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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而过的脚步,哪怕只是片刻。
“大人!“身旁唯一的同伴听到后面越追越近的敌人突然打破沉默,“似乎前方有流水的声音,听这等声音估摸应该是条大河!”
中年大汉点点头,加速向前奔去。
“桥!”正是一木质吊桥悬于前方。两边壁立丈许,河宽十丈有余,若非凭借此桥,欲过此涧,则需淌过这湍急的河流,入海的水流本就湍急,再加此刻夜雨越发加大,水流借雨势,更加汹涌无匹,要无所凭借淌过此河实乃无异天方夜谈。
当先中年大汉率先上桥,而剩下的唯一的那名同伴却留在了长桥的这头,将桥口用身躯堵住,目罩愈发接近的人马,拔出腰间长刀,只待中年大汉过得桥去便割绳毁桥。
而此时最近的敌军精骑已距离木桥不过数十丈距离,远眺二人当下情景,便发现留下大汉的意图,快行数步,当先一长官模样武官弯弓搭箭,弦如满月,只听弓弦破空声发出,一道橙黄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异,袭向桥上中年大汉背上的男童。
第226章 大婚()
当先中年大汉率先上桥,而剩下的唯一的那名同伴却留在了长桥的这头,将桥口用身躯堵住,目罩愈发接近的人马,拔出腰间长刀,只待中年大汉过得桥去便割绳毁桥。
而此时最近的敌军精骑已距离木桥不过数十丈距离,远眺二人当下情景,便发现留下大汉的意图,快行数步,当先一长官模样武官弯弓搭箭,弦如满月,只听弓弦破空声发出,一道橙黄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异,袭向桥上中年大汉背上的男童。
桥上大汉距离桥头还有**步的距离,闻听弓弦破空声,判断射箭之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不敢托大,右手拔出腰间长刀,奋力挑开来箭。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中年大汉虎口迸裂,长刀直欲脱手,而射箭之人对于有人可以在三十步内挑开自己全力一箭颇感诧异,不禁低低喝了声好!
但喝好的同时,射箭之人弓弦再次拉开,连着射出两箭,分射吊桥的两根绳索,取得是绳索中段,邻近两侧桥头的二大汉都救之不得。
中年大汉发现对方意图却不敢转身向桥头疾速奔去,唯恐转身之时便是敌箭袭来魂断之刻,只得目罩已临近吊桥的敌人,缓缓向身后只剩两丈余的桥头退去。
射出两箭中当先一箭擦着桥板落入河内,并没有正中目标,而另一箭则干净利落地将左侧绳索一分为二,顷刻之间桥面平衡打破,中年大汉被桥面一掀,差点掉落河中。
若是这等时刻掉落此河,恐怕再无活命之理。到了此刻中年大汉再也顾不了许多,转身向桥头跃去。
就在大汉转身刹那,敌军精骑中又射出数支利箭,纷纷向大汉背后的男童招呼。
此时男童双眼袭风,睁不开眼,将头紧紧地靠在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叔叔的背后,忽然后胸一痛!
疼痛是如此的剧烈,痛得只有七八岁的男童高高扬起了头,猛得睁开了眼,眼角直欲撕裂,望见了明月,但只觉眼前景色模糊开来,终归于一片黑暗。
而此刻天上明月仍在,且是皎光正盛,皓月当空。
……
十月初六,黄昏,风吼海啸,咫尺之间,景物难辨。远岸残雨,雨残稍觉海天垂。万里长风,惊涛拍岸,天外征鸿,穿云悲叫。海阔山遥,谁知何处神州?
座船屋外不断传来惊恐地呼喊声,诸葛仲勋苦涩地抽动了下嘴角的肌肉,也许便是笑吧,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终究还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诸葛仲勋的身后站着一清秀的少妇,颇为消瘦,瞧着诸葛仲勋叹气,心中颇为焦急,眉角一抬,方要开口,便被诸葛仲勋伸手打断。
“夫人……”却是诸葛仲勋开了口,声音沙哑无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为朝廷存亡可谓鞠躬尽瘁了,一君身亡,复立一君,如今看这情景,只怕现在这位也……难道,这便是天意?”
