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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苏东何被他拽着半个身子,另一半还瘫软地垂在山魈身上,胸口的衣服尽碎,露出血迹斑斑的胸膛,他艰难地维持骄傲的笑:“想我死,这种力道还是太弱了点儿。”
凤长鸣哑然地看着他自大的欠扁模样,突然挑了挑眉:“哦?是么?”
苏东何心头突然划过一丝不安,略带疑问的看向他。
果然,凤长鸣坏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松手,苏东何啊地一声,又扑通跌在山魈身上,胸膛的痛处结结实实地砸在山魈身上,脸上的骄傲再也保持不住,痛苦的闷哼一声:“啊啊啊痛痛痛……”
原来苏东何也会摆出这幅艰难的便秘状,足以可见,任何伪面瘫,假正经不是因为他们情绪保持的好,那都是因为他们还不够痛。
然,根据海外某个著名规律总结大师的著名定律我们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这并不是普通的一砸,这一砸,苏东何作为受害者的同时也是施暴者,作为间接受害人山魈,这一砸也砸到了它的伤口,弥留之际也是:“哎哎哎!腰腰腰……”
凤长鸣捋着鬓发一路滑下,蹲在地上弹了苏东何脑门一下,在苏东何忍无可忍的表情中含笑对山魈道:“哎,老人家,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若有本事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抓若雪,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
山魈全身已经无法动弹,不禁感到好笑,颇为不甘心:“想不到,我竟然被你们两个小娃娃给……呵呵,你想知道么?”苏东何一点点挪离山魈的身子,鄙弃地望了山魈一眼:“你这恶心的东西,谁喜欢听你诉苦。”
山魈躺着,闻言斜斜瞥了他一眼,惆怅道:“小子,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进攻,小心以后筋脉皆断,再也成为不了镇妖师……”话音刚落,山魈剧烈地咳起来,胸口破开的口子疯狂地向外渗出碧绿色的血,止都止不住。
凤长鸣从来不知道,刚才的那一下苏东何是拼了命的,也正是那样拼命的一击,山魈此刻虚弱的不堪一击,现在一个小孩子都能要了他的命。
苏东何冷冷地从鼻子里哼出两声:“怪,就怪在你欺负错了人。你欺负的,是我苏东何的妹妹。”
山魈面露不解,迟疑了片刻,突然释怀般一笑:“我山魈小心一辈子,就这一次冒了险,就闹了个命丧于此,呵呵,真是天要亡我啊。”
凤长鸣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山魈突然一口碧绿吐出来,脸上一阵狰狞,巨大的爪子深深陷进泥土里,抠出大块的泥,凤长鸣不忍心看,慌张地站起来,迅速背过头去。
“怎么了。”苏东何躺着,瞧不见山魈,只能看见凤长鸣的动作,于是开口问。
“它死了。”凤长鸣心有余悸,淡淡开口。
“死有余辜,我没能眼睁睁看他死,真是可惜。”苏东何冷哼一声。
山魈痛苦的挣扎于此刻停止,再也没了动静。它是真的死了。
凤长鸣叹了口气,苏东何的这一下竟然能将山魈置于死地,如果他以这样的攻击打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呢?苏东何是个可怖的对手,与他为敌,自己带着略微的自卑感。
“你赢了,凤长鸣。”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凤长鸣一愣,怎么会是他赢了?于是赶紧辩解:“我赢了?山魈可是死在你手里啊?”
苏东何闭起眼睛:“当时你是唯一一个冲进洞里救阿雪的,我没有勇气进去,我明明应该追过去的,可是我没有,我是个懦夫,我对不起阿雪,如果今天我失去阿雪,我会自责一辈子。”他的声音第一次透露出哀伤。
凤长鸣劝慰他:“我当时也没多想,你不用自责了,若雪好端端回来了不是?”
但是这样简单的宽慰也不是万全之策,于是凤长鸣机智地转移话题:“诶,当时你怎么找来的这里的啊?如果你不出现,我和若雪都要遭殃了”他侥幸地道。
“说起来是你们命大吧?!韩掌门和程掌门都进去找你们了,半天也不出来,我等的焦躁,于是四处乱走,后来就看见了你们两个。说来也巧,我正打算叫醒你们两个的时候山魈正好出现,于是我就藏在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埋伏。”
“哦……”凤长鸣捋着鬓发,重重地答应一声。然而苏东何突然来了兴致,睁开眼睛重重地看着他,凤长鸣被这眼神看得慌张,小心翼翼开口:“怎么。”
“你睡觉搂着若雪是作甚?”
