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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就听斌子大叫一声:“啊!!鬼呀!!!”我们大家一齐扭头;“你有病呀?这节骨眼上你还来恶做剧?”可是,斌子没有理会我们的叫骂,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摄像机,脑门上一层冷汗,我第一个冲了过去,这时,我看到了在他手中的摄像机正在播菜花和农夫去厕所那一幕,影像已经定格,我蓦的看到,在菜花和农夫的背影后面,分明的出现了第三个影子……
我们围拢到斌子周围,把定格的影像往前倒了一段,从吃完晚饭开始放起,片中一切正常,刚刚放到阿宝念咒语那段,不知怎么搞的,影像开始一跳一跳的,跟本没法看,等再度清晰时,也就是阿宝念完咒语了。这时,林子的男友铲子说:“再倒回去用慢放看看。”
我们又倒到跳动的那一段开始慢放,因为慢放影像跳动的缓慢了,这时,红色突然说:“定格。”斌子赶紧将画面定下来。我们看到的是:在阿宝的头顶上有一团影子。我们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篝火的烟雾。再放到菜花和农夫去厕所那段,我们惊恐的发现:农夫从画面上消失了,只有菜花一个人的背影往厕所方向去了。
我们谁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大家穿的很多,可是一股凉意从每个人的心底冒了上来。我转过头怀着一线希望问阿宝:“你刚才念的那些咒语,都是你瞎编的吧?”阿宝缓缓冲我摇摇头,说:“和上面写的一字不差。”话音刚落,一阵风吹了过去,把那堆篝火吹得摇摇摆摆,而树梢竟然发出了一阵嗖嗖声,一阵只有在北方的冬天狂风里树枝才会发出的声音,一阵风过去后,四周静得可怕,只有篝火不时发出“啪啪”声,火光照耀范围以外的地方一片漆黑,在这噬人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危险,把我们一步步带向深渊。
这一夜谁也没有再离开营地半步,谁也没有去睡,大家挤在一个帐篷里,没有人说话,都呆呆的望着帐外那忽明忽暗的篝火,只有菜花低低的吮泣声。
天刚蒙蒙亮,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我们男的不约而同冲出帐外,循声跑去,可是当我们跑到那声音所在地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有一只旅游鞋丢在地上,那是农夫的鞋,在旁边的草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我们当即决定:取消这次活动,原路返回,寻找农夫并报警。我们草草吃过早饭就拔营出发了,按地图标出的路线原路返回。我们边走边呼唤着农夫的名字,但是听不到一点回应。
就这样走走找找,走了约两个小时,红色突然停住脚步问我:“昨天咱们是几点钟开始往里走的?”我说:“大约下午四点半吧。”“那几点扎的营?”她接着问我,我说:“是六点半整。”她说:“那咱们也走了两个小时了,该走出去了啊?”我安慰她说:“你别那么紧张,也许咱们今天走得慢,一会就走出去了呢。”
说完,我们接着往前走,但是我刚走了十几步就一下子呆在原地了,不光是我,我们全体呆在原地了。原来,我们又回到了昨晚的宿营地!
女孩子们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而我们男的一个个后脑发凉,全身血液好象凝固了一般。呆了片刻,荤吃问我:“你记的路没错吗?”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他说:“那就再走!我他妈就不信了!”我们掺起坐在地上的女孩们,又开始往外走。
我们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走两个小时后最终都是回到了我们昨晚的宿营地。所有的人不论从精神上还是从体力上都已受不了了,而且,天也慢慢要黑了。无奈,我们今天还要在此安营了。
我和恐慌就去砍柴,刚刚砍了一会,恐慌突然扔掉手中的斧子,大喊一声:“我受不了啦!”就往密林深出跑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措手不及,当我拔腿追去时,他已跑远了。
我不敢再独自一人去找他,就把砍好的柴的带回营地,拿上弩箭和刀具,约荤吃一同去找。我们徒劳而返,当我们刚走进帐篷时,魅影红肿着眼睛朝我冲了过来,在我身上拳打脚踢:“你为什么不拉住他?为什么不拉住他???”我低声说:“我没来得及。”“什么来不及?懦夫!胆小鬼!不用你们管!我自己去找他!”说完,夺过荤吃手中的砍刀,冲出了帐篷。
我一把想要拽住她,却只抓住了一股空气。我们全部冲出了帐篷外,此时,帐外一片漆黑,魅影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们刻不容缓地在营地上燃起一堆火,简单武装了一下,就集体出发去找魅影。我们在黑暗中无目标的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大家筋疲力尽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魅影,我刚要接,突然想到,我的电话本来没有信号啊,而且,它是关着的,怎么会……
我犹豫不决的接通电话,把它慢慢放到耳旁,话筒里传来魅影的声音:“我找到他了,在河边,在河边!”我一听,大声说:“你别挂断,我们这就来!”
