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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宗将烟头掐灭在手,嘴里仍然有几缕烟雾缭绕,想着拳圣之死,缓声道:“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改变战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杀死一个人,却真的有可能扭转战局,尤其是当这个人的个人意志,是其整个王朝的全部的时候,这个可能就更大。所以神玄帝来杀拳圣,其实也是给了我们扭转战局的机会,只可惜,拳圣没能抓住这个机会。”
万花红并不觉得可惜,只觉得讽刺,嘴角露出万分苦涩的弧度,这是她这一生中,露出过最苦涩的笑容,“拳圣带着神医的三大奇毒前去,没能杀成鬼,反而自己丧命在了神玄帝的手里,圣土联盟最强者已经全数殒落,如果械圣弑神炮还在我们还尚存一丝机会,可弑神炮也在帝会之后被神风联邦俘获,我们杀死神玄帝已经全无可能。”
唐国宗看着地上没能完全熄灭的烟头,想到这个事情里一个貌似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的道理,他的眼睛微微明亮起来,语气忽然间变得难以捉摸,一种让他欲图去看透的朦胧尘雾,将心中的沉重和悲伤所完全笼罩。
“没错,全无可能,但是这是在拳圣死之后的现在,在拳圣死之前,整个世界,包括你我,必定也包括神玄帝在内,没人能够知道,神玄帝百分之百能够胜拳圣。”
扁单微微眯眼,看着忽然间转了话锋的唐国宗,缓声道:“你想说什么?”
唐国宗微眯着眼冷声道:“我们清楚这场两大圣境的战斗的意义,神玄帝也应该更清楚才对,但是换一个角度想,神玄帝明明有更稳妥的办法赢这场战争,为什么偏偏要亲自出手,让自己都来冒这个险?”
“因为百里寒秋重伤濒危死亡,没有战力,而剑圣又不给他效命。”假唐欢因为害怕和紧张而颤抖着的清冷声音出现,打破了这个疑问之后的沉默。
迎着三人的目光,她先是胆怯地后退了半步——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圣后,只是局势需要的傀儡,他们谈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发言的资格,只是必须参与,好知道事情的进程,从而更好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自己这番插嘴,已经算得上大不敬。
她再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教导和要求,她又挺了挺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仪态大方。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三人并没有呵责她,唐国宗先是颔首,随即又是摇头,道:“你们想,帝会的时候神玄帝很自信,然而械圣险些杀死了他,要不是百里寒秋和他之间的秘密功法,神玄帝已经命丧黄泉,对于神玄帝这种自认为很有气量,但实际上很小气的人,吃一堑长一智,他居然这么冒险地让自己当棋子来杀拳圣,除了自信以外,必定还要有更多值得他冒险的因素。”
“只是能够加速战争进程还不够?”万花红眯眼。
“不够,械圣死了,只是神风联邦胜利的进程加快,可是他死了呢?”唐国宗还是摇头,笼罩着的迷雾之中,这绝对不是他所摸大象的全貌。
扁单眯眼沉思,片刻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这宽阔的大殿中来回踱步,也陷入了深沉复杂的思考里,数分钟之后说道:“此前查到的具体消息来看,鬼将军当卖国贼有一个过程,他并非是帝会结束之后,立刻就决定的背叛,而是经过了一定时间的深思熟虑,和自我说服,而在他决定背叛之前,神玄帝都没有战争的打算。两件事情,应该可以放到一起来看。”
这番引入,让三人忽然同时想到了什么,脸色齐刷刷一变,异口同声道:“他在怕?”
