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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分为二分别支援南北两门,而自己也亲自前去南门。
林白衣还担心欧阳御治遭遇不测,特意派了虎贲师的副师长敬訾丹率领五百名虎贲师中前战略特勤组的精锐前去保卫欧阳御治。
守卫正门的将领都瞧着此处的最高指挥林白衣,林白衣笔挺地傲立墙头,俯视城外远近形势,似乎现在这种情况在他意料之中。
这就是林白衣的本事了——不懂装懂,虽然他也很是难以确定为何对方不攻击正门,但是却不能显露出来,因为他的镇定自若可以给予底下的士卒以强烈的信心。
突然林白衣回了头,李薇汀跑了上来,来到林白衣身旁,林白衣朝她瞧来,只见李薇汀眼内满布红筋,显然这几日也没有睡好,林白衣感到心头一酸,柔声道:“公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薇汀眼眶一红,就要流下泪来,“博伦他们那点儿已经快守不住了,守北门的士兵只剩不足九千了,博伦他……林大哥,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一下博伦他们,可以么?”
“又是那个二王子?”站着城楼上离林白衣和李薇汀最近的传令兵心中暗想,“昨天婉嫣公主就为他向我们师座求情,师座给他派了一千的亲卫部队,不知道这次又准备给多少?唉,给就给吧,反正我们这战事一点也不紧张,要是北门被破了,大家得一起玩完。”
谁料林白衣却断然拒绝道:“不行!”
如果换做了是白色龙旗军其他的将领,第一要位定然是保护李博伦这位二王子的安危,但是林白衣却是知道虽然李博伦身边只有八千余名士卒,但是都是白色龙旗军中的顶尖好手,丝毫不弱于自己的虎贲师,而且北门的城防军械是最多最全的,地势也是易守难攻,是蒲城四门中最为安全的。
更何况,李博伦并不是身处北门的第一线,在瓮城内待着的他可以在北门被攻破的第一时间退到其他安全的城门,甚至可以乘坐驯兽好的飞行凶兽安全地从蒲城撤往葛日隆台。
对于其他白色龙旗军的将领来说,救援李博伦意味着忠诚,可是……林白衣却是没有这样的认知。
随着林白衣这声冷喝,李薇汀的泪珠终于划落眼眶,“为什么?林师长不是昨天就给我了一千的亲卫军么?今天是为了什么?”
林白衣凝视着李薇汀的眼眸,沉声道:“昨日的那亲卫军是我可以擅自调动的,至于其它的部队,甚至连我的右翼军,没有旗主的命令,我也是无权调动的!”
李薇汀眼神突然一亮,“那我去找欧阳旗主,他肯定支持这次调兵的!”
“不用了。”却是敬訾丹飘然登上城楼,转身对林白衣道:“师座,旗主要你调遣一万士兵前去北门支援,这是手谕。”
林白衣接过一瞥,确实是欧阳御治笔迹,但林白衣看完之后,竟随手扔下城楼。
“手谕!”城楼上的人——不论是士卒,将领,还是李薇汀和敬訾丹彤,众人同时惊呼出声来。
“公主,对不起,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是这种糊涂的命令?”林白衣转身俯视城外,喃喃道:“旗主,他老啦,竟连这是佯攻都看不出,你想陈楚河这样的兵法大家怎么会拿易守难攻的北门?北门易守难攻,要想拿下两万士兵守卫的北门,至少要损失五到六的兵力,南门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三日凌巧山攻打南门和北门一共调遣了多少兵力你知道么?只有区区五万人,所以南门和北门根本不会被攻破,围攻他们的敌军现在也是强**之末,他们就是希望我们放松对正门的注意力,从而一举那下正门。而现在这底下……”
说着林白衣一指城墙下方,扬声道:“有雄师十万!”
林白衣微微一顿,“而我们只有不足五万兵勇,莫说一万人,就连一兵一卒都拿不出来。公主,你说我怎能帮你?”
李薇汀两行泪已经无声地流了下来,哽咽道:“我已经失去了兄长和大多数家人,这一次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博伦再离我而去。”
突然,李薇汀眼中显出决绝之色,“好,既然你不肯救,那我自己去,你不会连给我的一百人的亲卫军都要收回吧?”
