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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鸣的语气很轻,像是怕吓到她,说:“若雪,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已经活过来了。”
苏若雪简直不能相信凤长鸣所说的这句话。
事实证明,苏若雪将一切东西都忘掉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天她救活凤长鸣的时候。对于她来说,这一年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她似乎只是睡了很沉很沉地一觉而已。
凤长鸣私下里和妙灵对此事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她复活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可如果她每一天醒来都不记得自己复活这件事,只记得自己为了他而死,那该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啊!
凤长鸣和苏若雪花了很长的时间向苏若雪解释,她已经复活这一件事,并强迫她接受自己已经死亡一年了这个事实。她问起苏东何,妙灵也都照实告诉她了。她说想出去走走,妙灵与凤长鸣就陪着她在大街上逛了逛,直到走累了才回到客栈。妙灵告诉凤长鸣回去休息,这一晚她会陪着苏若雪的。凤长鸣点头答应,这充满波折的一天才勉勉强强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睡觉之前,凤长鸣一直都在祈祷,苏若雪千万不能每一次醒来都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更希望,这一次失忆只是个偶然罢了。
可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一大早,妙灵就急急地拍打着凤长鸣的门,极为干脆地将凤长鸣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凤长鸣二话不说从床上坐了起来,匆匆下床向门外而去,只见妙灵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踱着步。
见到凤长鸣,她立刻表现出一副急切地模样,道:“长鸣大哥,出事了!”
凤长鸣一凜,本能地想到了昨夜担心的事情。他一手将门带上,然后身子情不自禁地转向了苏若雪房间的方向,道:“若雪她怎么了?”
妙灵吞了口唾沫,心急道:“若雪小姐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记了。醒来的时候还问我她怎么睡了这么久,从下午一直睡到了早晨,我告诉她她是昨天夜里才睡下的,还告诉她我们晚上出去逛街,可是她全然都不记得了,还说是我在做梦。”
凤长鸣的面色紧了一下,问妙灵道:“若雪她现在在哪儿?”
妙灵窃窃道:“我没敢继续向下说,她说我是做梦,我就含糊着过去了,然后和她去楼下吃饭,然后我找个借口离开,就急忙来找你了。”
凤长鸣面色沉重,道:“若雪她在楼下吃饭吗?”
妙灵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嗯,若雪小姐在楼下。”
凤长鸣就此下楼去了,当时楼下的桌子上已经零零落落地有人在吃饭,苏若雪坐在那张平时大家喜欢的那张桌子上,一个人小口喝着粥。
妙灵跟在凤长鸣的旁边,面色看上去很没有底气。凤长鸣和妙灵小心的走过去,苏若雪看见二人顿时将碗放下了,然后笑模笑样地朝两人挥了挥手打招呼。
凤长鸣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当即便问苏若雪道:“若雪,你能记得你昨晚和我说了什么吗?”
苏若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她偷偷的看了眼妙灵,然后拘谨地将手放回到桌子底下,喃喃的语气道:“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凤长鸣叹了口气,声音却是很轻:“我听妙灵说,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苏若雪舔了舔嘴唇,眼珠转了转,支支吾吾道:“我,我其实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天下午我睡了一觉,之后就是早晨了。”她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像是蚊子一般。
凤长鸣宽慰地道:“没事的,若雪,我们不会怪你的,记不得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说了没有关系,可是苏若雪却表现地忧心忡忡,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也难怪,谁会接受自己好端端地丢掉半天的记忆呢?
