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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每个山贼的手里都拿着一柄亮锃锃的刀,在这雨天,透着莫名的冷光和寒意。
不过,齐夏的的确确是出了儿子的意料,此刻一脸冷酷地看着周围蒙着脸的山贼,薄薄的唇中吐出一句话,“要么滚,要么,死!”
说这话之时,正巧有一阵微风吹过,把穿戴着斗笠蓑衣的齐夏着着实实地吹出了几分武林大侠的风范,这话儿也自然带上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齐煊看得一呆,同时暗暗赞叹自己老爹。
“真是装得一手好逼。”
那几个山贼显然也是被震住,话说回来,他们做了那么多年勾当,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口出狂言的人。
这里已经离落花镇挺远了,这山也不是落花镇附近的那几座山,此山脉是各城镇商队前往帝都的必经之路。
这些山贼本来是各城镇的小混混,知道这座山脉是重要通道之后,就起了歪心思,汇聚在了此处,本想着就做一起,但是,这种轻松易得的生财门道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做了一次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如甘如饴,说好的做一起发展到数十起,到现在,也有数年了。
不过,他们也有些脑子,就抢些小家小户,也不敢真抢那些有数十个保镖看押的货物,所以,一直做到如今,都是顺风顺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的。
这期间,也有碰到过这么几个不识相的,现在尸体就躺在这大山中,说不定已经喂了猛虎野兽。
此刻,一个领头模样的山贼皱了皱眉,只当又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出声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死的。”
“动手!”
因为齐夏说出那话的气势太过惊人,这几个山贼也怕齐夏是有几下真本事的,所以出手格外得狠厉。
虽然齐夏挡在齐煊的身前,但那挥刀而起的刀风还是让齐煊感到了一丝凉意。他缩了缩脖子,想叫老爹小心,却又怕自己的话让老爹走神,只是动了动唇并未出声。
“此刀,染血过多,当断。”
齐夏脸色不变,声音带着透骨的寒意,伸出两指,就挡住了那个头领,轻轻一夹,那柄大刀就在山贼头领惊恐的眼神中折成了碎片。
不是两段,而是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令另外四个山贼举起大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们头领的刀是在有了银钱之后,叫镇里最好的铁匠用大量银子熔炼而成,一般精铁锻造而成的刀在这柄刀之下不过是个笑话,此刻却轻易地被人用两指折断。
“踢到铁板了!”
五人的心中都闪过这么一丝念头,都不用眼神沟通,转身就往深山之处跑去。
“晚了呀。”齐夏轻轻摇头,“我说过,要么滚,要么死。更何况你们的手上染了太多可怜人的血”
说这些话时,齐夏周身的气势在齐煊的目瞪口呆中一步一步地攀升起来。一字一分,转眼之间便有十分气势,整个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遗世独立。
而落在齐夏肩头的五滴雨水在蓦然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射出,因为太快,所以齐煊的眼睛都已经看不清它们的轨迹了,凭着强大的神识,齐煊大概感知到,五滴雨水在飞行中逐渐拉长成了五柄锋利的小剑。
“嗤!”
由于五道穿破后脑勺的响声是同时发出的,这就汇成了一声清脆得有些过分的响。
五人至死仍然睁大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就这么和曾经被他们残忍杀害的那群人一起躺在了这座山中。
“嗒嗒,嗒嗒。”
马车行驶了一个下午,速度渐行渐缓。
风雨天,人倒还未累,马已经受不住了。
这时,天色也已晚了,齐夏就挑了近处一座小城的客栈入住。
两人订了一个房间,晚饭也是叫客栈的小二送至客房。
齐夏动筷吃饭,却见齐煊的脸色尚余苍白,似乎还没有从下午的那场杀戮中回过神来,沉声说道:“煊儿,从走出落花镇的那一刻,你的生活就变了,你要学会去适应。”
“落花镇民风淳朴,乡亲热情,但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落花镇镇民一样的。这十六年间,我和你娘亲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好到你甚至不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齐煊终于拿起了筷子,此时苦着俊俏的小脸瓜看着他。
“老爹,我懂的。只是你的驾马技术太好了,所以你儿子我晕车”
“吃饭。”
第六章 是夜,有灯火摇曳()
屋外传来细雨滴答,屋内呕吐声渐起。
“呕”
齐煊蹲在墙角边很痛苦,他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应该都被吐得差不多了。
虽然的确有一半是因为晕车胃有些不舒服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喝鸭血汤时想到了那五个人惨死的模样,瞬间一股恶心之感涌上心头
这真是挂了还不让他痛快。
那五个山贼死有余辜!