诸葛仲勋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来到窗旁,痛苦地俯视着在风浪中飘摇的残船,“只怕这天意也是要让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温柔看着深旁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诸葛仲勋右臂一揽,将少妇搂进了怀内,深嗅了一口幽幽的发香,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但那声音却无比苍凉。
“你应该是想问我方才尉迟旗主派飞骑军来接太子和我脱离险境,我为何没有同意吧?呵呵,贵如左丞相留梦炎,可以率先弃官外逃,远走他乡,后有枢密院文及翁、倪普等串通监察机关,乞请御史借故上疏弹劫,以求罢官,朝廷上多是如此跳梁小丑之辈,而那时不过蓝色龙旗军逼近寿春城安时,而如今呢?旌旗已倒,兵败如山,满朝文武又有多少你我可信之人,只怕我们将太子交予他人之手以求脱险,片刻之后便会有奸细乘机向蓝色龙旗军主邀功。”
诸葛仲勋顿了顿,右手指向座船窗外,“看,蓝色龙旗军星罗棋布的舰船,这小小轻舟又如何躲过张弘范的天罗地网?只会招致太子被俘或遇难。都是,都是无济于事了。”
诸葛仲勋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妻子的眼眸,良久,方用带着歉意的声音道:“还记得第一次为我穿朝服么?”
妇人目光宛如春水,回忆起了曾经的时光,“怎么会忘记?那时我们还在寿春城,馥儿才刚满四岁,如今不过才过去二十载。”
“才二十年么?感觉却似乎过了很久。”诸葛仲勋伸手拭去妻子滑落脸庞的泪水,“今天可以再为我穿最后一次朝服么?”
妇人低下头,掩去止不住的泪水,默默地点了点头。
沧海,大舟,船头,诸葛仲勋牵着夫人的手来到船边的栏杆旁,远眺水天一色的茫茫大湖,其间的无数驳船都宛若扁舟一叶般渺小。
诸葛夫人转过身子,为诸葛仲勋再次整整朝服,很是仔细,待实在是无可挑剔后,才将双手垂下,紧紧凝视挚爱之人的容颜,似乎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眼前之人便会消失一般,一层又一层的水雾渐渐笼罩着她的双眸。
许久,诸葛夫人才转过身去。突然诸葛仲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是那么紧,仿佛这两只手本来便是一体般。诸葛夫人没有回头,只是贝齿轻咬,悠悠叹气道,“老爷。”
诸葛仲勋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紧紧闭上了双眼,就像适才握住诸葛夫人手那般用力。仅仅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面前的只有刺骨的初春海风。
“大人。”一着明黄长袍,约有七八岁男童缓步走道了诸葛仲勋的身后。
“太子,东西带来了么?”诸葛仲勋闻言转过身子,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怎么会忘记?”男童扬了下受中的白色绸带,接着用完全不符合年龄地苍凉声音问道:“诸葛伯母是先去了么?”
诸葛仲勋没有答话,默默地背起男童,用男童手中素白的绸带将之与自己的身躯紧紧束在一起,低声道:“国事至今一败涂地,太子当为国死,万勿重蹈崇武帝的覆辙。崇武帝远在寿春城受辱不堪,太子断然不可再受他人****。”
“是么?”男童用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声问道。
诸葛仲勋感到背上的男童瑟瑟发抖,柔声道:“怎么,怕么?”
“不,只是有些冷,有些累了。”男童疲惫地应道。
诸葛仲勋歉声道:“马上就不冷了,不累了,咱们去找你的父皇和弟弟,看,天上的鸟儿就是为我们引路的。”
“是么,去找父皇、母后和弟弟……”
风起浪涌,回首向西天望去,此时,血色残阳……
……
十月初六,黄昏。
按照秦晋王国的祭祀们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而秦晋王国皇室便选择了这一天举行埃罗王子和婉嫣公主李薇汀的结婚仪式。
结婚的地点并不在皇宫内,而是在阪宛城埃罗王子的王府,一路上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数载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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