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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喇嘛大怒:“你敢和曲旺土司做对?”
“呵呵,你信不信,我这边把你们兄妹都砍了,你那土司侄儿后脚就能送个漂亮的妹妹或者女儿给我。你们兄妹这些年勾搭在一起,我本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竟然联合了泽旺这狗崽子要害死我,我来之前已经把你妹妹砍了。”
老喇嘛本来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什么……你……”
他瞬间老泪纵横,用力往前挺了挺胸脯:“你杀了我吧。”
“呵呵,现在杀了你,让你们兄妹马上就在一起,我才不会呢,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年你们兄弟争权,你失败了不得不出家,你以为你那侄子会给你做后盾?痴心妄想,他和他父亲一样恨不得你死呢。当年你失败逃到我这,我对你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然和自己的亲妹妹勾搭在一起,你对得起我?”
老喇嘛用力往前一扑,想撞到桑吉的匕首上自杀,桑吉手疾,将匕首及时收回,自己往后一退,老喇嘛收不住身体,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家丁上前咔嚓一声卸掉他的下巴,防止他自尽,接着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有几个家丁进来,将一个小包袱扔到地上。
包袱散开,里面是两个骨头做的笛子和一个小小的人头。人头大概已经在药中泡过了,眼色发红。
苏三掩上自己的眼睛不忍多看。
那么点的孩子,就被人这样残忍杀害,腿骨做成笛子。
“其他的东西呢?”桑吉问。
家丁咔嚓一声又将老喇嘛的下巴安了上去,老喇嘛冷笑:“都喂狗了。”
桑吉点点头:“好,很好。”
苏三按捺不住问道:“桑吉县长,我看你并不是很在乎小少爷的生死,怎么之前大张旗鼓的找孩子呢?”
桑吉哈哈大笑:“好,到底是罗兄弟的人,眼光很好,看的很清楚嘛。”
他弯下腰捡起那稚嫩的骨笛,竟然放在唇边吹了一下,嘟地一声,苏三只觉得毛骨悚然,手里拎着的袋子也抖了几下,显然,小翠都被吓到了。
这新鲜的骨笛,还散发着血腥和骨膜的淡淡甜腥味,这是他儿子的腿骨,桑吉就那么随意地凑在唇边吹出一个音节。那老喇嘛也瞪大眼睛看着桑吉,满面惊恐。这一刻他就明白了,自己和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斗是绝无胜算的。
“老东西,告诉你吧。我早发现你们兄妹***一直容忍你们,你们背后勾结泽旺我已经发现了,我认了这小崽子就因为他小,可以随便控制,我和那些女奴不知生了多少儿子,天知道那些长大的崽子会不会像泽旺一样看我没有继承人生了别的野心,我故意认了这小东西,就是为了刺激这些崽子们都跳出来,果然,泽旺和好几个崽子都藏不住了,和你们背后勾勾搭搭想杀了我做土司。我故意表现的疼爱这个孩子,你们就偷走了孩子,还让那贱人和我闹,给我下药想把我毒死,可惜啊,千算万算,你们没想到我现在身体和过去不同,早已经百毒不侵,什么毒药对我都没有用的。”
老喇嘛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桑吉则随意将手里的骨笛扔到地上,对家丁说:“押回去关进地牢,千万别叫他死了,等这些叛贼都抓全了一起活扒皮。看看谁还敢和我桑吉做对。”说这话时,眼光还有意无意地从罗隐身上扫过。
家丁应着,又将老喇嘛的下巴卸掉,押着就走。
苏三看着桑吉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寒心,看了罗隐一眼,心道要是让这样的人独霸一方,只会是西康百姓的灾难,罗隐是万万不能和他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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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神族(十九)
桑吉得意洋洋地邀请罗隐和苏三同他一起回去。
“哈哈,让你们看看我们这里的刑罚。你们内地叫什么来着?扒皮抽筋还是凌迟?”
桑吉大步就往外走,对地上的骨笛和小孩头颅看都不再看一眼。
苏三喊道:“请等一下。”
桑吉站住,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苏三:“苏小姐,还有什么事情?”