齐煊已经很努力在心里边暗示自己了,但是效果甚微。
齐夏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管刚才装得多少淡定,最终还是露馅了啊,毕竟这还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齐煊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抬起头,恰好看到老爹嘴边还未散去的笑。
那个笑容,怎么看得那么不顺眼呢!
喂喂喂,老爹,你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嘲讽自家儿子合适嘛?!
天色渐黑。
齐煊在房间内找到一小包火柴,用力摩擦了几次,小火棍上方渐渐燃起了一束光,小心地将火苗与煤油灯上的灯芯相接,顷刻间房内灯火通明。
顺手将尚在燃烧的火柴扔在了煤油灯中,齐煊将打开的两扇窗门轻轻合上,拉了把凳子坐在圆桌边,继续听老爹跟自己解释何为修行者。
今天下午呕吐完毕后,齐煊就将困惑了他一天的疑问通通提了出来,而齐夏也没有回避,儿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齐煊没有问老娘的问题,他相信老娘身份问题会在她给他的两封信中解决,所以一上来就先问老爹他是不是修行者。
果然老爹很诚实地点头了。
“修行者是上天的宠儿,能够获得常人无法比拟的力量寿命。修行又分九重景三品阶,因为每登上新的一个境界就好像在观一个全新的风景,重新开始领略新境界的风采样貌,所以称九重景。”
齐煊疑惑,问:“那是怎么确定有没有修行的天资的?”
“只要经脉不断,气海丹田不破,人人都可修行,所以没有修行天资有无一说,只有天资高低之说。天资不同,修行速度自然也不会相同。
我曾遇一耄耋老者,他说与我知他曾在幼年时期偶然救下一位重伤的修行人士,他跪在床头请求那位修行者教他登天之术,但是那位修行者终究因为他天资太低没有答应,只是留下一本修炼功法让其自行修炼,说是若他能够在两年内堪破凡景观第一重景,那么他便来带他走”
见到老爹突然停顿,中食两根拇指在桌上微微敲动,眼帘垂下看着桌上茶杯似在回忆。齐煊心中会意,连忙起身走出房门向柜台小二拿了一壶温水。
回到房间关紧房门,齐煊拿起老爹面前的茶杯替他满上了一盅温热的茶水。
“老爹,喝茶。”
“乖。”
齐夏眼角笑意明显,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两口,接着说道:“两年之后,那位修行者果然没有食言,来了。只可惜那名耄耋老者那时尚未能够感知天地元气,最终与仙缘丧之交臂。
他告诉我他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来堪破凡景,终于在他年过半百之时进入了一重景。进入一重景之后,他的年龄仿佛倒退二十年,重新回到了壮年时期,而且五官灵敏度更胜从前。
之后他又花了六十年时间从一重景下品修至上品,可惜蹉跎岁月,最终仍是进入不了第二重景。他用了一辈子去修仙缘,在最后终于醒悟,他不适合。
然而那个修行人士一早就告知他,他并不适合修行。只是他太执着”
说到这儿,齐夏微微叹了口气。
齐煊若有所思地看了老爹一眼,道:“所以说,若是一个人的天资差到了极点,基本上就绝了修行的路。因为就算他去修行,也成不了什么成就倒不如去度过自己平凡但却美好的一生。这样子,最起码到最后不会留有什么遗憾?”
“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