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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鸣从来没想过这些人会说出这种话,突然一惊,疑惑道:“放我走?可是我走了候封不会怪罪你们吗?”
他摇头:“候封大哥自然不会怪我们,他现在也有任务,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赶紧走吧,我们就说没拦住你就好了。”
凤长鸣有些犹豫,外面大雨倾盆,他不知道该不该听他们的话走。有人催他:“快走吧,你走了我们也安生,别到时候我们后悔你就跑不掉了。”
凤长鸣心里挣扎,不过意志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微胖小哥在角落里落寞地看着他,开口道:“快走吧,把你那个姐姐也带着,一块儿走。”
凤长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踟蹰地走到门口,回头看时大家的眼里都含着一股泪水,他知道这眼泪是为那几个早已逝去的兄弟而流,微胖小哥瘫坐在那里表情凝重,忽然拳头砸在地上,对着其中一个人激动道:“老苍,去我房间把那几坛子酒拿来,我们就在这儿为老张他们几个送行。”
一个络腮胡子的人不轻不愿地答应一声,起身准备出去,凤长鸣嘴唇动了动,在老苍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挡在老苍的面前:“我能喝一口酒吗?”他说完,又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我也想送送他们。”
大家没人说话,气氛很是压抑,空气中只能听见大雨的声音。老苍在原地不置可否,微胖小哥一声怒吼:“还愣着干嘛,快去拿酒啊,让这小子喝完赶紧走。”
凤长鸣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略带感激地老苍答应一声,冒着雨匆匆而去消失在夜色里。大家一阵沉默,直到老苍抱着两坛子酒回来大家才有些话语,没有用来盛酒的碗大家就把刚才屋顶破碎的瓦片拿过来当碗,喝的好不痛快,凤长鸣喝了几瓦,中途离开时十分钦羡地看着这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好久,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过自己,他也不知道候封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但是眼前的无尽大雨好像诱惑着他,只要告诉他只要他踏进去这场大雨他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他的预感很准,这场大雨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他,柔昙,候封,包括很远的山岗上,此时此刻一瘸一拐拖着一个人向少浮山走去的女孩儿何怜月。
大雨,很是让人心生烦躁,尤其是这样密密绵绵看不到停歇意思的暴雨,身子是湿的,但是心却是干瘪的。
凤长鸣打着那把伞,急匆匆地向柔昙的住处而去,两地相隔不远,他这一路都在想这其中的缘由,但是想不通,他真是猜不出来这其中的种种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和候封一伙儿的,但是却在这关键时刻候封缺了席,这几个人也给自己放了水。他不知道这一幕究竟从何而来。他甚至怀疑这些人的放水是故意的,是为了让自己掉入更大的陷阱,他真的有过这种怀疑,不过看到他们为了逝去的兄弟那样神伤,他选择相信他们,虽然他也不是很确定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不过既然出来了那么便要铁着心相信他们,那么眼前的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好出了灵枢府要躲到哪里去,外面的雨这么大必须要找个避雨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突发奇想,柔昙能凭空变出植物,那他能不能变出一颗像天虞山那样的镂空大树呢?这样住处就不愁了,嗯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凤长鸣满怀欣喜地走到柔昙的住处,隔着老远就看见柔昙的房间灯火通明,大门肆意敞开,他心里一紧,隐约觉着这里面不对头。下这么大的雨柔昙怎么没有关门?就算是因为懒不愿意关门可是她明明就可以不动手变出植物关门的,再说,他走的时候明明就把门关上了呀!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儿害怕了,于是快跑两步,溅起的雨水湿了他的裤脚,他毫不在意,动作丝毫不因此而柔和,他几步跑过来,喘着粗气立在门口向内望去忽然,忽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柔昙她……不见了?!
