现在想来,的确不够全面……”我点头认同。
“你也知道,我的科技发明在学校的知名度太低,我担心即使是我拿出了实质的证据,而这些证据又是本世纪里从未有过的例子。恐怕校方不会相信……”全致渡扭头对我认真地道。
“对,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侧头托腮:“我在想,假如让催振加入我们的行动,胜算的机率是否会大一些?!”
“好主意!”全致渡马上赞成。
我不觉定定地望着他微笑:“其实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对不?只是一直等待我提出罢了。嗯?”
全致渡略为吃惊地望了我一眼,终于点头:“是的。”
催振一向对全致渡有偏见,这是我早就已经察觉出来的事情,这可能就是男生与男生之间的妒忌吧。也难怪,催振其实要比全致渡成长四岁,今年22岁,是机械系四年级的高材生,听说下个学期也打算考博士生。而年仅18岁的全致渡已经修读了三年的博士生。而且,我感觉全致渡的机械发明水平要比催振的水平高。只是催振一向心高气傲,以为自己的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机械发明家。可能他也一早看出了全致渡的能耐,因此而心生妒忌。只是全致渡一向风度谦虚,不喜欢争名夺利。不然,也不会让摧振显得这么自大。
想到这里,我更加欣赏全致渡的气度。对他笑道:
“那,联系催振的事就由我来负责好了。”
“好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的最终决定不够全面……”我喃喃地道。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全致渡等待我继续发言。
“刚才我们一致决定五天后无论计划是胜是败都要立即离开校园。可是,我们忽略了全校的师生!我们不能置他们于不顾!特别是那些还没有受到感染的人,如果继续留在校园中最终会成为病毒的寄生者!吾知道,我绝对不能丢下他们!”我皱眉看着全致渡。
“唉,司天,你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全致渡目光灿烂地盯着我。
“我已经想过了,假如计划失败了,我就立即采取后备决策!吾知道,我需要你的协助……”于是我将自己暗中所想到的后备决策悄悄告诉给全致渡。
全致渡听后连连点头:“好极了!虽然不太正道,却是最有较的办法!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协助你的!”
我终于舒心地呼了口气。末了,好奇地打量着全致渡手上的探测仪。全致渡看出了我的心思干脆把它递给我让我看个够。我兴致勃勃地看着,不时向他了解整具仪器的功能以及制造原理。全致渡则十分耐心地为我解答每一个问题。
不久我偶然发现转译仪的底部刻着几个浅浅的阿拉伯数字。
“这是探测仪的发明日期吗?”我指着那行小字问全致渡。
“哦,是的。”
我听后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天才本领。因为制造这具转译仪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年时间,也就是说,在全致渡八岁那年就已经发明了这具探测仪!
“其实,你的科技发明本领绝不在催振之下!”我禁不住赞道。
“过奖了。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全致渡提醒我。
“好,就送我回大宅,好让我安排后备方案。”
回到大宅,我立即连夜安排,为这次行动事先部署好一切。一直忙到深夜十二点才忙完。然而,我联系不上催振,他不知到哪里去了。
我躺地床上辗转反侧。不久,我想起了阮冰凌。
我开始怀疑,阮冰凌的病因是否与校园的那股怪能量有关,假如是,那就糟了!
不行!还是要去见一见她!可惜现在正值深夜,探病时间早已过了,假如今夜不去探望阮冰凌,也许在未来的日子中由于忙着策划我们的行动而没空去探望她了。还是得要看上她一次!
主意决定以后,我立即作了一番准备。
夜探白城一级中区医院,与小偷的行为无异,看来只能靠“旁门左道”了。我带了一些实用的小工具,俏俏溜出大宅。一路上我禁不住暗骂陈探科,没事干嘛要送阮冰凌到这所座落在城市中区的大医院———无论选择哪一条路线都一样遥远!
到达目的地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钟了。不久,我俏俏潜到医院外围的后园,换上战衣后就准备爬墙入内。
医院后园的围墙表面被裹着一层长着尖刺的钢丝网。幸好有战衣的保护,否则要攀过那堵荆棘满布的“网墙”还真可能会受伤。我专挑有大树遮蔽的地方穿梭,终于来到住院部那幢大楼的背后。这幢大楼一共有五十层,是医院的中心楼。阮冰凌就住在三十层的病房,背对着后园。我很快就找到了属于阮冰凌所在病房的那个窗口。
虽然身上带着一些备用的小工具,但我仍然花了好些时间才爬到上面去。终于爬到那个圆形窗口旁边。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窗口的直径竟不足30cm,我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会被卡住而进退两难。费了一番功夫,身体刚好能通过,终于缓缓爬进窗口,顺利落到阮冰凌的病房内。
第17章陈探科的异举
一落地我马上伏在地上,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病房内显得漆黑安静。不久我就适应了四周的黑暗,同时听见来自阮冰凌的、不规则的呼吸声,她早已经睡了。我瞬间恢复回便装,来到阮冰凌身边坐下。
我伸出手背探了一下她的体温,她的额头和手依然是那样的烫!与此同时,我的手指头突然产生了一股电击性的麻痹!我惊惧地看了一眼戴在大拇指上的探测戒指:并没有发光发烫。
我下意识舒了口气:看来只是自己产生了错觉而已!阮冰凌并不是因为遭受那股怪能量而害病的。我突然发现阮冰凌的喘气声越来越沉重,最后还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也显得极其痛苦,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冰凌,冰凌!你怎么啦?!振作一点!”我立即伸手为她抚气。
“水……水……”阮冰凌的声音似是在梦呓。
“想喝水吗?”
我站起来正想为她倒水,可是在一瞬间我想起自己带在身上的抗病毒口服液,就马上取出那只小瓷瓶,拔出小木塞子,托起阮冰凌的头,小心地喂她喝着。不久,我发现阮冰凌的情况似乎略有好转,表现在脸上那种痛苦的神情已经缓和下来,我终于如释地呼了口气。
“天瞳儿……”阮冰凌温热的手忽然碰了一下我的手背,然后抓住我的手轻轻地问;“是你么?天瞳儿?我这……是在做梦吗?”阮冰凌祈盼的声音使我判断出,她那位可恶的父亲一定是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来探望过她!
“你,没有做梦,冰凌,是我。快睡吧!我,在你身边守着你!”我紧握着她的双手语塞道。
“太好了!你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可以吗?”阮冰凌乞求地望着我。
“当然可以!”我鼻酸地对她笑着。
“天瞳儿,你……以后每天都会来看我吗?”
“会的!当然会!”我开始感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这就好……”阮冰凌终于带着满足的微笑,睡着了。不久便传出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不禁在心中狠狠在叫道:一定要把她那个鸟蛋父亲掀出来,当面质问他究竟是女儿重要还是金钱重要!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患病卧床吗?!
就在我火上心头的时候,“卡”的一声,自房门那边传出了一阵轻微的触锁声,使得我散乱的意识霍然警觉起来。
“卡”,门锁处又传来了刺耳的一响,我心想:是护士在巡房还是有人要偷进来?!
瞬间换上战衣,我屈身滚进病床底下,四肢搭住床底两边的支架将身体往上一贴,整个人稳稳当当地悬空贴到了床板的底面。我的身体才一贴上去,门就被打开了。
我立刻凝神静听,将自己的呼吸声减至最低,同时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卡”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接着就是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这是一种极其刻意地放轻的脚步声!
行踪这么可疑,会是什么人呢?!
‘朗迪亚……’我立即以意识来呼唤战衣的司辖者。
“主人请吩咐。”朗迪亚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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