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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我怒骂。
十
回到医院,伤者已经脱离危险,肺上的奇怪人脸也消失了,月野和警方的人录着事故现场的供述,为了以防万一,月饼逼着我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肺上斑斑驳驳的焦油阴影,一切正常。
“你说咱是不是该戒烟了?”月饼拿着X光片忧心忡忡,“我倒真希望你肺上有月野的模样,拿给她看绝对能秒杀。”
我想起在白骨温泉里见到月野赤裸的身体(当然在归途描述中,我把这一段故意忽略不提),有些面红耳赤:“估计烟是戒不了。已经伤了心,就不怕伤了肺。”
“你丫怎么这么矫情了?”月饼皱着眉做呕吐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我隔着玻璃遥望着六甲山,不知道那个神秘的老婆婆怎么样了?尽管她找回了心上人,可是她真的会幸福吗?
就这样过了几天,黑羽那个浑蛋的恢复能力惊人,居然很快出了院。在没有杰克消息的日子里,我原本很快乐的心情又莫名增添几分醋意。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我们还真去洗了一次温泉。可是让我备感失望的是,居然不是男女同浴!我和月饼两个大老爷们泡在温泉池子里,场面实在有够尴尬。倒是黑羽悠然自得,从温泉上漂着的木盘里端起温好的清酒,有滋有味地喝着。
垂头丧气回到宾馆后,我们坐在阳台晒太阳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懒洋洋得几乎要睡过去了。
门,突然被推开!
月野拿着一摞照片走了进来,黑羽紧跟在她身后。
“有杰克的线索了!”月野把照片递给我们。
富士山,满山盛开的白色樱花,花瓣如雪飘落着,一个金发男人站在樱树下,陶醉地仰着头。
“终于可以见到他了。”月野居然红了红脸,很兴奋地说。
月野这种奇怪的反应让我没反应过来,倒是月饼问道:“月野,你说的他是谁?”
“拍这组照片的人,”黑羽手叉胸前斜靠着墙,“全日本最有名的摄影师,被称为‘鬼畜之影’的吴佐岛一志!”
月野拢了拢长发,露出好看的脖颈,我看到了一颗圆圆的红色小痣……
※※※※
在日本神户的六甲山上,有一处长年不冷的温泉,清冽的泉水和适中的温度、丰富的矿物质,成了日本人趋之若鹜的温泉圣地,被日本人称之为“神之馈赠”。更是有传说,这潭温泉能够洗涤灵魂深处的污秽,从而得到神灵的启示。
但是在2007年7月27日,四名沐浴者结伴而来,却在洗浴过程中,水温突然骤升到一百摄氏度,把四人活活烫死在水中。据后来的目击者描述,整个温泉像是一锅炖肉酱汤,无数根零碎的骨头遍布泉底。从此,“神之馈蹭”温泉再无人敢来。还有些山民说,他们经常在半夜听到温泉附近有老婆婆哭泣号叫的声音……
第七章 鬼畜之影
网上流传的很多关于日本的灵异照片,大多数都出自一个化名“吴佐岛一志”的摄影师之手。虽然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但是这份神秘却让他在灵异照片界有着极高的荣誉。
但是在2008年,吴佐岛一志却人间蒸发,彻底消失了。
就在吴佐岛一志消失那年,全日本最受争议、最负盛名的著名摄影师突然推出一系列纪念已故爱妻的摄影图集。作者在扉页上写道:当我按下快门的时候,定格的不是画面,而是禁锢了隐藏在画面里的灵魂,尘封了一份跨越千年的爱恋。
奇怪的是,这本摄影集里的女人,从来没有一张露出脸的照片。还有人说,他们在一张带有金属门把手的照片反光中,看到了摄影师举着相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两三岁大的红衣小女孩。
“鬼畜”,在日语中原意指像魔鬼畜生一样残酷无情,一般指有心理变态性虐倾向的流氓或淫棍具备五种不道德的性取向,且有浓重虐待倾向。
“鬼畜”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含义,是泛指世间一切不干净的东西。被称为“鬼畜之影”的人,会在世界各地用相机捕捉灵异画面,向世人展示不为人知的诡异世界。
进入21世纪后,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被称为“鬼畜之影”,并且没有人能够有信心说:“我比他厉害很多。”原因很简单,近十年的“世界十大灵异图片”中,其中有七张是他拍摄的画面。
有人说,他本身就是“鬼畜”;也有人说,他有一双能看到“鬼畜”的眼睛;更夸张的说法是,他拥有一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可以捕捉到“鬼畜”的相机,他是阴阳师。
当然,只有在“鬼畜”摄影界他才被冠以这么至高荣誉的称号,而他展现给世人的真实身份,则是全日本最受争议、最著名的摄影师。
他的名字叫作——吴佐岛一志!
