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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锦囊妙计的高人?”沈思瑜向她眨了眨眼。
“沈袖。”
虽然惊讶于这个名字,但沈思瑜还是没有多问,出门去寻沈袖。苏紫一人留在房内,将昨夜到今晨的这一宿之事又细细想过一遍,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也才注意到自己体内死气虽除,可残留的影响还在,手脚冷如寒冰,而气海空乏,暂时也放不出火焰,她便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谁知她实在高估了这一回的伤势,双手发软,连茶壶都没能捧住。
“诶!”下意识的用脚去够,却不想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随手将茶壶拂回桌面后,更稳稳接住了她踹过去的一脚。
“正面对上葬骨侯,不要命了?”
“用暗王剑法拦他,你才是不要命了。”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人,苏紫忽然便冒出一股无名火来,“葬骨侯没能灭口,此事一定会被捅出来,逼得影都彻查,你不是没去过影都,更不是不清楚魔修势力有多纠葛复杂,萧恨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暗中出手的魔修?就算这次查不到你,被他盯上,便是后患无穷。”苏紫边说边要把脚抽回来,却不想眼前之人却没放手的意思,她顿时火气上涌,“却良玉!咳咳!”
见她咳血,却良玉紧皱着眉却没说话,直接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你!”
“我不出手,玄极宗的人必死无疑,你脱身,和仅你一人脱身,大不一样,更何况你所有的说辞,都要建立在影都内乱暴露的前提之上。”
“但”
苏紫想反驳,但却良玉将她放到床上后,直接拿丹药堵住了她的嘴。
“死气入体造成的损伤,换了旁人,至少要养上一年半载,你若还想参加大比,就少说,少想,少折腾。”他又瞥了一眼她披着的那件闪瞎人眼的披风,嘴角抽了一下,出口的话到底变成了旁的,“用不着你胡乱担心,顾好你自己吧。”
嘴里的丹药化完,苏紫的气也顺了些,她侧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话是我要说的,昨夜之事揭过去了,已经有人替你顶了锅。”
“谁?”却良玉又蹙起了眉,这还是他来此之后,苏紫说的第一句出乎他意料的话。
“燕行云。”
“为什么?”
“想知道?”也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药,感觉到阔别多年的困意阵阵袭来,苏紫便也就懒得再抵挡,“猜不出来的话,我醒来告诉你。”
“嗯。”却良玉拢过她额前的碎发,“睡吧。”片刻后,他起身看向正站在门外的两人,“出去谈。”
“嗯”难得无言一回的沈思瑜沉默了半晌,才笑了出来,“劳烦却公子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后续()
沈思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描述眼下的情况好。
苏紫在里屋睡着,身为同门挚友,她自然要代为招待客人,不过……看了眼在她左右对面落座的却良玉与沈袖二人,她手中煎着茶,却一直没有开口,听着茶壶中咕噜咕噜水沸的声响,围绕在三人身边的气氛也愈发微妙起来。
而打破沉默的,还是却良玉。
“沈兄,是如何知道的?”
沈思瑜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神色如常的继续分茶。当年却良玉在凤城受伤时,她是第一诊治人,所以他的秘密,她已被迫知道了,在今早看到那张纸条上内容的同时,她也便明白了胆敢出手阻拦葬骨侯的人究竟是谁。不过却良玉此时的问题倒是让她也心生疑惑,以苏紫个性,定不会将他人秘密随意告知于人,那么沈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还与苏紫结成同盟,联手行事?
而从刚才起就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沈袖,笑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是猜到的,却兄弟可会相信?”
