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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碎片转身就跑了。可我没有杀人啊,看着他一身血哪敢上前。”
“对呀,对呀,我家这个挨千刀的没有杀人,就是送个药酒给人家,都怪他心软,这心软也是错吗?”
范太太虽然口口声声埋怨丈夫,但是句句都是为范先生说话。
“哦,你没有和蒋学礼撕扯,那药酒怎么会洒在他的手上胳膊上?”
苏三质问。
“那掉在地上碎了,溅上去的嘛。”
范先生振振有词。
“溅上去的?”罗隐冷笑,“那么菜刀柄上的药酒也是溅上去的咯?”
“对呀对呀,菜刀在床边地上,瓶子碎掉正好就溅上去的呀。”范先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口咬定。
“范先生,你确定菜刀是在地上的?”
苏三追问道。
范先生不住地点头:“当然了,在地上,所以药酒洒了就溅上去了,这可不赖我,谁能想到那么巧呢。嗯,因为这药酒,警察先生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我真是一时心软,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听到他这么说话,范太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惊失色,惊恐地盯着范先生,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罗隐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当时现场的照片,范先生,你看这菜刀在什么地方。”
罗隐向范先生夫妻展示警察拍摄的照片,那把带血的菜刀躺在枕头边上。
范先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呵呵干咳两声道:“这个,记忆有偏差,发生那么大的事,怪吓人的,我一时记错了。”
“范太太,那天你跟着谢阿妹进入现场,看到的菜刀是在什么地方?”
罗隐看向范太太,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奔溃了一般,眼神都万念俱灰,全无生气。
范太太伸手无力地冲着照片一指:“就是这样,就在那。”
“我已经问过后来进入现场的街坊邻居,大家回忆和范太太是一样的,菜刀就在照片上这个位置,只是谢阿妹说当时怕的不行,整个人都木了一样,还是菜刀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把她惊醒,这才跑到楼上去寻求帮助,而就在这时,从厕所出来的你走了进来,你听着一点声音没有,以为蒋学礼已经走了,想把药酒送给谢阿妹,没想到蒋学礼一身是血,看到你进来大怒,和你厮打,药酒瓶子掉到地上碎了,药酒溅在蒋学礼和你的身上,你可能是想起小时候你母亲受到的虐待,越想越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狠狠地砍了过去。所以,在你看来,菜刀就是在地上的!”
范先生满脸惊恐,不住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范太太面如死灰,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看范先生。
“范太太,其实你早都怀疑你先生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的吧?从那天我问你当时范先生在哪里开始?”
苏三不放过范太太,她认为范太太精神已近崩溃,是最好的突破口。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范太太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
“范太太,其实你和范先生都是好人,没有你帮助,谢阿妹早都饿死了,还有你范先生,你太太年轻貌美,我相信你对谢阿妹是没有一点邪念的,你是真心可怜她,只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听苏三这么说,范太太嚎啕大哭:“我真是后悔,为什么管她,要她饿死了倒好,我家也摊不上这种事啊,你……你……唉。”她看着范先生,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范先生垂着头,像个泄气的皮球,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那么警官先生,我还能自首吗?你们给我个自首的机会好不好?”