一
去富士山之前,我们回到宾馆收拾东西,我忍不住在百度栏里输入“吴佐岛一志”,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有几百万条相关搜索,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被称为“躲在镜头后面的淫秽摄影者”的人,粉丝多得无法想象,更被无数摄影界的大师新秀们追捧:“逐渐感觉到在视觉感观被泛‘性’影像填鸭的背后,有着更深远的景观。”“我在日常淡淡地走过去的顺序中感觉到什么。”“吴佐岛一志的‘迷色’正代表了对女性身体痴迷到变态的艺术巅峰。”
“月野怎么会把这种人当作男神?”我举着手机,看着吴佐岛一志的照片,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一个拍色情照片的猥琐老头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名气,真是岛国特色。”
月饼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南瓜,你丫来趟日本,暗恋个女孩本来也挺正常,但是为什么情敌都这么奇葩,难道你天生命犯天煞孤星?”
我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这个是佐岛一志长得确实太闹着玩了。
看模样丫也有五十岁上下,一派老不着调的形象,穿着图案花哨的无袖背心,还是深V会闪光的那种,戴着颇似麻将牌中“二饼”形状的墨镜,发际线很高,头发理成一边一小撮的“两只猫耳”模样。就这么个玩意儿,居然能让月野兴奋得五迷三道,而且听说暗恋这个老不正经的女人能从静冈县排到山梨县(富士山横跨这两县)。
我虽然不如月饼那么玉树临风,可好歹是个人模样,而吴佐岛一志连个人样都没长利索,难道拍些流氓照片比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要好使?
这都是什么世界!
“你们收拾好了吗?”月野在门外匆匆喊着,“咱们要尽快出发。要知道,能见吴佐岛先生一面可不容易呢!黑羽,别磨蹭。”
“哈哈!”月饼喝了口水差点没呛出来,“我们这就好了。”
我十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收拾着衣物,顺手把吃了能拉肚子的巴豆粉塞在背包最外层,寻思着丫要是敢给月野拍个什么变态裸照,就把药下到他的水里,包管他按快门的时间就能拉上三五趟。
“不过,”月饼还在翻手机,“吴佐岛先生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单就这张灵异照片,不仅仅需要拍摄时等候时间的耐心,更需要非同一般的胆量。这个人不简单。”
我接过手机看着图片:满天乌云如铅块压在天幕,残月勉强从中探出一点光芒,锋利地划开了阴森的光线,使得天空透出了让人寒战的凄冷。废弃依旧的古宅房门打开,半截门扇脱落了门轴,斜垮垮地垂落着,一株掉光落叶的枯树孤零零矗立在宅前,树身上有一张模糊的人脸,破烂得只剩下伞骨的红色雨伞丢弃在不远处的老井旁。从古宅的一扇窗户里,能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静静地站在宅子里,长长的头发垂到胸前,苍白的脸上,一双如同黑夜般深邃的眼睛中透着沉沉死气,怀里抱着残破的人偶娃娃。
“绝对PS的!”我很不屑地把手机塞进包里,“国内随便找个郭美美级别的,都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图。”
月饼推开门自顾自向外走去:“你忘记了前几年日本火了很久的一部恐怖片了吗?这个画面像不像?你再看看拍摄日期。”
古宅、枯树、老井、小女孩、人偶娃娃……
这些图像让我立刻想到了那部看了会全身发冷的恐怖片,我连忙看了看拍摄日期,居然是恐怖片上映前一年。
难道那部恐怖片里演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最后把灵异回归于现实,是为了掩饰真相?
“吴佐岛一志是那部恐怖片的影像顾问。”月饼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又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那个小女孩被拍下来之后呢?她去了哪里?难道是被……
二
一路上,月饼和月野都在聊着关于吴佐岛一志的事情,月野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