“我不许你去!”
第262章 喋血()
“我不许你去!”
林白衣右手一伸,抓住转身向下走去的李薇汀,李薇汀挣扎不过,猛地一低头,张口便往林白衣手背上用力咬去。
林白衣只觉手上一阵剧痛,手背顿时鲜血迸流。
林白衣愣了一下神,沉声道:“左弘,你把公主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走!”
李薇汀闻言口上更是用力,顷刻间林白衣的手背已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林白衣低喝道:“左弘,还不快点!”
李薇汀终于松开了口,将头埋在了林白衣的怀里,语气哽咽道:“林大哥,求你了,就让我去吧,要不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林白衣低头凝视李薇汀的双眸——那双朦胧的泪眼,林白衣心灵深处动摇了,松开了手,放李薇汀转身离去。
李薇汀突然转过身来,微微的晨光中,林白衣一动也没有动,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注视着他,明眸静若秋水,用目光传达了复杂的心情——抚慰、关怀、惋惜、歉意,还有一分真切的感激。
林白衣定定地望着李薇汀,仿佛要把她美丽的容颜深深地铭刻在心中,待李薇汀的身影消失在寂静长街的尽头,林白衣默默地转过了身子,远眺城外景色,不再言语。
覃康永走近林白衣身边,让医护兵替后者包扎伤口,却被林白衣挥手拒绝了。
许久无声,突然林白衣伤手向前一指,沉声道:“来了!”
……
横尸遍野,由于没有可以替换的预备队,守军将士困惫得无以复加。驻扎北面城墙的阵地上寂静无声,士兵们遗尸枕籍于城道的青石板上,汩汩血流地顺着台阶淌到了大街上。活着的人也仅仅是比死人多了口气罢了,身上全部带伤。
张贺林满头大汗,他的左胳膊只剩一层皮和身体连着,望着城下敌军那密集的黑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怕了?”
说话之人的却是徐超,他的状况也不见得比张贺林好——他的左眼已经瞎了,左手齐腕而断。
张贺林瞅了徐超这个死对头一眼,嘿然道:“想不到我竟然会和你死在一起。”
徐超吃力地一笑,“嘿嘿,想不到啊,想不到,天意弄人。”
张贺林转过头凝视着徐超,不禁莞尔:“想不到现在咱俩都是废了左手,幸好你我二人都不是使左手剑的行家。”
徐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与张贺林相视一笑,俩人都知道这一笑泯了两人间的恩愁。
张贺林瞅了一眼城墙下,头一歪,道:“咱们二人就比一比谁杀的敌人多?”
徐超长剑一抖,走到城墙边,“比就比,老夫还怕你不成?”说完凝视着张贺林的眸子,正巧张贺林也向他看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小心”的关怀。
像徐超,张贺林两人般,北面城墙上的守备军都握紧手中的利刃,互相搀扶站了起来,顿时,刺耳的鼓噪声大作,无数的人马越过了城墙猛扑上前。肉搏开始了,短兵相接,用戳,用刀砍,用拳打,远处,近处,从上面,从下面,到处皆是武器,到处都是鲜血。
张贺林一剑戳进了一个赤色龙旗军胸口,还没抽出剑来,只觉下腹一凉:一根刺已经捅进了肚子。
看见那根闪亮的,张贺林狰狞地笑笑,径直前冲,竟然就这样让刺把自己捅了个对穿,一剑把他脑袋砍了下来,也把自己的剑给砍折。他随手把断剑一扔,慢条斯理地把肚子的刺抽出来,肠子都流了出来,可是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右手握着血淋淋的刺寻找厮杀对象,被砍断的左手悠悠地挂在身前晃荡。
凌巧山及赤色龙旗军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人敢与这个“怪物”对阵,这个蹒跚的身影走到哪里,赤色龙旗军便被吓得哭喊逃跑。不止张贺林,此时阵地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怪物,那些形容憔悴、衣衫破烂、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他们几乎都受了伤,头或手臂都用发黑的血污的布条包扎着,衣服的破洞中流出鲜血,有的武器只是折断的和旧而钝的刀。
太阳接近了正中,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的攻势狂如波涛汹涌拍岸,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只要有新的生力军能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