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罗隐心知那药酒瓶子碎片是苏三发现的,不能构成完整的证据链,被法院采信还有些困难,要是范先生主动自首,谢阿妹就能减罪,范先生没有杀人动机,是因为和蒋学礼厮打临时起意,不能算作故意杀人,这样两人还都能有救。
想到这里罗隐点点说:“那就这样吧,就当我没来找过你,你去自首。你没有杀人动机,算是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死者蒋学礼也有一些责任,法院会给你一个公正判决的。”
范太太急忙问:“那这样是不是不会……死刑。”
“是,法院会酌情裁决的,不会死刑。”
范先生如释重负:“我自首,人是我砍死的,当时蒋学礼还有气,看着我就起来厮打,我气不过,捡起刀就砍,我记得有两刀砍到他脖颈上他就死了。我急忙逃到门外藏起来,直到大家都进去了,我才在门口出现。我太太当时也发现事情不对,故意问我砍了几刀,我一时没防备说可能有七八刀吧,记不太清了。”
苏三叹息道:“所以谢阿妹完全不记得自己砍了几刀,范太太却说她砍了七八刀,你这是欲盖弥彰啊。”
范太太哀哀地哭着,痛恨命运捉弄。
苏三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范先生当时看到暴虐的蒋学礼,想到了自己痛苦的童年,举刀砍去。一样在父亲残暴阴影下长大的杨法官却恨不能将谢阿妹判死刑,同样的境遇不同的选择,命运就是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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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法庭对质(一)
酱油弄谢阿妹杀夫案件开庭虽然法院方面刻意低调,可因为前些天话剧《杀夫》演出引起的轰动,早有不怕死的小报记者
将开庭的消息散布出去,这天法庭内外是人山人海。
“不许设旁听。”还未开庭审理,杨孟生看到法庭内的情况后非常生气,要求法警将旁观的群众都赶出去。
法警试图推搡几个人出去,立马就有人振臂高唿:“为什么不许旁听?这是违法法理的。”
“对,难道你们法庭还要动什么手脚暗箱操作吗?”
“我们不出去,我们旁观是合情合理!”
“法庭不公正!”
这几下推搡引起众人强烈不满,大声反对质问。
一时间法庭内外人声鼎沸,热闹的像菜市场。苏三早已经低调地藏在人群中,时不时跟着振臂高唿几声,反对法官无理要求。《杀夫》剧组的演员们也都混了进来,发挥话剧演员的优势引导着吵嚷的节奏。
法警慌忙向杨孟生报告,根本弹压不住旁观的人。
杨孟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本不容忍自己的权威被人这样藐视,气的七窍生烟,喊道:“你们腰间的枪是烧火棍子吗?”
旁边一个老年法官为人稳重,急忙拉过杨孟生道:“开枪只会让事情激化,还是让这些人旁听吧,谢阿妹杀夫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们还能闹出什么来?”
杨孟生镇定心神,也想到不能这么草莽从事,若是真的激起民愤那就麻烦了。于是只能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好了,随他们去吧,我就不信这些人能闹出什么花来?”
开庭时间到,看到杨孟生道貌岸然地正襟而坐,苏三想起前一天曾作家托人从监狱传递出来的消息。
曾作家这人虽然高傲,但并不傻,她对人冷淡,但要是想拉拢别人,也会说上几句好话许点利益,正好这看守女监的一个女看守本来就很喜欢她的小说,看到她被送到监狱也没有过多苛责,暗地还很是照顾,曾作家抓住这看守的心理,说了许多好话又许了全套签名的小说和一些钱财,托她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苏三。
“我当年那点烂事早都调查过了,就是用过陈公博的钱办杂志,那些钱也都花在杂志上,后来赔了本,只出两期就关门大吉。现在他们关着我又不审问,很明显是以我做人质给你施加压力。我曾玉清其实胆子很小,只想在乱世中保全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是现在情况很明显,咱们就算是认输了那我这汉奸婆子煽动舆论对抗法律的罪名也是洗不掉的。苏小姐,要想救我出来,只能和杨孟生死扛到底,只要谢阿妹的审判有了转机,他杨孟生就不能判我是煽动舆论,治我的罪。”
苏三想不到曾作家竟然能这么硬气,和罗隐商量后也认为只有这一个办法。
只要谢阿妹的案子有了转机,就没法认定曾玉清是煽动引导舆论,破坏社会秩序,因为她话剧所讲述的都是真实的。
因此苏三此次也是铁了心要和杨孟生对抗到底,发誓一定要撕下这个真小人伪君子的画皮来。
先是犯罪嫌疑人被带上法庭。