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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唉,过甜所以最后微微小苦
他他对决
黄泉路33号在雪天照旧开张迎来四方客。
大门口也照旧站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天王,手执“领位”的大牌子在风雪中岿然不动。
寅罡的敞顶式轿子停在了门前。
三三嬉笑问:“太子爷下雪天用这无盖的轿子,也太好笑了吧。”
寅罡回以一笑道:“三三姑娘倒也敬职敬业,大冷的天气衣着却如此单薄……”
话音未落,里头走出来满脸温存微笑的二老板牧白,手提一件粗看就价值不菲的厚实披风,目中全无堂堂太子殿下,反而直奔门前女天王。
自他一出现,向来傲慢无礼的魔教特使立即脸放红光,向日葵般面朝牧白这轮暖日,笑得近乎献媚。
寅罡亲眼欣赏这一幕奸情,几乎将一嘴银牙都咬碎。
他们还要雪上加霜。
男子递上手中披风给女子道:“丫头,披上。”
女子慨然一笑,撒娇状答:“二老板替我披上罢。”
对白简单无状,眼神撕扯不开,寅罡铁青着脸“嗯哼”一声。
牧白假意惊讶,挑眉道:“哎呀,是寅罡太子大驾光临,说起来,殿下已许久未来黄泉路33号惠顾。”
手却不停,将披风披上女子双肩,轻柔嘱咐道:“屋里有热茶,渴了冷了自己记得进去喝。”
顺便也对伫立已久的太子爷伸手欢迎入场。
邀他进去分明是假,这打扮得和狐狸似的,滴水不漏的二老板手指着的方向正是那块写着“太子与色 魔不得入内”的木牌子。
却见二老板牧白黏黏腻腻,正与女天王叽叽啾啾说不完的私语,一点也无回身进屋的意思。
寅罡看在三三的面上,只得用手捂嘴咳嗽,肃然道:“本王有要紧话同三三姑娘说,二老板能否稍作回避。”
“哈?”三三不知听了狐狸美男什么话,一脸震惊,又转目看到寅罡脸上的怒意,仿佛暗示,某男子再不识相离开,就不排除使用极端的武力手段进行清场。
三三只得会意,小声请示,才获得二老板一记冰冷的眼风。
临行前牧白特意朗朗道:“丫头,你须小心,不可再惨遭狼吻。”
待闲杂人等终于退场,寅罡才正色告知:“今日神教特使已到,且手头似有线索,请三三姑娘抽时间去王府会面商谈。”
看来避劫丹这个案子,天界神魔两教的人马全已到齐。
三三点头道:“今夜本宫会去王府与之相见,烦劳殿下出一个请帖到黄泉路33号大老板无浪手里,就说邀我赏雪,他应会放行。”
她心一动,继续思索想了一个上午的心事:大老板无浪——他为何来这地府?他有无认出她的身份?牧白又是否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牧白一脸春色掩不住,昨夜有何好事发生?”黑衣老板难得坐在书房里头,赏玩着彼此辛苦搭出来的九层骷髅塔。
“昨夜确有一事——”牧白缓缓落座,诚恳道:“我问过三三了,她说她从未定过亲。无浪,会不会是你之前弄错了?”
“那就是弄错了罢……既然牧白待这乡下壮妹是真心,无浪也为你们欣喜。”欣喜不似发自肺腑,向来稳重的大老板开始把玩牧白送他的新笔,新笔掉去桌上,一声声“啪啪”作响。
牧白将他的烦躁不安都看在眼内,不由感到些微的难过,苦笑着道:“无论你是否弄错,三三总是魔教来的天界客,牧白之身份依旧不及她多矣。”
虽然不及,也不打算放弃。为何唯一好友并不为他们感到欣喜?
“牧白,既然你同三三情投意合,不如携手离开黄泉路33号,也离开这地府,找一处地方安身吧。”无浪此话有备而来。
“无浪……你要牧白去何处?”
人间吗?母亲已死,他却要去到哪朝哪代?继续做他的不老妖精?当儿时好友皆有儿有女,甚至有了孙辈,他却依旧年轻貌美,成为他人眼中真正的怪物。
或是天界——那血红记忆的发生地,却要他如何回去?
他可以独自一个漂泊三界四海,有了三三之后,他们却要怎么办?
无浪转头凝视脸色苍白的美男,一字一缓道:“你以身换丹的事情,三三是否知道?”
牧白闻言脸色惨变,大老板的话正如利箭直穿心肺,以身换丹之事……他禁不住喃喃问:“无浪,你又何必一遍遍提醒我这些?”
