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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赵桓枢左顾右盼的时候,窗外变得一片漆黑,紧接从无尽的黑暗中,忽然探出一只细长腐烂的手臂朝赵桓枢抓来。
不能死,我不想死!赵桓枢死死咬着牙齿,脑子里飞快思考任何脱身的办法,可是步步逼近的阴鬼根本不给他思考时间。
“念珠。”
眼看满脸是血的两个人朝自己扑了过来,赵桓枢耳中响起了一声细微而飘渺的声音。
赵桓枢从兜里掏出智空的念珠紧紧握住,一道柱状的金色光芒立刻从念珠上扩散开来,将赵桓枢笼罩在光柱中的同时,也把周围的阴鬼逼退。
正当赵桓枢趁此机会想要逃走的时候,他身边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半透明的和尚,穿着淡蓝色的衲衣,看上去四十五六岁,留着黑色的胡须,略微有些皱纹的脸上神态平和,双目微闭。
“你是智空?”赵桓枢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朝床边退去的两只阴鬼。
那和尚说话了,可是他的嘴却没有动:“无妨,你看到的无非是怨气所致的幻觉,那两位施主其实现在还在床上。”
接着,智空不再理会身边的赵桓枢,而是朝着窗外轻轻一点,一道金光从他的食指破出,刺入了外边儿的黑暗之中。
唰!
在金芒破入黑暗的霎那,那些黑色仿佛从中间撕破的纸张一样从两侧分开,黑暗之后的半空,竟飘着一个浑身肿胀腐烂的女人。
奇异的是,智空指尖的金光开始锥形扩大,将窗外半空中的女人笼罩,与此同时那人身上冒出了浓黑的怨气,怨气在金光的照耀下,发出冷水泼到电炉上的“呲呲”声,紧接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赵桓枢看着这一幕都呆了,这智空究竟是变成了鬼,还是圆寂后修成正果了?这架势分明是在净化李秀兰的怨气,虽然没有封鬼榜那么迅速,不过也相差不多。
在金光的笼罩下,李秀兰身上冒出的怨气开始减少,她狰狞可怖的样子慢慢变回了正常的人形,典型四十多岁乡下妇女的造型,马尾,有些黝黑的皮肤……和那些被封鬼榜净化后的阴鬼一样,如果不是半透明的状态,又飘在半空,这时候的李秀兰完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被拦在金光外的那张脸皮,以及它怨气化出的两个血人,始终不肯退去,好像在等待时机的捕食者,就这么站在光外死死瞪着赵桓枢。
可智空完全没有理会其他阴鬼的意思,朝着窗外飘在半空的女人道:“李……施主,贫僧只有一事相问,为何当初不等王阳回来?”
“还贫僧呢!你这口气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承认了么?”窗外飘进一阵忿忿的嗓音。
“阿弥陀佛,出家无家,出家无名。”智空淡淡的道。
李秀兰一副懒得和智空扯的样子,大声道:“你凭什么让我等你?!不过我死后也听说了,你后来生意全赔,那女人又甩了你,结果你回来找我,无意间发现了我自(和谐)杀在后山的尸体,这才剔发出家……”
“可是王阳,你就算当了和尚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我,你回来将我的尸骨沉入后山温泉水里,又在我上方的石壁上刻下往生咒,本以为我会就此超生,可没想到的是,你的修为根本不够,刻那往生咒时静心变乱心,反而使我的怨念更重!”
“不说了……”半空中的李秀兰摇了摇头:“我不管你怎么死的,可你的阴魂既然寄托在念珠上,借孩子老师来到这里以后,不想着赶走缠着我们女儿的东西,现在却来对付我?你是几个意思?”
听李秀兰的口气,赵桓枢心想智空果然还是道行不足,以前封鬼榜净化的阴鬼,怨气没了以后什么都看得开,生前的一切都能抛下,可这个李秀兰似乎只是没了害人的**,生前的执念却还在。
“我只想了却你与王阳生前的事情,阴阳殊途,我干涉不了生人的事情。”智空长长叹了口气,良久沉沉道出四字:“阿弥陀佛。”
得,赵桓枢看这两鬼只顾争辩,完全没有管自己的意思,只得无奈寻找离开的办法。
忽然,赵桓枢猛地看见卧室门口站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鲜红色衣服的年轻人!