河只有一条,我白天还在那里补充过我们的用水。我们急急忙忙向河边跑去。跑到河边却什么也没看到,甚至连一丝手电光也没有。不对啊,我想,魅影怎么也该带着手电才对啊?
“你们往前走十步,再向左转,一棵大树下。”我们依照她说的做,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他们。我又向电话里问道:“怎么我们还是看不到你们?你到底在哪?”
【写在文后:番外篇明天就会更新完,后天恢复正文新的一卷:猛鬼故事之言灵鬼电台】
灵闪(三)【番外】
这时,话筒里魅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小又慢了:“你们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我蓦的转身,将手中的电筒照过去,骇人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只见恐慌和魅影两个人靠着一棵大树坐着,恐慌的头上嵌着那把他砍柴的斧子,而魅影的头上嵌着的是那把她从荤吃手中抢走的砍刀;血从两个人的头上“汩汩”的流下来,而他们的眼睛却直视着前方,使整个画面看上去狰狞可怖。
魅影的手中还握着一部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显示着三个字:通话中……
随行的女孩不约而同的吐了起来,边吐边蹲了下去,吐了一会开始哭了起来。我的腿也抖得厉害,几乎站不稳。
斌子仍然在拍摄,可是他的手也抖得厉害。荤吃对我说:“快……快打电话……报……警。”
我举起手中的电话按下110三个键,“嘟……”“嘟……”响了两声,电话通了。
我刚要说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声音,是个女声,但是声音模糊,我大声“喂”了两声,那个声音渐渐清晰了,赫然是阿宝在念东巴咒语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是不断的重复着一个音节,渐渐……渐渐……弱了下去,接着电话里就是“嘟嘟”的忙音了。
我头皮发麻,身上发冷,我转过身去问阿宝,那个在电话中不断重复的音节是什么意思?阿宝犹豫再三,嘴里吐出一个不甚清楚的字:“死……”
我们几乎是手脚并用才回到了营地。到了营地,钻进帐蓬,我们拉紧拉链,抖成一团。这时刷子好象想起什么来,问阿宝:“你不是说,还有一种咒语能驱赶闪灵吗?”刷子说出了我们谁也不敢说出,谁也不愿相信的事,那就是我们无意中已把闪灵召唤出来了。
可是,刷子的这番话倒也提醒了我们。驱灵还须召灵人。我们一齐向阿宝望去。阿宝点了点头说:“我试试吧。”
可是,当我们打亮手电,准备为阿宝照亮时,我们又一次被无法解释的事情吓住了:阿宝的那卷东巴文字后边几页不见了。我们围住阿宝,都让她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本来就没有那几页,或是放在包里时掉在包里了。
阿宝使劲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我没有记错!驱赶闪灵的咒语就印在最后这几页上面,现在没了,不见了!”我们仿佛一下被人抽掉了骨架,一个个都瘫在那,谁也不愿再说什么了,但谁也睡不着,依旧是一个无眠的夜。
天终于又亮了。林中传来了鸟叫声,使得这个世界恢复了一丝生气。我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失神的布满了血丝。
“走!”不知是谁咬着牙迸出一个字。我们都动了起来。打好背包,我们出发了,谁也没问是要往哪边走,去往何地,只是一群人漫无目的地往一个方向走。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