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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特意多拿的,我陪你。”
苏三听到这句话,心里火烧火燎起来。
罗隐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报纸铺在地上,然后将多余的被子也铺上。然后拍了拍道:“我还是第一次打地铺,什么事情都要经历一下嘛。”
“你……”
苏三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他这样的公子哥,能在这阴冷潮湿环境中打地铺,这也是他最大的坚持了吧。
罗隐看着苏三站着不动,微微一笑:“早点睡吧,一路颠簸,累了吧?”
苏三坐在床边,烛火跳跃,映照着罗隐的脸,越发显得鼻梁挺直,嘴角微微抿着,那嘴唇更是清晰分明,眼睛亮亮的似乎要看到人心里。苏三一阵心虚,忍不住低下头去。
苏三和衣躺在床上,罗隐坐在地上,去吹桌上的蜡烛,苏三叫了一声:“点着吧。”
“我怕你睡不着。”
古寺的夜很安静,狭小的空间只有俩人呼吸可闻。
苏三急忙转身脸冲着里面,盯着墙上的斑点发呆。
罗隐没有吹掉蜡烛,也和衣躺下,像是自言自语一句:“睡吧。”
苏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可事与愿违,心慌的厉害,砰砰砰,她捂着胸口,担心自己剧烈的心跳会被罗隐听到。
地上罗隐的呼吸声绵长有力,苏三能想像到他呼出的热气,若是吹在自己耳边……
这样想着,脸上又开始烧了起来。
胡思乱想,加上也的确是一路颠簸累了,不知何时,苏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隐约闻着有小馄饨的香味,顺着那香味一路寻过去,卖馄饨的姑娘笑盈盈地答应着:“两碗小馄饨啊。”
说着一抬头,笑意还在脸上,那张脸赫然是袁晨。
苏三猛地一愣:“咦,你怎么在这里?卖上馄饨了,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苏姐姐,来碗馄饨吧,热乎乎的小馄饨,吃了就不冷了。”
苏三惊道:“我没有冷啊,这天一点也不冷。”
“是吗?总会冷的吧,比方说被困在什么古墓里,塔道下的,那冷意可会钻进心里去呢。”
苏三觉得她话里有话,便抓着袁晨的手问:“你说的明白点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袁晨将她的手一推:“我还得去包馄饨呢,莫长官刚回来了。”这一推,苏三猛然向后倒去,她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发现自己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还在往那怀抱里紧紧地蜷缩。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这声音就在耳边,就在头顶,贴着她的发丝,麻麻痒痒的心疼。
苏三急忙握住罗隐的手臂:“袁晨,袁晨说小心什么墓道塔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睁开眼睛,蜡烛已经熄灭了,冷淡的月光从门口透过来,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飘渺虚无,只有这个怀抱是真实的,这个人是温暖的。
“好了,别多想了,大概你是担心袁晨被莫明怪罪。”
苏三这才发现罗隐坐在床边,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紧紧贴合能感受到他上半身紧绷的肌肉,贴在背上暖洋洋的,又充满了安全感,这姿势实在太过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苏三醒悟过来,也察觉到背后的身体越来越热,挣扎着要起身,罗隐将她紧紧搂住,在她耳边低语:“别动,外面有情况。”
第十六章 强盗兄弟
砰的一声,苏三忍不住抖了一下,罗隐的眉头已经拧紧,他听出这是枪声。
“什么声音?”苏三问。
罗隐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
声音是从前院僧房方向传来的,看来半夜袭击的人并不知道这后院门口的小屋还有人。
苏三盯着桌上的蜡烛,心里暗道好险,幸亏这蜡烛熄灭了,否则一定被人发现。
前院的人在睡梦中被忽然袭击。
毓嵬被麻绳捆得结实,不住咆哮着:“松开老子,你们这帮孙子!沈良,你他妈是个混蛋。”
灯光下,正对着他站着的正是沈家兄弟二人。
“果然是你害死的我表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果圣啐了一口。
沈良听他提到妻子,脸色一暗:“原来你是她的表弟,怪不得我家怪事频出。我也没有办法,明明我们才是夫妻,她看到了装作不知道便是,竟然还要告发出去,她都大义灭亲了我还讲什么夫妻深情。”
“败类,民族败类!”
