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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到这里来找我了?”我不动声色的问。她点点头。我叹了口气:“就快吃午饭了,一起来吧。吃过饭我送你回学校。”
“不!我不要回去。”她叫起来。
“那你准备怎么样?”我问:“难道要住在这里吗?”
“不可以吗?”她迷惑道。
我顿时被这个傻气十足的问题弄到哭笑不得:“当然不可以了!试想一下,一个女孩有家不回竟然睡在了一个男孩那里。于是有人就会问‘喂,两个年轻健康的男女共同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夜。那么会发生什么呢’?然后另一个人就会假装回答道:”还能干什么?除了干那个什么,就只有干那个什么了‘。“到那时闲言闲语一起来,我倒没有什么,不过你就惨了。”
“这有什么!”雪盈毫不在乎的说:“──都快要没命了,谁还会在乎那么许多。而且你曾答应过要保护我的!”
“对呀。我是在保护你……保护你的名誉嘛。”
“但是送我回去,我,我好害怕!”
“有什么怕的。”我不怒反笑:“以后学乖一点。不要落单就没事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
“你真的不肯收留我?”
“这是为了你好。”
“好吧!大傻瓜,那我现在就回去。你满意了吧!”她生气的向外走。
“喂,用的着这么大反应吗?我送你!”我抓上外衣跟了上去。
唉,所以说我尤其厌倦那种不知所谓的女人。她们反复无常的性格让人很是无所适从。明明是为她们着想吧,换来的却是那张臭脸,搞什么嘛!
当坐公共汽车回到学校时,雪盈的气也像消了。
在宿舍楼口,她道:“陪陪我行吗?现在去上课肯定是要被逮出来骂了。而且还是那个万阎王的……”
我道:“不好吧,这可是女生宿舍。被别人看到的话就惨了。”
“有什么关系嘛,现在都在上课。难道你不怕我出意外?如果它又来了呢?!”她抓住我的手硬把我拉了进去。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呵呵,这是我第一次进女生的寝室。
还真和男生的那种脏乱的宿舍有着天壤之别。雪盈的床铺是在靠窗的下铺,干净整洁的天蓝色床单上放着折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嘿,还真像她的外表。满整洁的嘛。整洁的就像好昨晚都没用过一样。”我想着,但却又感到略略有些不妥。为什么自己会认为这床铺昨晚没用?
我俩坐到床沿上,相互默不作声。她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又将眼神射向了窗外。
“我总是喜欢看对面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有时还能看到树杈上的鸟巢。呵哈,那里有鸟爸爸、鸟妈妈、还有一只刚生出的小鸟。它还不会飞,只是每天都吱吱叫着,耐心的等着自己的父母归来……”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以后你可以继续观察呀,直到那只小鸟会飞了,会在秋天和父母一起南迁了。”我道。
“可是那,那只小鸟还会不会回来?”
“应该会吧……”
“你保证?!”
“哈,哪敢保证。”
她又呆呆的望着我,突然天真的说:“我想那只小鸟一定会回来,它一定独自回来,然后在那个生育了自己的巢穴里取妻生子。因为它一定舍不得这块生它养它的土地,舍不得自己深爱的人。就算那个人不知道自己已经痴痴的爱上了他,甚至他并不会喜欢自己……但是小鸟一定还是会将深藏在心底的爱进行下去,虽然她不能得到他,但也要让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是为他……你说,那只小鸟是不是很傻?”
“不,这或许就是它的命运吧。挣不脱,也甩不掉。”我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禁也伤感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下课的铃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放学了。
“好,必须走了。”我站起身来:“被其它人看到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当作花痴抓起来。”
雪盈依依不舍的望着我,眼中流露出的只有悲伤与凄苦。就像再也不能见到我、不能见到这个世界了一般。她拉着我,然后又犹豫着放开。突然,她抬起头将淡红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我毫无防备,只觉得她的唇软软的,但却很冰,冰的让人心痛……
那瞬间我的脑中突然闪过电视里播出的,昨晚自杀者的照片……那,赫然就是雪盈。
“不!不要!不应该是这样子!”我绝望的大声叫道。但她却只是冲我淡淡的一笑:“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你,我要你永远记着我!”
风又刮了起来。它穿过那棵树的树梢,静静的无声的将枯叶摘下。一只小鸟吱吱叫着,振动着它幼嫩的翅膀迈出了离开巢穴的第一步……
尾声
我去参加了雪盈的葬礼……临走时她的母亲将她的日记本送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
但我终究没有打开它的勇气。
雪盈是在我回家后的第三个夜晚死去的,从宿舍楼顶层跳了下来。
她……是自杀的。没有人知道原因,所以在校园里便自然而然的流传起许多好的不好的流言。
但我却知道她自杀的真正动机──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必须得死。
想安心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被另一个人杀掉,二是任碟仙选中自己,不知死期为何时的痛苦等待着,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但雪盈却选择了第三种方法。
她自杀了,为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但我却又为她做了什么呢?只是无力的看着她在我的眼前变淡,越来越淡,最后永远的消失在了虚空中……
好累!真的好累!
我不愿再在那个令人心碎的学校继续读下去,便办了退学手续。
在办手续的那几天,学校为了洗洗霉气,准备将所有老旧的校舍都翻新一次,不过整个施工计划在半途就夭折了。因为在扩大新校舍的地基时,大量的水从地下蜂拥而出,将整个工地和操场都淹了起来。
我这才明白,一百多年前原本该在操场位置上的大河去了哪里?它一直都没有突然消失过,只是流入了十米多深的地底之下。
今天天气晴朗,我来墓园看雪盈。经过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无论如何,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让她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我一定要追查出事情的真相……一定要给自己和雪盈一个交代!
在雪盈的坟前,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于是,我去拜访了周剑。
唯一和钟道以及李萍有关的人,如今只剩下他了。
他不在家,于是我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几个字,连同一张照片一并从门缝中塞进了屋里。
当夜,他依约到了学校的那片樟树林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剑将那张写有“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不想被揭穿,今晚十一点就到学校亭子附近的樟树林来。”字样的小纸条,和我特意留给他的照片拿出来,递到我眼前,阴冷的问道。
我不置可否的从他手里抽过照下了一大堆衣服碎片和一张校牌的照片,慢吞吞的说道:“周剑。雪泉乡第一中学第六十二届高三三班的学生,十三年前他顺利的考上了一间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但是,他竟然放弃了飞黄腾达的机会,毅然进入警校。并在十一年前开始到自己的母校当个实在没有任何前途的小小校警。为什么?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母校有深深的眷恋,还是别有目的、另有所图呢?我对这个问题大感迷惑,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当然可以。”出乎我的意料,周剑爽快的答道:“一个可以考上名牌大学的人通常都不会太笨,而一个不是太笨的人通常都不会有过多莫名其妙的情结。那个人当然是别有目的。”
“有什么目的?”我机敏的问。
周剑抬头死死的盯着我,缓然道:“既然是目的,没有实现前当然没人愿意说出口。”
我回瞪着他,突然笑起来,哈哈大笑:“你是聪明人,我也自认不算太笨。我们两个聪明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李萍是你杀的对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嘿,既然你不懂,不妨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十三年前这所学校里的故事。”
我用双眼和他对视,深吸一口气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