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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样的话你去哪儿呢?”苏东何有点儿不安的问她道。
“我自己有身体呀!”除幽幽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我有自己的身体不用,干嘛还要用她的,况且我为了装成苏若雪的样子,整天都快烦死了,可是还被你察觉出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即使你没有察觉出来,我也要离开这具身体了。”
苏东何瞧着苏若雪的脸,幻想着其中除幽幽的灵魂,说:“可是你的身体,不是因为阿雪的缘故用不了了么?”
“怕什么的?!”除幽幽无比骄傲:“你忘了我可是妖族与人族的混血,在我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是无比珍贵的,自然我的身体也不是一般的强壮,那种程度的损伤对我来说差不多就相当于我睡觉从床上滚了下来。”
苏东何简直目瞪口呆,然他还有一事不解。
“那你为什么要占据若雪小姐的身体呢?”妙灵替苏东何问出了这个问题。
除幽幽苦苦地笑了笑,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凤长鸣那个笨蛋了,我以为他排斥我是因为他喜欢苏若雪的原因,所以只要我占据这个身体,哪怕是和苏若雪共用,只要能得到他的喜欢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他今天却走了,苏若雪明明已经活过来了,可是他还是走了。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凤长鸣的心根本不在苏若雪这里,即使他对苏若雪的复活这件事无比关心,可是这感情毕竟不是喜欢。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和苏若雪共用一个身体了!”
苏东何还想问什么,可是除幽幽却笑了笑,道:“不和你们聊了,凤长鸣他刚离开不久,我还要追他去呢!所以现在就把苏若雪的身体还给你们好了,不过我离开之后她还需要睡上几个时辰,不过不用担心,等她醒来,你们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苏如雪了!好了,感谢这顿早饭,我吃的很开心。拜拜啦!”
话音落去,苏若雪忽然身子一软,苏东何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只见苏若雪呼吸正常,却陷入了极深的睡眠。
“幽幽她……已经离开了吗?”妙灵有些惊讶地问道。
“或许吧!”凤长鸣答应着,将苏若雪抱上了床。他本想着要早点儿离开的,可是却担心苏若雪,所以守在她的床前一拖再拖,可是苏若雪却一直都没有醒来,他最终无奈,只好将苏若雪交给妙灵照顾,一个人去寻找沐雨霏他们去了。
而这个时候,除幽幽的灵魂飞过千山万水前往煊雪国。
她第一次因为自己是天妖与人类的混血而无比骄傲,不禁自己的身体很结实耐用,纵是自己的灵魂也拥有不惧怕阳光的能力。
除幽幽现在很开心。凤长鸣不喜欢苏若雪,何怜月又永远的离他而去了,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就一定会让他喜欢上她的!
第784章 两个灵魂(下)()
除幽幽很想找到凤长鸣的下落,可是她不知道,如今的凤长鸣早已身处东海之上的雏萝岛,一个人待在麒麟谷中。没人打扰,不知道有多安逸。
凤长鸣想,等到快到期限的时候,他会把这两只圣兽再交还给他们的,他虽然不做镇妖师,可是这点儿事情还是要办的。
凤长鸣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起床之后神清气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包裹着他,令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居然可以这么轻。肚子有点儿饿,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吃的。这个时候他想到自己其实应该种些稻谷的,可是现在是冬天,短时间内他是无法种稻谷了,只能去集市上买一些米面回来,或者打一些猎物来吃,等到明年入春,他再想办法弄些种子回来。
想到这里,凤长鸣便去集市上的粮店买米面。
他在大顺的时候,靠着杀妖卖了些钱,至今还有剩余,精打细算的话,这笔钱足够他撑过这个冬天。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发挥特长打一些野味去卖,也能作为补贴用。