除了苏若雪的记忆摇摆不定之外,她倒也没有其他什么大毛病,凤长鸣已经很安心了。
这个时候的沐雨霏苏东何一行人正在外面找寻饕餮的下落,可是这天下如此之大,他们苦苦找了一年不过找到了一个狻猊而已,想找到饕餮,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
一边找着饕餮,苏东何还要为苏若雪的事情而担心。尽管沐雨霏劝他有妙灵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对于苏东何而言,到底但不担心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说得清楚了。
此时,在遥远的淬血壁,谲纾离正一个人憋在自己的居处酝酿着一场极具颠覆性的计划。
九日之后,中阳山之上二十八星宿之力泄漏,谲戒准备借此机会登上实力的巅峰。
谲纾离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将殁疑找了过来。
没有了冷叛,她现在可以仰仗地也只有殁疑一个人了。
见到殁疑之后,谲纾离当即把这件事对他说了,又问他道:“二十八星宿之力果真那么强大吗?”
殁疑毫不犹豫地答道:“从理论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只有我父皇想到了去抢夺?戮婪,寂飖,他们每一个都是狼子野心,他们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要争夺这一部分力量吗?”
殁疑当时面不改色地为谲纾离打了一个比方,令谲纾离茅塞顿开。
第776章 叛逆之女(上)()
殁疑笑着道:“公主,你可想到,这雨时雷霆可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若是得到那岂不尚好?可是这样得来不功夫的力量,公主殿下可见到有人去争夺吗?”
谲纾离平白冷了脸。要知道,妖族可是最忌讳闪电的,闪电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致命的东西。于是她没好气道:“雷电这种东西,不说我们妖族,便是他们凡人魔族也没有这个本事去收为囊中。”
殁疑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道理就在此了。二十八星宿之力倾斜,具有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正如洪水冲破河堤,湮没城池村舍一般,可是对于水里的鱼儿来说,这便是难得的福音。”
谲纾离挑了挑眉,似乎懂了,又不是太懂。
“继续说。”谲纾离道。
说到这个份儿上,殁疑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也只能再次解释一下这件事,道:“说白了,这力量对于寂飖戮婪等人半点儿用处也没有,对于人族,则更是一场浩劫,唯有我妖族,居阴阳之极阴者,方能将此力量化为己用。”
谲纾离眼前一亮,倾过身去,饶有兴致地道:“所以说,就算是我,也可以使用这个力量了?”
殁疑奉承地笑了笑,道:“当然,公主你血统高贵,得到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天经地义。”
谲纾离略略地笑了下,可是却又皱起没有来。有她父亲谲戒在,她一个公主,力量薄弱,纵是连横了东瘿王,也难以撼动谲戒北霖王南岑王还有西爵王的残存势力,因此这件事情她只能是想想而已。
可是真的只能是想想吗?谲纾离的野心开始泛滥,她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得到那样强大的力量,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资本与谲戒抗衡,与她登上妖界之王的宝座,就更近亲了一步。
这时候的谲纾离,想到了一个人,她觉得这个人能够帮助她。这个能够帮助到她的人,就是寂飖。
她还不知道寂飖是否得到了这样一条消息。不过她觉得,以寂飖的消息灵敏度,应该会早她一步知道,那么现在寂飖的内心应该是紧张而无措的。
谲纾离想找寂飖,同时谲纾离猜到,寂飖应该会更渴望见到自己。因而她觉得,她此时去森黎阙走一趟,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想到这里,谲纾离立刻动身前往森黎阙。
森黎阙中安静如斯,谲纾离大概有一年未曾来这里,此次来却也没有经过什么太大的波折。
寂飖刚刚知道浮夜有喜的消息,心情大好;而眼看着二十八星宿的力量一日比一日临近了,他又倍感棘手。于是现在寂飖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煎熬。
谲纾离在韬鋈阁见到寂飖。
寂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心急慌乱,她知道寂飖这副样子是在掩饰,可是谲纾离也没有拆穿他,而是一副从容的样子,道:“魔主殿下,你现在这个时候还坐的住凳子,真是心态极好啊!”
寂飖淡淡地看了眼谲纾离,心不在焉道:“阿离公主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谲纾离没好气地看了眼寂飖,冷冷地笑了一笑,道:“这个时候还在装深沉,是想打探我的底细吗?你倒真是够狡猾的,那好,我就亮出我的底牌合作。”
她看着寂飖,无比坚定地道:“我想与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