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好的回答,但却良玉却不认为沈袖是在敷衍或戏耍他,“要我相信,总该有理有据。”
要命的把柄握在旁人手中,说实话,却良玉的冷静已经很让沈袖惊讶了。说来他虽有神荼舍子在身,可也到底不过比却良玉大了两岁,平心而论,若此时两人身份对调,他还未必能做到如此,所以对于他的话,沈袖渐渐收敛笑容,认真开口。
“苏紫与魔修的瓜葛,我只是略知一二,昨夜她所策划之事,我也并不知情,但昨日盛修士抱着她闯入宴席之时,我却发现你并不在席间。实不相瞒,我与苏紫有一约定,虽然约定的内容不便透露,但我可以告知的是,我与她乃是同道,她的事,我不会袖手,再念及你与苏紫关系匪浅,为防出事,我便也离开了宴席。”
话说到此时,沈思瑜将分好的茶推到两人面前,水气氤氲,正隔在二人之间。
“葬骨侯必杀之局意外让苏紫逃脱,他必然恼怒杀人,所以行踪并不难找,我寻着气息赶过去,赶到时,正得见你出手相拦那一剑,虽然我并未见到人,但思及当时之局,这出手之人是谁,也就不难猜了。”
“不论是做局还是意外,苏紫既从葬骨侯手中脱逃,便必然要将此事闹大,才可令影都对仙魔之誓投鼠忌器,得以自保,而葬骨侯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在失手之后另寻四宗门人下手,毕竟在不归山上令四宗弟子惨亡,无论原因为何,都会使登仙道与四宗之间生出嫌隙,所以你才会出手,也必须出手。”
“但出手之后,事情又该如何收场?此夜过后影都必会对葬骨侯通缉追杀,整个过程其实经不起推敲,就算你有信心不被人抓到把柄,悬案总是有诸多隐忧,不如操作一番,将此事定案,而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有人承认暗中的这一剑,于是我即刻离开现场,转道上林筑,寻燕行云。”
“袖公子是如何请动大名鼎鼎的易水参商点头帮这个忙的?”这是沈思瑜最好奇的问题,易水参商的名声有多大,他的人就有多难寻,梅芳双秀之名绝迹九州已久,以沈袖的年纪和他沈氏分家的身份,与燕行云相识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可今晨那张纸条送的实在蹊跷,毕竟能在镜台禁制中来去自如的人,在如今的不归山上也是屈指可数,不仅让他答应帮忙,甚至还劳动他亲自前往传递消息,想来沈袖付出的绝非一般的人情,或是代价。
“当年凤城一役后,我曾护送苏紫前往咸州,并偶然识得白崖覆雪,因此才有了今日之机。说来,当年与苏紫一道是偶然,得遇白崖主人是偶然,如今易水参商前来是偶然,我一念之谋亦是偶然,然种种偶然串连起来,便得必然。”沈袖说到此处,正有微风自外吹来,拂去了两人之间的水雾,“不知这番解释,却兄弟以为如何?”
却良玉的表情始终如一,此时也并未露出丝毫,看向他,“空口白话,并无证据。”
“的确并无证据,毕竟无论你我,都不会希望其中任何环节留下证据。更何况,”沈袖又笑了起来,“却兄弟难道不是只想听我要如何说服你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却良玉执起茶盏,相对而敬,“如此,却良玉在此谢过,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言重了。”沈袖还礼。
“不过,我还有一言相问。”却良玉放下茶盏说道。
“请说。”
“‘念及你与苏紫关系匪浅’,此事,也是沈兄猜到的吗?”
听到此言,沈思瑜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到此时才觉得,今日送苏紫回术峰,还真是不虚此行。
苏紫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却良玉给她的药其实只是普通的安神丹,但药效却是卓越,所以安心睡了这一觉之后,她折腾了一早晨的伤体才总算是稍有恢复,也不再感觉乏的那么严重了。
在床上又阖了会眼后,她便起身往外间走去,结果绕过屏风出来,眼前的景象却教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不大的屋子里现在围着她那张小八仙桌坐了五个人,除了沈思瑜与盛凌人坐在北面之外,却良玉,沈袖,管商各据一方,不但这人员组成的诡异,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气氛更诡异。
“阿紫起来了?先喝点水……”见她出来,沈思瑜便想起身为她倒茶,然而话还未说完,她便被盛凌人按在了座位上,而这位大爷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苏紫瞪着他。
坐?
坐哪???
见她站在原地半天不挪动步子,还是沈袖起身往一旁换了个地方,和却良玉坐在了一边。
“你坐。”
“谢了。”苏紫这才落座,也顾不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