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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飖蓦地一声冷笑:“我还没有说名字,你却已经猜了出来。哈!阶令,你好本事。”
浮夜的话紧随其后:“你少来和我玩儿这种鬼把戏,你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表情,除了他还能有谁?”
寂飖想要再说话,浮夜立即开口将其堵住,道:“不是我对他很了解,而是你!”浮夜白皙的脸上渗出一丝红润,坚定的目光甚为严肃,用不带一丝玩笑的语气道:“是我太了解你了,无论你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在我这里都是一目了然。”
寂飖好笑地看着浮夜,嘴角轻轻地扬了上去,揶揄道:“若是如此我该杀了你才对吧?”
浮夜愣了愣,落在寂飖脸上的目光所携带的情绪几经更迭,最后在疑惑上定格。寂飖含蓄地笑笑,转头看向濛濛的小雨,漫不经心道:“这世界上能看透我的人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万一他成了我的敌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茫然的浮夜忽闪着眼睛看他,蓦地一声惨笑,漂亮的脸蛋上升起一丝怆然,低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不过许久了对么?”
第466章 叛将通缉(下)()
“不。着顿了一下,在浮夜逐渐回暖的表情里道:“站在我对立面的人,都是要死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寂飖眼中的狠毒毕露出来,活生生地一个不择手段的大魔头。浮夜刚刚回暖的表情又再次冷了下来,她不是绝对地反对杀戮,她也曾为了魔君而效力,杀戮,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习以为常,如今更不会产生任何厌恶的情绪。
真真正正令浮夜所憎恨的是寂飖刚才的神色。那样的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那感觉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绪都是具有目的性的,说的话也都是为了之后决定性的语句而铺垫,这样的人是可怕的,他无时无刻不再算计,你在他的身边,本身已成了他谋划中的一部分,会自然而然地按照他所算好的步骤向下走,仿佛在按照他所写好的剧本演戏。
这样恐怖的人,浮夜的心都凉了下来。她惶然地看着寂飖,由衷地感觉到后怕。
雨依旧下着,没有减小的意思,也没有扩大的势头。就这样缓缓地,细水长流地下着。半晌,寂飖头也不回地问浮夜:“你要见他么?他快要到这里了。”
浮夜慌乱地低下头来,佯装硬气道:“我为什么要见他?这么大的雨,我裙子都脏了,我要回去洗一下。”说完一手捏着裙子,一手撑着伞,也不看寂飖,低着头急匆匆地走掉了。
寂飖别有深意地目送顶着小雨离去的浮夜。濛濛的雨汽激荡起来,她雪白的伞面被雨点砸的沥沥有声,
森黎阙蓝色的石头喝饱了雨水,变得分外精神,因此那石子上的蓝色都饱满圆润了不少。寂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于是背过手转身回到韬鋈阁之中,将门虚关了,坐到窗户旁边的软塌之上。整个韬鋈阁从外界看是金碧辉煌的模样,内部却是雪白一片,从器物到地表,都是一马平川的白色,唯独寂飖的这身黑装显得有些违和,其余装饰倒甚是合契。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韬鋈阁的门响了一响,门轴转动如同老鼠偷油地小心翼翼,脚步却十分沉稳,泰然从容的仿佛进入自己的卧室。经过刚才的手下来报,寂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定是戮婪无疑,但却忽然将脸色拉下去,阴沉地如同窗外滚滚的云,底气十足地严厉叱喝:“放肆!你是新来的么?不知道没有我的命令韬鋈阁是不准随便出入的么?”
说实话,寂飖平时在韬鋈阁处理政务,手下魔兵进来汇报工作已是常事,而且寂飖怕耽误时间,特意规定在韬鋈阁之中免除一切繁琐礼仪。因此寂飖刚才说的这个看似很正常的规定纵是一个老兵也不可能知道。因为这条规矩是寂飖刚刚才确定的——为了给戮婪接风洗尘心血来潮特地确定的。
雨声从微开的门缝里挤进来,夹道而来地还有一阵颇为爽朗的笑声,寂飖不动声色地沉浸在这阵笑声中,板着的脸孔也被这阵笑声熏得有些恍惚。
一只黑面白底的靴子跨过白色的门槛,以笑声的末尾做衬,自然地落在门内。寂飖扬着调子哦了一声,一副颇为好奇的样子瞥向门口,在令一只脚即将迈进来的时候豁然起身,眉心挤在一处,语气不善,道:“什么人?”