他,当然是神玄帝,看似现在天下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去畏惧的神玄帝。
“没错,他在怕。”唐国宗的双眼眯得更加地紧,“他卧薪尝胆布了这么多年棋,似乎很顺利,大方向上一直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前进,然而实际上也出现了许多他无法接受的波折,百里寒秋的命悬一线便是其中之一,加上帝会上自己险些死亡,他表面自信,但其实也很怕,怕最终的结果不是他所想,怕这场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的战争和时代发展,完全脱离他的控制。”
“没错,他还怕,怕自己的实力不够,怕没有了百里寒秋的力量借他一用的如今,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应对某件他都害怕的事情发生,所以他选择以身犯险来面对拳圣,除了加速战争进程之外,他也是在试图找到真正的自信。”扁单也冷声补充。
万花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场间两位的面孔,不解道:“可是,他怕的是什么……”
唐国宗原本的愁容消散了些许,浮现了丝勉强的笑容,道:“除了此前的一些波折外,还有某些更让他担心的东西,可无论是什么,只要有能让他害怕的东西,那就有我们胜利的可能。”
这番对话曾经出现过在寒续与圣后的口中,也曾经出现于他们口中,然而随着神玄帝亲自出手,导致拳圣死亡,此前所讨论的一切似乎他们全都忘记了,而一个推导之下笃定的事实,在他们的交流中再度确认。
这个推论对于他们的反侵略战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却是一个希望,一个现在的他们,最是稀缺的希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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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奇迹()
神玄帝御驾亲征,亲自杀死联盟拳圣的消息,让整个神风联邦掀起了狂欢。
报纸、电视媒体、网络上某些毫无水平的新闻文章,无一例外全度铺天盖地地转载着这一令人人心振奋,同时具备跨时代性质的巅峰强者之战。这一战之后,他们本就根植于灵魂深处敬畏的帝皇,一时之间恍惚神明。
如果说这张战争一开始人们也都认为没有悬念,而这次帝皇的亲自出征,则是给这张战争的第一个段落,打上了句号,后面,将是酣畅淋漓,一笔而终的收尾。
而陛下的勇气和霸气,也让人们更多地看到了这位帝皇的伟大。
但是在某些人却并不这样认为。
神风联邦宿江行省,有数条大江大河,壮阔多山,秀丽无边。其中有一片鲜有人至的群山之地,有诸多险峰,被一条公眉河的支流所切割开三分之一。其中一座险峰,便依着这条足带般的碧蓝色江河。河中有尾乌篷船,被绳子牢牢地拴在河畔的一根树干中端,而在峰顶之上,盘坐着一位男子。
此人乃是地陵行省第一械师,神风联邦最强大的械师之一,也是联邦最高通缉犯的林雪痕。
一只机械老鹰从高空飞来,将发生在北境的消息传递给他,他嘴角不禁泛出了冷笑。
狂风呼啸,他这尊身穿厚重皮甲的身子,好偌顽石。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对比就显得分外地单薄,两位出自虚门,但是现如今已经和虚门没多大关系的年轻人相视一眼,都很好奇这只机械鹰这次带来的又是什么消息,可一如既往,没敢发问。
“他还是怕,尤其现在的他,似乎更怕,看来他很确定即将要到来的事情,这也证明他其实觉得自己无力阻止,只能正面面对。怕是好事,至少证明他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然,我只会觉得他可悲。”
彭丹默然地看着这位械师,没有回话,虽然他和龚从龙就站在这位械师的旁边,但是他们知道,他这句话,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
两人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险峻的山峰上,一位身上背着剑的女子走入了他们的视野。这位女子看起来分外地潇洒干练,背后这把银白色剑的剑柄上,还系着一个铜黄色的铃铛,在她稳健的步伐中摇晃出叮铃铃的声响。
两位年轻才俊没时间诧异,在山峰的另一侧,一位脸上有着弯月纹身,满身都是异域风情装扮的女子紧随着走来。
她的后背上背着一个古典的行囊,不知里面装的是些什么,只看得到一个露出半截脑袋的金黄色的月牙。这月牙并非械派兵器,因为他没有并非金属也没有械派系结构的独特标志,反而带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只凭这个也能判断出来,这是巫器。此人是位巫师。
彭丹和龚从龙对视了一眼,彼此明白意思,都暗暗摇头。他们两人都是从小便置身江湖,知道两地各大强者,还有诸多武科的知名或不知名人物,但这两人他们都从来没有见过,在他们记忆中,也没在这两人没有有任何印象,所以应该不是什么联邦的知名强者。然而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又都极其强大,完全不像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位身背铃铛剑的女孩并非某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所以对接下来的某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