凤长鸣一愣,打了个哈哈:“呵呵呵呵呵,你看你说的。”然后又在苏东何逼问的眼神中“有……有么?”
苏瑞雪平安的消息叫大家皆大欢喜,众长师对这两个小孩子更是刮目相看,纷纷表示那场绝世之战未能亲临实属憾事,这等少年英雄值得敬仰。大家形式上的上前恭维一句留个存在感,随即话题迅速一转切入正题:论如何分取山魈尸体的钱财。
因为国家鼓励杀妖,所以每只妖都能在指定地点换取一笔不菲的报酬。对于这只妖,南宗的看法是,山魈为苏家和南宗一起斩获,所以双方各取一半报酬,而南宗的这一半三分归凤长鸣以示鼓励,剩余七分充公。而北宗没有人参加山魈的捕获,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里,他们一致表示这比钱一定要大吃一顿以示庆贺,因为苏家代表苏景亭一心都在女儿与侄子身上,暂且没有功夫参加此次研讨,所以这场口水仗的参战人员只剩下南北两总,一时间争执不下。
金钱永远是人类进化无法割弃的主题,你可以因为有钱而维持一段关系,却不能因为仰仗着一段关系而不顾金钱的感受。这一点,镇妖师们为我们做出了榜样。
这场口水仗旷日持久,据说双方愈战愈勇,已经剑拔弩张。还好这时韩琦鹤和程章两人愁眉苦脸地从洞里出来,场面才得以控制,而此时已是黄昏。
程章脸色难看,带着抱歉的神色,拨开众人朝苏景亭而去,并急于开口:“景亭啊,恕我无能……”然而看见苏景亭旁边安睡的苏若雪时突然语塞,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前辈,你们安全回来了,若雪已经没事了。”苏景亭彪悍的脸上是无比的谢意,然后又把凤长鸣的英勇事迹重复了一遍。
第19章 受宠若惊(下)()
“哦。”程章捋着胡子,心想,我和老韩费尽全力都没有找到,想不成被一个小娃娃给找到了,若是传出去,这张老脸往哪儿放?正想转移话题,苏景亭忙搭话:“前辈刚才说恕我无能,不知道所谓何事?”此言一出,我拿笔的手都不禁一个颤栗。要说这个苏景亭真不懂人事,这件事拿后脑勺想也能想出来吧?他倒好,遇事不用脑子,专挑别人短处揭,而且一下揭了两个掌门的短儿。怎么样,看见程章脸憋通红的样子你满意了?
“这个……”程章不想说实话,然而又编不出瞎话,所以越来越急,那张矍铄的脸已经和番茄一个色。
韩琦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赶紧力排众人走过来:“恕我无能,没将凤长鸣调教好,便给你苏家做了女婿。”
苏景亭被吓得不轻,这话太突然,他显然还没想好该保持着怎样的神情才能将此时此刻的心情呈递出来。凤长鸣老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以为自己又被大肆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于是从众弟子的谈笑中抽身,乐颠乐颠跑过去凑热闹。
韩琦鹤遥遥瞧见凤长鸣跑过来,心里暗暗叫好,等他走到跟前一声掌门还没说出来,韩琦鹤一脚踢向凤长鸣膝盖内弯,凤长鸣哎呦一声跪倒,正想爬起来,韩琦鹤大喝一声:“跪下!向你的岳父好好磕个头!”
凤长鸣晕头转向,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然而掌门有令,他不敢起来,于是只能跪着,连头也不敢抬。
韩琦鹤视线移上来,看着怀抱苏若雪的苏景亭,解释道:“我和程章到了山魈的洞穴里发现空无一人,想必是被我这个不肖门生救走了,这个畜生!公然抱着女孩子四处逃窜羞也不羞?这女孩子的清白岂是你能糟蹋的?我和程章在里面不出来就是无脸见你,然而这事又不能避着,商量再三,若雪的清白便由我南宗负责。门人凤长鸣不才,我今天收入门下,也算和令嫒门当户对。你们苏家来这里会盟也久了,我们虽然以前存在嫌隙,但是我想阁下能否抛开嫌隙,这门亲事,不知亲家意下如何?”
程章听他一顿乱侃,已经傻了。韩琦鹤都在胡说些什么,哪有小孩子碰一下就必须结婚的道理,再者,他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