戮婪走进来,笑容里不见一丝恶意,和善地像一尊佛像,道:“寂飖老弟,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这句话说得不假,自从上次四阶一战,两人合力突破重围,倒真的没有再碰过面了。这些年里,戮婪的模样变了不少,也许是势力扩大的缘故,处在高位的戮婪逐渐意识到一味地武力攻伐并不能解决内部问题,想要内部团结,需要和善与谦让。虽然这和善与仁慈并不见得是出于真心,但是戮婪的态度十分端正,为此特地连造型都改了。
比寂飖高出半头的戮婪曾经可是魁梧异常,那一身令旁人羡煞的腱子肉无论放在哪里都有摄人的力量。可如今的戮婪整体发福,微微隆起的肚子想怀了孕似得,脸皮也圆润了许多,早已看不到当初凶神恶煞的样子。
寂飖看到他这个样子,大脑忽然跑了题——
不知道浮夜看到他这个样子,是否还会对他倾心呢?
然又快速地被寂飖给拽回来。他假装讶异地看着戮婪,不敢置信地皱起眉毛,将信将疑地喊出他的名字。
“戮婪?”
戮婪福泽天下的笑容越发嚣张,道:“许久不见你了,今天来你这儿坐坐。”
寂飖满心疑问地打量着戮婪,不说请也不说赶,半天忽然一声冷笑,道:“戮婪大哥有话直说好了,你今天来不能只为了坐坐。”
说着摆出个请的手势,意图将他引到坐榻上,语调平平道:“戮婪大哥知道小弟我是个直性子,什么事不妨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我们坐下细谈。”
寂飖这样说话真是很不给戮婪面子,不过戮婪知道寂飖的行事风格,因此并不觉得生气,而且就算他生气了,得力于他脸上那恩泽天下的笑容,这情绪也无法将其穿透从而被人发现。
见戮婪不说话,寂飖开门见山地道:“外面都传开了,说幪庶将军与我寂飖联手要造你的反,而且我听说荡缼山一役,幪庶将军不知为何离职,导致全军溃败。”
说到这里的时候戮婪脸上的笑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寂飖还很没眼力劲儿地继续揭他的伤口道:“很明显这一整件事的责任都在幪庶身上,所以戮婪兄怪罪于他也属正常,不过若是以为我们两个人串通了要造你的反,那么就太叫人啼笑皆非了。”
这个时候戮婪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难看二字形容了,寂飖背过手去,冷冷道:“戮婪兄若是担心我这里藏了幪庶,那么叫人来搜便是,我寂飖绝不会阻挡。”
第467章 逐鹿人界(上)()
寂飖的话仿佛将本来就行将就木的气氛掐死了,白色的墙壁本来就显地静谧,如今又雪上添霜,早已是病入膏肓无法挽救了。
寂飖与戮婪分庭抗礼,两人都是纹丝不动,似乎在和对方较劲。这个时候戮婪的神色早已不是当初地那样轻松且温和,寂飖的干脆直接将戮婪的笑意蒸发掉,如今他脸上深驻的只剩下不满的严肃,眼底的情绪也变得高深叵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发飙的样子。
而与之相差甚大的寂飖则是一脸平静,而这平静却不纯粹,很明显,他僵硬的眉心表示他在很用力地忍耐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幪庶之罪,罪无可恕。”戮婪的语气不是很清楚,像是警告,又像是陈白。寂飖紧接着戮婪的这句话不客气道:“这种事情我并不感兴趣。”说着又在戮婪极力压制的愤怒中自若道:“我只是关心,戮婪兄是否相信我会和幪庶将军串通起来。”
寂飖言语直白,语气更是干脆,直接将戮婪置于死地。饱受仁德洗礼的戮婪一时之间还无法从他这种咄咄逼人的谈话方式中寻到一丝可以喘息的缝隙,所以显得有些被动。
戮婪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也就是弹指间的功夫,那压抑的沉默便被戮婪的一句话给驱逐开去。他说:“我信不信,还要看寂飖老弟你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我若是发现幪庶,第一时间便送到九幽。”寂飖蓄谋已久地,毫不犹疑地回答。
“若是如此,我便亲手斩了幪庶来向老弟你表示谢意。”戮婪不甘示弱地。
寂飖闻言微微一笑,道:“幪庶的头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