怎么可能,他不相信自己得眼睛,向屋内走去,恨不得将床底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柔昙,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柔昙的床上心里百感交集。这雨夜她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柔昙被灵枢府的人带走了,他们既然派人来杀自己那么柔昙也很有可能陷入了麻烦,如此那么这件事就不好办了,他很是慌张,然而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在房间踩出的泥脚印他又觉得不对,若是外面人来,那么地上肯定会留下脚印,可是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泥脚印,这就说明这间屋子只有自己来过。
也就是说,她是自己走掉的。
现在灵枢府对自己发难,柔昙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陷阱与恐怖。
第71章 精神崩溃(上)()
柔昙现在不知去了哪里,凤长鸣又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不知道候封这伙人到底有何打算。外面风雨依旧,檐上的雨水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凤长鸣还未理出什么像模像样的头绪,但是时间不等人,他再耽搁一会儿别说是找到柔昙,一会儿再来一批人追杀自己那么情况就不妙了。
他坐在床上缓缓吐纳,稳了稳心神,开始认真分析起当下的形势。
首先,灵枢府对自己有些芥蒂,对自己不利,这其中的缘由他猜测应该是与候封脱不了干系,对于这件事情,候封的手下说放过自己让自己走,就算了了一桩事;然后是柔昙离奇失踪,他需要带着柔昙一起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至于他和候封之间的事,迟早有一天他会讨个说法的。
所以他应该先把柔昙找到,柔昙的去向他无从而知,不过柔昙的步子走的很慢,现在块点儿到处找找兴许还能找到,而且柔昙在附近也没什么熟人,如果说柔昙真的自己走掉了,八成她这一路是回天虞山麒麟谷了。
凤长鸣想罢,初步有了些眉目,立马打开伞向大雨中走去,希冀柔昙的脚步走的慢一些,他好追的上。
大雨打在伞面上,干脆而又犀利。凤长鸣想着柔昙这一去应该是去麒麟谷了,这深更半夜他不见得能找到,但是他依稀记得大致的路,希望这次主角光环再现,他出门便能遇到,那再好不过了。
这一路凤长鸣小心又小心,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又遇到灵枢府的人。或许是心里作用,凤长鸣觉得今晚的灵枢府格外安静,静的有些吓人。电闪雷鸣中伴随着细细妖风,凤长鸣踏在积水的地面上,水花四溅,他的鞋子不一会儿就湿透了。他警惕地四周打量,旁边的屋子都熄着烛火,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慌慌忙忙地穿过庭院,不做一丝逗留。
又是一道巨雷砸下来,借着瞬间的光芒,凤长鸣隐约瞧着前面廊子的拐角似乎有个人影,好像是搬把椅子坐在那里似得,他瞧不真切,闪电带来的光稍纵即逝,之后他就只能看见那里有一团黑影。
雨在房檐下织成一道幕,扑面而来一股凉风,凤长鸣整个人为之一振,脚下不辍定睛细看,那团黑影纹丝不动安静的仿佛一尊雕像,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凤长鸣想着现在的灵枢府迷雾重重,到处都是是非,而且自己被灵枢府上下隔绝在外,别说是候封和自己作对,就算是周案堂,瓜田李下他也有点儿不怎么信任他了,所以别说是黑天,就算是大白天那里坐着一个人他也不想去看这个热闹。现在这个时刻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除了柔昙其他人都应该作为异己而抛之脑后按路人处理。
处于好奇和警惕,凤长鸣淡淡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并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眼,不管那个人是谁这都和自己没关系,除了柔昙现在一切人员都可以忽略不计。
打算打得很好,凤长鸣以一个端端正正坐怀不乱的姿态走过去,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向外说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
然而结果是那边的那个人似乎没有领悟到凤长鸣的良苦用心,凤长鸣像是躲****一样特意扰了远,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个绕远是故意而为之,稍稍懂些人情的都会假装不理睬。不料这眼前这位却是个爱碰钉子的主,非要在凤长鸣即将进入他攻击范围的时候喊了嗓子:“凤兄弟?”
声音和着雨水听不大真切,不过凤长鸣的耳朵向来很好,可以媲美雷达的听力可不是徒有虚名,虽然这声音失了真,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宋节的,这就让他很是为难。
如果这个灵枢府他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么凤长鸣肯定第一个想到宋节。这个人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