第六十四章 以死为生
那年轻人眉清目秀,面若冠玉,剑眉下的星目让赵桓枢看到的瞬间立刻打了个寒颤,其中透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冰冷。
这人的皮肤已经苍白到了某种极致,和他身上鲜红色的古典衣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的皮肤白得让人十分难受,衣服更是红得触目惊心。
赵桓枢飞快掏出手机:封鬼榜的字体颜色变得艳红无比……特殊阴鬼!
对于特殊阴鬼,封鬼榜没有驱鬼次数也能够净化它们的怨气,一旦把这青年收服,任务就完成了!
想到这里,赵桓枢的心猛跳了一下立刻将手机屏幕对准了红衣青年。
可是……那红衣青年面对封鬼榜却没有丝毫变化,他一边朝赵桓枢慢慢走来,一边以冰冷,却不失柔和的嗓音道:“你现在看到的无非是我的幻象;而手机里的东西,对怨念所化的幻象是没用的,你因该早就知道了。”
赵桓枢呼吸一滞,这青年阴鬼和普通阴鬼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非要把这种不同表述出来,那便是普通的鬼会让人感到害怕,以及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眼前的年轻人虽没有恐怖的外表,可是赵桓枢从他的身上,却能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那是一种,直达内心深处,仿佛三魂七魄都跟着颤抖的恐惧。
青年无视了在场的所有阴鬼,在赵桓枢的眼睛里,只见它没有脚步声的缓缓接近,智空念珠散发出来的金光,被青年踏入的刹那完全消散,就连赵桓枢手里的念珠,也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下全部碎裂。
不仅如此,青年虽然看上去只是平静的步行,可是智空、李秀兰以及那张鬼脸,在青年经过它们的时候,全都凭空消失。
虽然十分难以置信,可是在赵桓枢的眼里,这名红衣青年对于其他阴鬼来说,好像是光明之于黑暗、海洋之于星火,透出一种绝对凌驾于其他阴鬼之上的绝对力量。
先前人脸带来的怨念幻觉,在它被青年抹除之后也跟着消失了,那边的床上躺着熟睡的唐柔,胖子则趴在床边,一副正做好梦的造型。
青年对唐柔视若无睹,又看了胖子一眼,缓缓说出四字:“难得糊涂。”
见赵桓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青年却露出了笑容,只不过……他的笑脸看上去十分诡异,让人说不出的难受:“怎么?我帮你赶走了那些东西,你不该感谢我么?”
对于青年的态度赵桓枢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不杀死自己?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阴鬼的顶级存在,它想弄死一个人估计比喘气还简单。
赵桓枢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从恐惧中夺回了几分理智,听刚才这只厉鬼的口气,它好像在和自己搭话?!这怎么可能!这东西不是因该立刻杀了自己,免得留下封鬼榜的隐患么?
总之,赵桓枢想试试能不能和这家伙沟通,顺便看看可否从它嘴里,得到些封鬼榜的信息。
“你不杀我?”赵桓枢警戒的看着红衣青年,之所以提这个问题,是因为赵桓枢很想弄明白一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没有回答赵桓枢的问题,而是继续淡道:“你寿命将尽,最后这几天就多看几眼现在的阳间吧。”
赵桓枢莫名其妙,这货到底啥意思?它跑出来绝不可能是救自己的,那他想干嘛?要做什么?
想到上一个特殊阴鬼汉殇帝刘隆做出的事情,赵桓枢忽然意识到,这名青年到这里以后好像还没有害过人的样子……
不对劲,一定有问题!
可是赵桓枢实在猜不透这只鬼想干嘛,正要开口再说话的时候,那青年眨眼就不见了。
“走了?!”赵桓枢莫名其妙,小声自言自语道:“这货生前是神经病?”
可是很明显那不可能……见青年离开后再无出现的征兆,赵桓枢长长松了口气的同时,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舒缓下来,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这只特殊阴鬼带来的恐怖,好像有后劲儿的酒似的,让赵桓枢心跳越来越快。
连续深呼吸了好几下,赵桓枢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特殊阴鬼会出现,他开始回想刚才的每一处细节,紧接又联想起当初的婴皇。
刘启清曾说过,每一个变成厉鬼的人物,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