黑衣男子却步步紧迫:“此事她迟早会发觉,你道她知道了会怎么说?”
他将牧白逼去九层骷髅塔处,幽冷道:“牧白,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你既不能保护三三,也无从保护自己,不如尽早抽身而退离开这里。”
这语气高傲卓然,一如刚下凡时的无浪公子,对着唯一能入目的美男子诸多命令——“牧白,替我写检讨。”;“牧白,替我洗衣。”;“牧白,替我约出邻家少女。”。
“无浪,牧白不会放弃丫头。”他的眼眸泛出坚定的紫光,经历了昨夜,一切已成定局,牧白与他的丫头已经尘埃落定,绝不轻易分离。
九层骷髅塔轰然而倒,是无浪一拳所为。
两位老板站在无数骷髅头中间,谁都一脸倔强,无解。
花姑姑进书房的时候,两位美男老板仍然有造型有计划地站在一地骷髅中互不搭理。
她最是有眼色,见了这情形只得略清了清嗓子道:“老板们,今夜本说好要开月度总结大会,会场已然布置妥当了,不知二位是否都出席?”
总结大会好歹总是黄泉路33号的正经公事,无浪淡淡道:“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又转头看看牧白问:“二老板近日忙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否还愿拨冗同往啊?”
这话多少总有些赌气,连花姑姑都轻易听了出来。
果然好脾气牧白微笑着回:“唯大老板之命是从,自然是吾等千年老二的本分!”语毕就率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他那湛蓝袍子的衣摆在大老板无浪的黑衣前大打了一个华丽的圈,才翻飞出了大家的视线。
花姑姑张大了嘴巴,呆愣许久才道:“对了,阎罗天子王府送来了请柬,邀请我们三三今夜去赏雪,不知大老板放不放行……”
无浪的黑眸定定而又恨恨地对着门外不知哪处,以一种奇怪而陌生的语调道:“放,如何敢不放,寅罡太子和千年老二牧白哪个是我无浪得罪得起的!我立马就下去恭送三三娘娘出门!”这话就有些孩子气了。
但无浪的黑衣并无宽大衣摆可以打出华丽的圈子,总算他的身形还飘逸,眨眼间就到了楼下,宛如一只翩然的黑色蝴蝶。
门口的三三站在寅罡派来的轿子旁正等得有些焦躁,只见无浪款款飞出,冷冷对自己道:“怎么回事?连总结大会这类集体活动你也不打算参加吗?”
“大老板,不是三三偷懒要去赏雪的,是那寅罡……”她总要装腔作势反抗一下,牧白知道了也就不好怪罪她。
“雪都停了,还赏个什么雪?你去告诉寅罡,以后要造谎也造得逼真一些——”无浪忽然欺近三三,夜色里他眸深似海,身上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以三三在宫内与冷漠父皇相处数百年的生活经验来看,大老板此刻一定正在生闷气,而且正用这副漂亮眼睛四处寻找发作对象中。她谨慎地往后退一步,再轻挪一步,在脸上铺排出傻憨憨无心机的笑,小心翼翼回道:“那三三先告退了,大老板。”
“三三,你给我听清楚了!牧白没有功夫,他也没有你那样的威武老子在背后撑腰,行差踏错一步对他来讲都是万劫不复,届时就算你我联手,只怕也救不了他!”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黑衣无浪向来平静无浪,极少极少有如此的大爆发。
但他盯牢她的脸,以眼神再度警告示意,在不远处轿夫的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去,留一道沉重的背影给呆立在原地的三三。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握紧双拳,上轿赴约,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清晨无浪在雪地中的回眸一笑。
三三是见过世面的女子。美男子 宫中就有一个,而且他冷冰冰的俊脸日日在用膳时出现,令她无法逃避,必须面对那双幽沉的眼睛,感同身受父皇大人内心的冷寂;心爱的二老板牧白也是美男子,脾气虽是温和得犹如三月暖阳,一张脸却是轮廓分明,线条刚毅,即使微笑,也仿佛许多心事从旁牵扯,两道横眉依旧冷对。
大老板无浪,极少扯动唇角大笑。他的笑向来淡漠而节制,好比用一个远远的颔首就代替了全部的寒暄。
今晨,究竟是什么缘故令他对着自己绽放那样的笑颜?
“难道是想色 诱本宫离开牧白投他怀抱?”三三自我安慰地笑笑。
还是为了提醒她,他就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