果圣气恼地挣扎几下,沈德上前冲他胸口就是一拳,果圣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住咳嗽着,扭着身子显然是难受至极。
“你们混蛋!”毓嵬气的瞪大眼睛。
良青一直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一般。
沈良看看沈德,示意他去审问良青。
沈德过来一把拎起良青问:“说吧,你们那地宫在哪里?”
良青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目光空洞。
“妈的,老子问你地宫在哪?怎么去?”
沈德恶狠狠地说,手上加重了。良青僧袍的领子被揪在一起,很快就呼吸困难,他依然面无表情,彷佛被勒住的不是自己的脖子。
“罗隐呢?”沈良看看周围问道。
“你说呢?他带着女朋友游山玩水,哪里会和我们这些光棍汉厮混。”
沈良看看毓嵬,眉头微微皱着,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对身后人一挥手道;“搜!”。
“哥,这老东西嘴巴还严实的很。”
沈德回头道。
“是吗?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
沈良知道罗隐有背景,大学时只当他是普通纨绔,这样的公子哥,如毓嵬所言,和女友去别地住宿也很正常,他的几个手下,又在寺院里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罗隐,将朗月大师抓了起来。
“说吧,地宫在哪里?”沈良掏枪对准了朗月大师的太阳穴,面目狰狞。
良青自己并不怕死,可是看到朗月大师被人威胁后,睁开眼睛脸上显出痛苦神色。
“无事的,良青,一切劫难都有因果。”
朗月风轻云淡。
良青脸部抽搐几下,又低下头去,他不敢看也不忍心看八十多岁的师父,担心自己心软说出地宫的真相。
所有人都以为法门寺内的宝贝随着唐朝灭亡而被盗走了,只有他们这些一代代守护寺院的人知道它们一直都在。
只是被关在幽暗的地下,还不到宝贝面世的时候。
“末法时代,妖魔鬼怪肆虐,圣物不能现世,良青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守这个秘密。”
师父的昔日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良青埋着头一动也不动。
朗月哈哈大笑:“我们师徒是修行之人,无欲无求心如死水,你们别白费心机了。沈良,你我都是有信仰之人,你何必这般步步紧逼。”
沈良冷笑:“我只信钱,什么菩萨上帝,哪边给我钱哪边利益多我就信谁。老秃驴,你们师徒一心求死?这小秃驴也会一心求死吗?信不信,我这就剁下他一只手,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说着看向果圣,目光阴冷。
毓嵬大骂道:“沈良,你混蛋。”
沈良冷冷地说:“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话间他已经嘴角挂着冷笑走向了果圣。
果圣被五花大绑,看到沈良走近,用力一脚踢过去。
沈良轻轻地一闪,果圣因为惯性,向前面倒去。
沈良兄弟心知这寺院的秘密只能问朗月和良青这样的老僧人,果圣这种年轻人怕是一无所知,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杀鸡骇猴了。
沈德拎起一把刀就划向果圣的脸。
果圣相貌很清秀,这一刀子下去皮肉翻开,鲜血淋漓很是骇人。
朗月摇头:“出家人四大皆空,家人都能抛弃,何况一个弟子,你不要伤及无辜了,若要宝物杀了我就是。”
“哈哈,你说四大皆空却要我杀了你,不要折磨你的弟子,还是不能空啊。”沈良得意地笑笑看向毓嵬,“别急,马上到你了。”
毓嵬看清了形势,知道沈良这是要孤注一掷,大家都活不成,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心想苏三和罗隐在后院门口,希望已经逃了出去。
沈良从今天罗隐他们跟着果圣往宝鸡来,就已经知道事情怕是不妙,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人都杀掉。因此借了商会的车半路下手,失败后看到他们又进了法门寺,担心自己的秘密彻底暴露,决心趁着黑夜,血洗法门寺,寻到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