凤长鸣离开这里已经有许多年了,如今故地重游,恍然发觉自己竟然还记得路。这条通往外界的路,曾经是柔昙心中一道永远也买过去的坎,一直等到她遇见了凤长鸣,柔昙才终于鼓起勇气离开这里,去寻找她的阿尧。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这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凤长鸣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唯一一件可惜的事情就是她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麒麟幻境的崩坏带走了她,她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就连芳华木神都没有办法救活她。
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遗憾。在这些遗憾中,凤长鸣认识到了自身的渺小,他曾经的一腔豪情,就这样断送在无法挽回的遗憾中。这些遗憾,压得他喘不过气,将他以前的那些美好且充满斗志地想法全部都吞没了。
这个时候的凤长鸣,落落拓拓,无牵无挂。雏萝岛这些日子和大顺有了往来之后,街上的行人似乎也变少了。雏萝岛上的人很多都去陆地上居住去了,那里人多,不像雏萝岛,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岛,没有什么发展。而且陆地上民俗多种多样,景色秀丽,这也是他们吸引到雏萝岛居民的地方。
尽管如此,雏萝岛也并不显得萧条。凤长鸣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粮店,他买了点儿米面,又去铁匠铺子买了口小锅,结果很不幸地,他在那里碰到了梁帧和孙思竹。
孙思竹那天其实是赔梁帧兵器。
还记得梁帧他们那天在地洞中发现了一具死掉的天妖骸骨,梁帧觉得那具枯骨的肋骨很适合做兵器,于是就拿来用了。孙思竹却觉得那东西并不吉利,也不见得有多锋利。她想试一试那东西到底有多锋利,于是她就拿过来砍石头。
结果这条肋骨碎成了好几段。梁帧知道之后别提有多伤心了,孙思竹却很大方,说:“不就是一根肋骨吗!而且根本就不锋利,这样好了,我给你打造一件铁器,保准比这东西要好上一万倍。”
孙思竹说到做到,择日和梁帧下山,到铁匠铺子这里给梁帧弄兵器。
按理说,在梁帧这个年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变化应该是最大的。可偏偏凤长鸣认出了他们,可他们却没有立即认出凤长鸣!
这个时候的凤长鸣,与他们认识的凤长鸣完全不是一个人。
如果用两种颜色形容这两个时期的凤长鸣,一个是金色,一个是灰色。
试问,谁能想象,眼前这个沉默内敛,浑身暮气,鬓发星白的人是那个义气的凤长鸣呢?
梁帧无法想象,孙思竹也是如此。凤长鸣怕她们两个人认出自己来,故意收着下巴,用头发来掩饰住自己的五官。最后还是梁帧眼里好,一下子注意到了凤长鸣腰间别着的思若笛。
梁帧吓了一跳,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还是说两个笛子太像,以至于自己弄错了,他可万万不敢想象这个大叔是他师傅。于是他碰了碰孙思竹,给她使个眼色。
两人总在一起混,默契程度非凡。孙思竹一下子就知道梁帧是要自己注意一下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大叔。于是她偷偷地瞄了凤长鸣一眼,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然后回过头来鄙夷地对梁帧道:“你有毛病吧?”
梁帧皱着眉头,一边向她使眼色,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腰。
孙思竹又不情不愿地瞄了下凤长鸣的腰。这个时候的凤长鸣已经有所察觉,因而用手挡了一下露出来的思若笛。可是他的动作终究是太慢了,孙思竹还是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孙思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对梁帧小声道:“那该不会是……”
“嘘……”
梁帧在唇前比出一根手指,挤了挤眉毛,道:“那是不是我师父的玩意儿?”
孙思竹感同身受地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那东西怎么会在那个大叔的身上?”
梁帧皱着眉头想了两秒钟,然后悄声道:“有三种可能,第一种,他就是我师父!”
“怎么可能?”孙思竹说着,忍不住瞟了眼凤长鸣,“长鸣大哥才多大呀!怎么可能会是他?!”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他杀了我师父,然后把思若笛夺了过来!”
“也不可能,长鸣大哥很厉害的!”孙思竹说完,又很认真的道:“第三种可能我来说,就是他认识长鸣大哥,这笛子是长鸣大哥给他的!”
梁帧点了点头,道:“嗯,那我们不妨就问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认识我师父的话,我正好去找他,几年不见,我还真有点儿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