苏三指着地上的骨头问:“这些,你不带走吗?这可是你的儿子。”
桑吉笑笑:“他现在不是了。”
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家丁压着老喇嘛紧随其后,地上留着婴儿的骨头和泽旺的尸体。
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待桑吉走出去很远,这寺里的喇嘛才敢走了进来,一个个面面相觑悄无声息。
还是一个中年喇嘛首先弯腰去拖地上的尸体,其他人才行动起来。
苏三一手拎着个布袋子,一手抱着箱子,用眼光示意罗隐注意地上的婴孩骨头。
罗隐只能无奈地对喇嘛们说道:“这个孩子的骨殖也收走吧麻烦给他安葬。”
一个喇嘛犹豫下蹲下身子去捡那骨笛和孩子的头,苏三忽然喊道:“你去接一下,我们将他埋了吧。”
罗隐只能向喇嘛们要了一块布,将骨笛和头包起来,拎着和苏三一起走出寺院。
“看看你,拿走了人家的嘎巴拉碗,要是被发现了找你要怎么办?”
走了一会,罗隐憋不住笑了。
木盒子里的小翠也笑了:“苏小姐,你偷东西了。”
苏三故作嗔怒:“闭嘴,是你教唆我偷的。”
原来在桑吉刚走,小翠就在布袋里抖来抖去,念叨着要苏三将那个碗拿走。
苏三心想,寺院里此刻定然乱成一团,丢个把个东西是没人会发现的,一时心血来潮,急忙就将木盒子倒出来,小翠再盒子里叫道:“谋杀啊你!”
苏三顾不得搭理她,一把将那碗划拉进袋子里,接着弯腰捡起木盒子,这时喇嘛们已经走了进来。
苏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终于远离寺院,苏三这才长长地叹口气:“第一次偷东西。”
“不,我不是东西。”
布袋子里,那个碗说道。
“为什么喇嘛们没有毁掉你?一只碗能说话,任何人都会感到奇怪吧。”
苏三低声问。她并没有将这个碗从布袋子里拿出来,因为苏三担心在看不到的角落一定有桑吉的人盯着。
“我是圣物没人敢破坏圣物。”
小翠问:“做成碗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那碗听到这么问,许久都没有说话。
苏三心想,这应该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
生命终止了,但身体的某一部分还有知觉还能开口说话,可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还将他的骨殖做成器物。
一个还有生命力有知觉的头骨被做成了碗,这过程想想都叫人心惊胆战。
人类都很讨锅铲摩擦的生意,据说这就是远古依存的记忆。
1929年中国古生物学家裴文中等在龙骨山洞穴中首次发现距今约60万年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周口店的北京人遗址由此闻名于世,很多古生物学家在这里进行挖掘考察。
他们发现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那就是遗址内的头骨和四肢躯干的骨头是不匹配的,头骨明显多出不少,这是什么原因?最大的可能是当时的古人类将吃剩的人头带回山洞,继续啃食,或者用石刀石斧等工具砸开或者锯开头骨吸食脑浆。
而锅铲摩擦的声音和这种锯开头盖骨的声音太过相似,偶然逃得性命的俘虏们将这种声音铭记于心,并隐藏在基因中一代代传下去,这便形成现代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因素。
由此可见,这个和小翠一样,有知觉会说话的头骨做成碗的过程是多么令人绝望。
苏三想到这里轻轻抚摸一下袋子,低声说:“你受苦了。”
罗隐已经用匕首挖开一个土坑,两个人将骨笛个小孩的头颅用布包好,放进里面,盖上泥土。
埋好孩子,看到有人走过来。
“桑吉老爷让你们回去。”
是林小姐。
苏三看着林小姐,沉默一会说道:“泽旺死了,被桑吉杀了。”
林小姐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看着他们埋的土堆,林小姐问:“这就是那小少爷的尸体?”
“是骨头,据说剩下的都被喂狗了,只剩下这些骨头。没人在乎他的生死,他的亲生父亲不过是利用他钓出对自己心怀不满的众多势力而已。林小姐,你还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吗?怕是将来怎么死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